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心神一凛,未等回过头来,便听到一阵哗哗的水声,眼前一花,一张血盆大口飞跃而起,向着小腿咬来。
“砰!”惶急之中,李玄用力向下一踏,正踢中那大口白牙。
那大口悲吼一声,往水中一钻,不见了踪影。
向后连退了几步,苏欣儿迎了上来,看着惊魂甫定的李玄,先是仔细给他检查了一下,见他无事之后,自责地道:“都怪我,都怪我没有跟你说清楚,这河中有水妖,害你差点吃了大亏!”
李玄抚了抚胸,然后笑道:“他***,吓死老子了。刚才没看清,就看到一张大嘴,差点把老子的腿都给咬下来了。”见欣儿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李玄忙将她手握在手中,温言安慰:“你别担心,我这不是没事么!”
苏欣儿眼圈顿时红了,泪水泉涌而出:“还好你没事,不然我要后悔死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乖哦!”李玄如此说着,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为她拭去泪水,“你看,哭花了脸多难看啊!”
“真的很难看么?”苏欣儿一急,忙止住了泪水,抬起头来,仰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庞,“你会不会嫌弃欣儿?”
李玄搂着苏欣儿,忽地想起两人那十多日的朝夕相处,心中一暖,忍不住低下头去在她脸上轻轻一吻,动情地道:“不会的,永远不会。”
苏欣儿脑中登时一片空白,呀的一声惊叫,然后挣脱开来。
她羞得脸都红了,看了眼李玄,转过身去,耳根子红得像要滴下血来。
见她这般模样,李玄尴尬一笑,挠挠后脑勺,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们这古楼下面怎么会有这么一条河,居然还有河妖。”
苏欣儿道:“你知道天月宫前的那条深涧么?这条河便通向那里!”
水妖,乃是极阴极邪之怨灵所化,这些怨灵大多是些溺水而死的人所化,由于找不到替身去投胎,长此以往,慢慢地积累了太多的怨气,以至于化成各种异兽,威力巨大。
“莫非那条深涧有古怪?”李玄问道。
苏欣儿皱了下眉,然后道:“实不相瞒,那深涧之下有个水牢,囚禁着许多犯了门规的弟子和其他门派的人,水牢中冰冷刺骨,许多人挨不住,最后都死了。”
“最后慢慢变成了水妖?”李玄咧了下嘴,有些不忍地道:“这也太残忍了吧!那个老太婆太狠了。”
苏欣儿知道他说的是苏金铃,顿时有些怒了,用力掐了他一下:“作死啊!不许你说我师傅。”
李玄吃痛,面目都痛扭曲了,眼珠子却是一转,一头扑倒在苏欣儿怀中:“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苏欣儿奋力推开他,却发现他一双贼手揽住了腰,挣都挣不开,顿时羞得无地自容。
感觉到苏欣儿的柔夷在背上推搡,直挠得心中又痒又麻,李玄顿时玩心大起,更是过分,整个身子贴在她的身上,贼笑不已。
片刻后,却发现苏欣儿不再动作,随意地抬起头去,只见苏欣儿双眼泪眼朦胧,竟是哭了。
李玄心中一急,才知自己犯了大错,苏欣儿虽然宽容大度,对他关爱有加,却始终是一介女流,又不忍出手伤他,心中又是无奈,又是心酸。
“你当欣儿是什么人,想占便宜便占么?”欣儿哭着道。
李玄听着她的哭音,只觉自己做了一件天底下最混蛋的事情,忙放开欣儿,抬手重重打在自己的脸上。
“啪!”响声清脆,慌忙之中,哪掌握好力道,顿时在脸上留下了一个大红手印。
“是我错了!”李玄后悔不已,一边辩解,一边再次抬手往脸上打去,“欣儿天仙一般的人,又是我所敬重的人,我却像个泼皮无奈似的,又抱又摸的,实在不该啊!”
欣儿见他还要再打,忙将他手捉住,轻道:“欣儿不怪你,只愿你不要将我看轻!”
“我心中敬你,怎会将你看轻!”李玄动情地道。
听他言语真挚,欣儿登时破涕为笑,嗔怪地看他一眼,玉手在他脸上一抚:“你看,都肿起来了。”
欣儿的手又柔又暖,抚在脸上,又痒又酥,李玄伸手将她握住,“我只愿欣儿不将我看作无耻登徒子才好。”
欣儿美目微微一阖,俏脸微红,柔声道:“我、我只愿你真心待我!”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如同细雨坠落夏荷,李玄听在耳中,眼中看着她的俏颜,一时间竟是醉了。
两双眼睛相互望着,仿佛穿过千年万年,仿佛看破世间尘埃,就这般久久对望着。
过不多时,忽听得一声隆隆水响,一旁的水池中立时溅起万千水花,水雾迷蒙,水妖出来了。
李玄回过神来,抄手一把将欣儿搂在怀中,飞到十几丈外,“这畜生要发疯了!”
只见碧绿色的河中,一只身上挂满青苔、獠牙森森的巨兽高昂着头,冲着两人张口大吼,声如雷霆。
那巨兽长了张鱼脸,肚皮白白的,身上遍布鳞片,更长了两只鱼鳍似的大手,大吼时,大手拍打着水面,掀起层层水浪。
本書源自看書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