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苏棠一时没有忍住,捂着嘴低低笑了起来,眼角余光不时撇着男人微微有些别扭的脸,似乎正变得越来越黑。
唔,这样一个可以说是站在最高层的男人,也会这样在意年龄吗?
“那个,秦先生怎么会突然这样问?”她止住笑,两颊是俏丽的粉红色,双眼微瞪的模样很是无辜。
秦思琛见她这幅好奇又好笑的模样,忽然生了一丝恼怒,有些后悔提起这个话题。她笑得如此肆意,让他心底有淡淡的欢喜,却又第一次有种窘迫的感觉。
却又见她很是认真的摇摇头,“你不老啊,别人不都说男人三十一枝花么,秦先生,你现在正好处在男人最好的黄金年龄呢!”
她语调极为诚恳,面色很认真,秦思琛心情好了一些,“真的?”
只是那句男人三十一枝花,是什么破比喻?
“嗯!”
——
回去之后也没有在这里呆多久,苏棠的肚子还是隐隐有些痛,被威逼利诱的吃下了服务员送过来的药以后,便被苏州送了回去,就此三人散开。
临走时,苏棠依着哥哥的话先走一步,到车子中等他,说是还有几句话要同秦思琛说,苏棠只以为是生意上的事,当即顺从的点点头,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娇俏的背影消失不见,男人深邃如海的眸光淡淡收了回来,他忽然对着苏州举了举杯,一口饮尽,然后面上无比严肃,眼中的神色认真到让人无法忽视,“再过两天,我想带着苏棠去秦家。”
苏州似是愣了一下,随后悠然一笑,面上清俊的笑意与往日无常,却又多了莫名的情绪,“你这是,在与我商量?”
男人神色莫测,修长的指尖把玩着青花瓷纹的酒杯,冷清的声音带着某种认真的低沉,“你可以这样认为。”
苏州忽然冷笑,“如果我不是这样认为呢?”这人往日是翩翩佳公子,气质温和却又不失风趣,只是这会眉目微敛,眼带冷笑时浑身散发的气息竟是与秦思琛不逞多让。
“那便是提前的通知。”青花瓷纹的杯子被放回桌上,白瓷底与黄木桌的撞击声不大不小,却同时落入两人心底,“我知道她在意家人,所以在这一方面,我会尊重你们的意见,你们若不同意,我可以等,但我与她,早晚会有这一步。”
脸色冷清,声音如常,墨色眸底的炽热与坚定却让苏州明白,这个男人,对自己妹妹是认真的。
“好。”他嘴角一勾,两人的气势同时松了下来。
一旁的木质托盘上,放着几个备用的酒杯,秦思琛忽然执起一旁的酒,深敛的眉目微垂,他拿过六个酒杯,于黄木桌上拍成两列,最后一杯杯的将酒杯斟满,将前三杯置于托盘上,双手端至苏州面前,“这三杯,我敬你。大哥。”
苏州眼中带了玩味的笑,视线撩过面前三杯清酒,落到他神色坦然的面上,“你确定要这么早改口?”
秦思琛淡淡一笑,“早晚都一样。”
所说秦思琛冷如冰,苏州这个男人,便是雅如竹的存在,他淡笑着执起一杯酒,目光直视秦思琛,眼底是少见的认真与严肃,“好,这声大哥,我应了,但是秦司琛,想必你也知道,这个丫头是从小被宠着长大的,别人眼中,她或许只是个普通的女孩,但在我们苏家,她是无价珍宝的存在,如果你以后敢对她有半分不好,我们苏家拼近全力也不会让你好过,即使我们是朋友。”
说罢,他仰首一口气闷下三杯。
——
苏州走到停车场已经是苏棠等了十分钟以后的事,也不知道是中午没有午休太累,还是身体不适所致,他回到车中时发现小丫头已经靠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
车内的空调温度打的很高,女孩左脸侧贴在座位后背上,白皙的小脸上泛起粉粉的晕色,柔顺的长发散落下来几缕,轻轻贴在脸上,粉色的唇微嘟,平时或是淡然或是狡黠,或是娇俏,睡着时全然一副安静祥和的模样,不谙世事的美好让人想起睡着的天使,干净纯洁。
苏州静静看了一会,忽然勾唇一笑,伸手帮她拂了拂几缕散下的发丝,眼中是深深的无奈的笑意,都是傻人有傻福,用于这傻丫头身上还真是一点都不假。
苏棠醒过来后,只觉得哥哥看自己的眼光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这种怪异到底乖在哪里,只感觉他笑得好莫名其妙,自己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试探着问他,却总是被他平拍着脑门笑骂句傻丫头,半天也得不到具体答案,只知道晚上陪着爷爷用过晚饭以后,祖孙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然后隔音效果极好的木门啪的一关,竟是到苏棠实在困得忍不住上楼前都没开过,也不知道两人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
于是第二日,苏棠发现老爷子看她的目光也变了,有时候眼底是欢喜的笑意,有时候却是看了她半天,之后愁眉苦脸长长叹息一声。
苏棠只觉得不明所以,这个时候,她忽然感觉还是每天打电话问她身体恢复如何的秦先生最为正常。
不过有些郁闷的是,去秦家的日子也被定了下来,如果中间没有意外,秦思琛会在两天后来苏宅接她。
——
上元大楼第四十九层的董事长办公室,程宇正清晰流畅的汇报着秦思琛今天一整天的事务安排。
只是今天时间表汇报完之后,程宇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