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甚么?”李雪面色一红,支支吾吾险些说不出话来。原来那日铸剑城中,李雪见高手太多,夺剑无望,索性躺在地上撞死,后来见了孟清舞,登时惊为天人,心神为她所夺,到了后来,见她受伤遁走,便一路尾随而来。此刻听无寂公子将他装死之事说了出来,忙抬眼瞧向孟清舞,见她面上露出几分不屑之色,心中似乎瞧他不起,登时面色一红,怒火上涌。
无寂公子道:“装死便是装死,大丈夫敢作敢当,有甚么大不了的。”
“你放屁!”李雪破口大骂,抬掌便劈了过去。
无寂公子躲了开来,口中道:“老子所言句句属实,怎么,你还不承认了?”
“轰!”那一掌正好击在树干上,霎时间木屑横飞,树叶乱飞。李雪身子猛向前一突:“休要多说,先让本座解决了你!”双掌翻飞,一片血红的光芒压了过去。
无寂公子嘿嘿笑了笑,猛一运气,身后登时飞出一把大刀,生生抵住了那片红光。红光肆虐,映得李雪面上一片血红,只见他嘎嘎冷笑一声,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而后,一阵奇特的冰凉感觉迅速在二人中间蔓延了起来,无寂公子下意识向后一退,却见刚才立足的地方一柄血红的骨叉窜了出来。那骨叉三四尺长,红芒闪烁,邪力极强,也不知是甚么大型动物的骨头打磨而成的。
“轰!”大刀发出一片黄光,狂暴地斩在骨叉上面,登时涌出一片璀璨的光芒,那光芒掀了过去,方圆两丈之内,地皮纷纷揭飞而起,草屑飞扬。
受此一击,骨叉不禁光芒一黯,李雪心底一惊,慌忙催动法诀,骨叉这才重新恢复了光芒。他万万想不到,无寂公子人虽丑陋,且为人自负,但在修行一道上,却也有他的独到之处。
骨叉与大刀相斗愈来愈是激烈,黄光与红光忽明忽暗,照得人睁不开眼,突然,无寂公子嘴角浮起几分冷笑,黄光急速向一旁一突,直向孟清舞而去。
李雪身躯一颤,想叫叫不出来,匆忙将法诀一引,红光冲撞而出,正好将黄光吞没了。而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锐响声,李雪下意识向后一闪,一把大刀冲杀而出,不偏不倚正斩在他身后的大树上,木屑横飞。李雪心底一惊,冷汗淋漓而下,若不是他动作迅速,只怕已被大刀砍断了脖子。
无寂公子嘿笑道:“狗腿子躲得倒挺快!”大刀上弹出一片黄光再次压了过去。眼见大刀攻到,骨叉上煞气大涨,如同刺骨之锥,深深插入那片黄光之中。
黄光与红光相互追逐,然后不断击打在一起,火星飞溅,斗了个难舍难分。“咔咔咔”忽听到几声清脆的声响,红光猛地向后退开,光芒一下子黯了下来,而后,只见李雪身躯一震,面色瞬间白了下来。
那柄骨叉再不复方才神威,变得一片黯淡无光,这时无寂公子召回黄光,持着大刀,带着狰狞的笑,向着李雪缓缓走近:“臭小子,敢和老子斗,真是不想活了。老子今天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
李雪眉头一皱,在无寂公子只差几步便要来到的时刻,忽地屈指一引法诀,而后周身红光大作,一股急促的冰凉感觉窜上心头,无寂公子来不及多想,便觉肩头传来一阵剧痛,周身的精血狂涌而出。斜眼看去,一柄血红的骨叉深深插入肩头中,那骨叉似干渴了许久的嗜血凶魔,大口大口地吮吸着他的血水。
刺鼻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无寂公子不敢多想,奋力将骨叉拔了出来,却见伤口处一片红光泛泛,黑紫色的血不断的奔涌而出,竟是止不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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