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信越是如此,沈浪越发感到不安,这个年轻的官儿城府竟然比一般的官油脂还要深,这种人将来要么就是朋友,要么就是致命的敌人。
虽说这个年代是认钱不认人,但是在大天朝自古以来形成的士农工商的社会观念依旧根深蒂固,吃公家饭的,哪怕只是一个临时工都比月薪好几万的“创业者”高很多,更何况站在沈浪面前的庾信不是临时工,而是堂堂的实权派,庆州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
哪怕他在庆州道上名声再响亮,别人一句话就可以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此外,他对庆州道上的事情也有所耳闻,好像那个把庆州道上搅得天昏地暗的家伙也叫沈浪,他几乎可以确定沈浪就是那个道上的“后起之秀”。
庾信喝着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眼前这小年轻果然是那位“草根英雄”。
此时,一旁的饶建国夫妻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饶建国不断用眼神向自己的女儿询问情况。
窑湾村那位大师傅带着几十号毛都没长齐的学生娃江边迎战梁胖子五百多号人,这在警察中也是如雷贯耳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上面就是不准他们对沈浪动手,像沈浪这种有帮派大佬潜质的种子就应该扼杀在萌芽中,因为一个地区道上不能统一,只有乱才乐于控制!
从进门看到沈浪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饶非烟还是单身,沈浪只不过一个托儿,他刚才那句看似不经意的话,却成功摧毁了沈浪在饶建国夫妇心中那点微不足道的好印象。
“小沈啊,烧烤的确是一个赚钱的路子,可是非烟是公务员,叔叔阿姨也是体制的人员......”庾信眉头微皱,露出了一副很是替沈浪人事担忧的模样。
饶建国没有出声,只是鼻子里哼了一下,他语气还算客气:“庾局说的对啊,你对未来的事业有什么规划?”此话一出,屋子里的气氛再次紧张了起来,饶非烟已经对沈浪不抱希望了,她已经做好了被批斗的准备了。
庾信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烧烤再赚钱,也不过是低三下四的活儿,这狗日的随便的一句话,就把沈浪推到了“假岳父岳母”的对里面了。
对于庾信来说,他不需要跟沈浪这种土鳖装逼,刻意地去打扮,或者掏出雪茄中华完全就是拉低他的身份。
这让庾信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土鳖还知道学习的重要性,为了进一步在沈浪伤口上撒盐,他给饶建国点燃了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支,指着桌上的烟,笑眯眯道:“芙蓉王的,自己抽吧!”
“现在大学里的情况,相比你也清楚,吃喝玩乐,吸毒打架什么都来,风气可是不太好哟!”抽着烟,庾信手指轻轻地弹了弹烟灰,似乎在拉住沈浪不要跳入“火坑”。
当前大学的风气,沈浪也是了解一二的,跟以前的大学生相比,现在的大学生更加注重吃穿攀比,为了苹果手机连自己的器官都可以卖掉,脑残的事情更是层出不穷,在某种程度上说,大学生三个字儿,已经被打上了“耻辱的标志”。
“孔夫子不是说过嘛,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书中没有黄金屋,却有开启人生的钥匙,书中没有颜如玉,却能让你结识不少有修养的人,书中没有千钟粟,然而却能给你一块敲门砖,至少保证你饿不死!”庾信内心更是震撼不已,他手心里有些黏糊糊的,本来他准备让沈浪继续在饶建国夫妻面前出丑,让这个土鳖颜面扫地,哪知道这个土鳖尽然能够说出这番话来,一切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饶非烟彻底被雷到了,没想到这小白脸还有两下子,她满脸惊愕道:“你,你知道的大道理是看书而来的吧?”
这下饶非烟心中刚刚燃起的那团希望之火再次被浇灭了,她这个高材生对宋词也只是记得几个名句而已,沈浪连高中都没毕业,他能行不,她那双柔弱无骨的柔胰攥的更紧了。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沈浪出口成章,一首陆游的宋词朗朗上口。
饶建国看向沈浪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心说,这小子真的只是一个草莽之辈不?竟然懂得这么多,单说《卜算子》的词牌名就有不少,很多人会联想到太祖爷那首,然而沈浪却想到这首,而偏偏这首词是饶建国最喜欢的。
饶非烟心中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她脸上绽放出淡淡的微笑,这让庾信心里很不好受,气得是饶非烟是对着沈浪笑,,迷恋的是,饶非烟笑起来如同一朵怒放的玫瑰,他那颗心暗暗地跳动了起来。
“小沈,你给饶叔叔他们带的是什么礼物?”庾信话锋一转,目标转向了礼物方面。
“这不过是一些保健品!”沈浪心中咯噔了一下,这小子太阴险了,稍微不注意,就可以掉入他设好的陷阱。
“小沈啊,你太粗心大意了!”庾信毫不客气地训斥起沈浪来了,“保健品贱货太多,又贵,再者,当前查得紧,这要是让人抓到把柄,饶叔叔晚节不保啊!”
“庾局......”饶建国心里更是震动不已,一个常务副局长来他家已经是够给他面子了,更重要是的,庾信还为他名节考虑,饶建国这辈子就看中的也就是名节,所以他对《卜算子》情有独钟。
庾信从茶几的纸袋子里取出了一盒中药,递给饶非烟的母亲王红梅,十分关心道:“阿姨,我知道您老寒腿厉害着呢,这里是一副调养的药材,按照说明煎药,一日两次,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