李行哼了一声,不再理他,坐下继续看着棋局,王质吃了一瘪,便想,有吃的总比没吃的好。便将丹药放入了口中。
那丹药不知道用什么制成,入口清香,王质吃下,倒没觉得有多饿了!
肚子不饿了,王质便继续研究起棋局来,他头脑灵活,步步为营,竟然一步一步将那棋局借了开来。
等他解开,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变老了,刚来的时候,他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现在却已经变成了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了。
他站起身来,发现竟连他的斧头也腐朽了,而在他的身下,双腿站出了一个大坑,泥土已经快将双腿淹没了。
而他的身边,所有的场景都已经改变,原本的高山变成了山谷,原本的溪流改道,渐渐积聚成了江海......
一切,沧海桑田,仿佛变了一番模样。
王质奇怪的道:“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怎么变老了?”
李行道:“人总会生老病死的,过去这么久,你当然会老了。”
王质道:“过去了这么久?此话怎讲?”
李行奇怪地看他一眼,道:“如今已经过去了几百年,你还活着,不得感谢我么?”
王质一奇,道:“你、你说什么?”
李行道:“便在你和我下棋的这段时间里面,已经过去了几百年,如今你已朽朽老矣,之所以还没死,是因为吃了我给你的丹药。”
王质道:“那我的家人呢?”
李行道:“你的家人?当然是死了,凡人是活不了几百岁的!”
王质又惊又怒,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李行道:“不要伤心了,现在木已成舟,什么也不能挽回了,不如与我好好在这里下棋来的舒服,如何?”
王质伤悲了许久,过了很久方才释怀,他后来与这李行研究了许多年的棋艺,但这李行棋艺实在太臭,总是被他难倒。
一来二去,李行便不太愿意与王质下棋了,便一个人躲了起来,一个人偷偷地研究棋艺,等到有了新的棋局,再来与王质探讨。
听着王质的诉说,苏碧云心中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只觉这个故事似乎在哪里听过。
过了多时,苏碧云恍然大悟,问道:“敢问前辈,此处可是叫做烂柯山?”
王质道:“姑娘怎么知道此处的地名?莫非姑娘来过此地?”
苏碧云摇了摇头,道:“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一个叫做刘语熙的诗人曾经写了一首诗,说的便是前辈您的事情。”
王质一奇,道:“什么?竟有此事?”
苏碧云向前走了几步,缓缓吟道:“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
王质拍拍手道:“好诗好诗,这是谁写的?”
苏碧云道:“这诗乃是晋朝的刘语熙所写,写的正是前辈的事情。”
王质道:“我上山的时候正是晋朝,如此说来,此人竟是与我同一时代了?可是我为何对此人没有什么印象呢?”
苏碧云道:“若是这位诗人没有见过前辈,如何能够知道前辈的事情呢?”
王质点了点头,道:“是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他想了很久,一直没有想出头绪来,这时林峰道:“想不到这烂柯人的典故竟然是真的,其实我早有耳闻了。两位只是其一,却不知其二。”
苏碧云道:“你这话何意?”
林峰道:“你们可知道这位诗人的来历么?”
苏碧云摇了摇头,道:“你倒是说说。”
林峰道:“据说这位诗人在未成名之时,曾经是一个山中长大的孩子,跟随在一位道长的手下学法,依我看来,那位道长极有可能说的便是李行!”
苏碧云拍了拍手,道:“我懂你的意思了!”
王质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便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倒是说说啊!”
苏碧云道:“前辈莫急,不知道你除了见到那位李行前辈之外,还见过什么人么?”
王质想了想,忽地道:“对了,我上山之时,曾有一位童子陪在李行的身边,不过后来那童子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去了哪里。”
苏碧云道:“前辈您既然能够活这么多年,那位童子未必便不能一直活着,依我看来,那位童子极有可能也活了很久,还见证了事情的发生,后来他下山之后,便把前辈的这段奇遇写成了诗词,然后广为传颂!”
王质道:“哪你的意思是,那位诗人刘语熙便是那位童子么?”
林峰道:“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王质悠悠一叹,道:“想不到啊,想不到那位童子竟然下了山,还把我的事情给记录了下来!”
林峰道:“那童子将前辈的事情写成诗之后,又有后人加以追溯,最后记载在一本叫做《述异记》的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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