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桶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带着一股熏人的腥味,宁雨惜刚一钻进木桶下,便忍不住要呕吐起来。
李如海笑着道:“雨惜你没事罢,这木桶想必是用来装那些死鱼死虾的,味道的确是有些难闻,你忍着点儿。”
宁雨惜点了点头,但还是忍不住那股恶心的劲儿,李如海从怀中一摸,然后摸出一块玉佩递到她的手中:“雨惜,你握着这块玉佩!”
宁雨惜迎着透进来的光一看,那是块凝滑如脂的玉佩,造型古朴,不知雕的是什么动物。她接过手来,那玉佩带着一种特别的冰凉感觉,说也奇怪,握住玉佩之后,体内的恶心感便消减下去了。
“这是什么东西?竟这般神奇?”宁雨惜好奇地问道。
李如海笑了笑,道:“这是我祖传的玉佩,从小便带在身上,每当练功浮躁的时候,便拿出来握上一握,倒也有着几分奇效。”
宁雨惜道:“这玉佩果然神奇,我握了几下,便不恶心了。”
李如海道:“那就好。”忽地双眉一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宁雨惜忙住嘴不说。
正在这时,忽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几个妖人推门走了进来。
他们在屋子中四处翻找着,厨房、卧房都找了个遍,连带着床下也不放过。宁雨惜担心他们看到,便又将身子往里缩了缩。
两人紧贴在在一起,心情又颇为紧张,不知不觉地都开始流汗。
一股幽香迎面扑来,那是一种极为特别的香味,闻上一口,不禁令人心旷神怡。李如海知道那是宁雨惜的处子幽香,不由地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但在这时,显然不妥,他强压下心中旖旎的想法,开始运转起功来。
他伤的很重,若想在一夕之间将伤势痊愈,显然是不可能的,只能通过一些奇特的方式,将体内的潜能激发出来。
李如海乃是轩辕后裔,身上流淌的是轩辕黄帝的鲜血,以血为媒,他可以向远古祖先借用一些神力。那些神力就封印在体内,与血融合在一起,必须通过一门奇异的法门方能解印。
只见他双目紧闭,双手快速结着奇怪的法印,不一会儿,额头上便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而随着热气的蒸腾而出,李如海的面色渐渐红润起来。
正在这时,忽听到一声轻响,一个妖人来到木桶前面,探头向着里面张望。但里面若是习惯了外面的光亮,一时间往其中观看,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宁雨惜屏住了呼吸,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那要人,只待他张口说话,立时便伸手将他制住。
但好在那妖人看了两眼,却什么也没发现,于是便离开了木桶。
宁雨惜长出一口气,抚了抚胸口,只感觉就在刚才,自己的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走吧,这里面根本没人!”一个妖人出口道。
其他妖人纷纷点头,跟在那妖人身后便走了出去。
“他们走了,李如海!”
宁雨惜推了一下李如海,却发现他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浑身烫得吓人,她心中大急,忙运起真气往着李如海体内而去,哪知李如海体内像是有着一种巨大的阻力,真气竟是无门而入。
“这可怎么办,为何在这种时刻走火入魔呢?”
宁雨惜念叨着,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正在此时,忽觉得大地猛然一震,一阵巨大的脚步声在屋外响起。
“这......”
宁雨惜来不及思考,便听到头顶哗啦啦一阵响动,瓦片纷纷落了下来,好在那木桶结实,否则非落在他们的头上不可。
宁雨惜抬头一看,不由地心神一凛,纷飞的瓦片之中,一只粗壮的触角不断向着屋子里伸来,狂暴一搅,屋子中摆放的所有东西都一片混乱。
“不好,是那只大海怪!”
宁雨惜认出了那海怪的触手,不由地着急起来,想不到派人搜过了还不算,还要用海怪再来查探一次,看来那位大师兄对于李如海是势在必得了。
想到这里,宁雨惜更是担心起来,这海怪触手这么大,要不了多久,恐怕连房子都会掀起来,须得赶紧将它引开,让李如海好好疗伤。
当即整整面色,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李如海躺过的床,一个计谋便浮上心头。她一个急闪,冲到床前,抱起床上的被子便往着门外冲了出去。
她去势甚急,出了门便向着人少的地方冲了出去,那海怪身子虽然巨大,但眼神却并没那么灵敏,见到一个黑影窜了出去,怀中还抱着一个人,登时以为是李如海。于是仰头向天大吼,那光头听见海怪的吼声,提着大锤便冲了上来。
但见宁雨惜娇小的身影在江边几个起落,便已到了百丈之外,光头看到她手中的那个人影,不由地喜上眉梢:“李如海,那是受伤的李如海,九龙剑气,等我把九龙剑气带回去,师傅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大家跟我一起追啊!”
他身后的妖人听他如此说了几句,也不由地热血沸腾起来,众人一齐跟在他的后面,向着那道娇小的身影追去。
宁雨惜眼见众人追了上来,心中顿时一喜,如此一来,只要李如海能撑着起来,便会有机会逃脱,这样的话,她就算是死,也算是值得了。
前方是一个偏僻的岸口,停着好几艘小船,宁雨惜将缆绳震断,然后便踏上小船,向着江心中驶去。
船刚走出没多远,那些人便赶了上来,见着宁雨惜逃走,却并不上船追赶,宁雨惜一奇,为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