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夜突然又开口: \"赵狄这个人,最是外柔内刚,一旦他拿定主意的事,很难改变。但是他头脑一向清晰,讲道理,想激怒他是一件非常非常不容易的事。我不觉得他与苏缃宜会弄到那个地步。 \"
\"如果是意外情况呢? \"
白夜反问: \"什么是意外? \"
她又笑了笑: \"即使是牵涉到别的人别的事,(fangdao章,稍后替换为字数更多的正文,望读者亲们理解)我也很难想象赵狄会失去自制。即使生气到极点,他至多会拂袖而去,等待作了决定后,再回来。一时愤起杀人?不,这种事不会在他身上出现。 \"
她的语气平静,客观,可是不庸质疑,像在说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屋子里沉默了好一会儿。两位警官似乎也再没有其他问题可问。
总算何警官又想起一句: \"白小姐,如果你以后想起什么线索,你是否愿意与我们合作? \"
白夜站起身来: \"我这不正是在和警方合作吗? \"
二位警官立刻明白白夜的意思,很快起身告辞。
出门时,何警官犹疑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说什么,默默地离开了。
白夜坐在沙发里,又给自己添上一杯茶。
其实这银针茶,头一遍水最香,但是可惜有杂质,入口不纯。第二遍水最宜饮用。再添到第三遍、第四遍水的时候,比白开水的淡而无味也强不了多少了。
赵狄从里面书房走出来。不用说,白夜和两位警官的对答他都一一听在耳内。
赵狄轻轻地说: \"谢谢你。 \"
白夜微微一笑: \"何必用到这个谢字? \"
赵狄走过来,蹲到白夜面前,将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中。
他低下头,将面孔埋到她的手心里,有点哽咽: \"对不起。 \"
何以则和小谢两位警官走出白夜的家。
何以则问: \"小谢,你怎么看? \"
\"我感觉,她说的应该是真话。 \"
何以则点点头。见过的有罪的,无罪的,说真话的,说假话的人太多了,他们多多少少还能分辨出一些东西。
小谢犹豫了一下,才问: \"队长,现在女孩子都这么出色了吗? \"
何以则有点兴趣,看着他: \"哦?怎么? \"
小谢一一细数: \"漂亮,有气质,能干,聪明,这些倒还罢了。居然还理智,公平,客观,恩怨分明。她本来不必说赵狄那些好话。 \"
何以则又点点头: \"现在的女孩子确实越来越不简单。 \"
小谢有点憧憬: \"我希望自己以后也能找到这样一个女朋友,样样出色,什么事情都能处理得妥妥贴贴。 \"
刑警队像个大家庭,他们这帮人在一起一向言笑无忌,什么事都愿意摊开来说。
何以则失笑,拍了一下小谢的头: \"你啊,小家伙,还早得很呢,急什么。 \"
小谢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过一会儿,何以则收了笑容,才说: \"即使那样的女子,也有人离开她。其实女孩子,还是柔弱一些好。太强韧太能干,衬得男人无地自容。 \"
小谢似有所悟。
何以则接着说: \"而且,你看她表面如此,内心怎样,却不得而知了。 \"
他一路向停车场走去,一路对身边的小谢说: \"就像我们看月亮,总是光辉皎洁;可是在月亮的背面一样有黑暗。不知道要经历些什么才能磨练出那样的女子。即使如此,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恐怕还是一样会流泪。 \"
事事都是这样,在光鲜灿烂的背后,总有血有泪。
人人都有隐藏的一面,如何深究?又何必深究?
小谢恻然。想了想,终于说: \"那还是算了。我爱的人,我不忍心让她吃苦。做人能干不能干不要紧,关键是要快乐。还是简单一点比较好。 \"
何以则赞许地点点头。
两位警官在停车场找到他们的车,从两边车门分别上车。何以则系好安全带,打火着车,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何以则突然又想起白夜。这个女子,总有某些地方让他觉得有些迷惑有些奇怪。
他慢慢地皱起眉头。
白夜从原晖给她的那个档案袋中抽出一页纸,仔细地看。
这页纸记录了苏缃宜的家庭背景和经历。
白夜抬头问赵狄: \"你知道苏缃宜的家就居住在本市吗? \"
赵狄点了点头: \"她母亲早亡,父亲抚养她长大。 \"
\"你去过她家里吗? \"
\"这倒是没有。 \"赵狄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 \"我也没带她去过我家里……总有些不方便。也许正因为这个原因,她也同样从来没让我去见过她父亲。我也不好要求。 \"
白夜当然知道赵狄所说的带苏缃宜回家见父母不方便,和她自己有关。只是装作听不懂。
白夜拿起电话拨了一串数字,是资料上苏缃宜家中电话的号码: \"……您是苏缃宜的父亲?……江伯父,您好,我叫白夜,是苏缃宜的朋友。……我想去看望您,悼念苏缃宜。……好的。江伯父,再见。 \"
白夜放下电话: \"苏缃宜父亲约我明天下午三点在他家中见面。 \"
白夜又抬头看了看日历,感觉有些奇怪: \"明天既不是节假日,又不是周末。 \"
去江家之前,白夜先去了一趟相熟的花店。
这家花店的老板娘又年青又漂亮,待人热忱,招呼周到,而且对花束的搭配很敏感,即使是常见的花,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