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没注意到妈妈那细微的变化,笑谑,“这么宝贝啊!我爸送你的?”
欧晴一怔,微微蹙眉,下意识地低头看着手腕上的血玉珠子,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她用指尖触摸珠子,轻柔的举动饱含着浓浓的眷念,一下又一下,像是在轻抚着谁的脸……
见妈妈低着头摸着珠子沉默不语,云裳好奇,用膝盖轻轻碰了碰妈妈的腿,催问:“嗯?是不是我爸送你的啊?”
“嗯。”欧晴淡淡地嗯了一声,模棱两可,几不可闻。
看妈妈提起这颗珠子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云裳本想再取笑妈妈两句的,可房门却在这时被人敲响。
叩叩叩。
云裳走过去开门,拉开房门就对上一张俊美无俦的脸。
“你来干吗?”她蹙眉瞪着门外的男人,没好气地低叫。
郁凌恒却看都不看她,目光从她肩上越过,直接看向房内的欧晴,“妈妈,让裳裳去隔壁房间帮我擦擦药可以吗?”
“嗯,去吧。”欧晴看了眼女儿的背影,唇角泛起一抹笑意,轻轻点头。
“谢谢妈妈!”郁凌恒连忙道谢,然后抓住云裳的手腕,拽了就走。
“喂!”云裳被他拽得脚步踉跄,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拖到了隔壁房间里。
“郁凌恒你到底想干吗?”
进了屋,他关门,她趁机甩开他的手,压低声音恼火地对他叫。
“帮我擦药!”他直接扔了瓶红花油给她,霸道地命令道。
见有东西朝自己飞过来,云裳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垂眸一看,还真是红花油。
郁凌恒关好门就开始脱衣服,三两下就光着上半身趴在了*上。
云裳无语地捏着红花油看着趴在*上的男人。
“杵着做什么?帮我擦药啊!”
郁大爷不耐烦的催促声灌进耳朵里,云裳嘴角歪了歪,只得上前。
欧荣毅下手不轻,一番拳脚下来,在郁凌恒的身上造就了好几处淤青,颇为壮观。
云裳一看,也着实心疼。
在*边坐下,她往手心里倒上红花油使劲儿搓热,然后去揉他肩头上最明显的那处伤。
怕他疼,她没敢使劲儿。
“重一点,你没吃饭呐?!”
没揉几下,趴着的男人就不满地歪头对她嚷。
他态度不好,她蹙眉一皱,下狠手……
“啊!云裳你想谋杀亲夫啊?!”他立马杀猪般哇哇大叫。
“你再啰嗦一句就自己擦!!”郁太太收回手,睥睨着鸡蛋里挑骨头的郁大爷,冷飕飕地警告道。
轻不行,重也不行,他到底想怎样?
真是个矫情货!
郁凌恒蓦地翻身,仰躺在*上,板着脸气呼呼地瞪着冷冰冰的郁太太,目光幽怨至极。
这个心狠的女人,他被揍得这么惨,她居然一点都不心疼,让她帮忙擦个药还这么不耐烦,是想怎样?
“还擦不擦?不擦我可走了!”
互瞪了几秒,她懒洋洋地哼问。
“擦!”他大喝一声,赌气地闭上双眼,一副随她怎么弄的样子。
看着他孩子气的表现,云裳哭笑不得,一边无奈地无声轻笑,一边将药水倒在掌心,继续帮他揉搓伤处。
他的身材很好,不壮不瘦恰到好处,肌肉结实肤色健康,标准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完美典范。
这男人,真是上帝的*儿,先别论他有显赫的身世以及取之不尽的财富,就光是他这副皮囊就足以让天下女人趋之若鹜。
也不知是不是*眼里出西施,反正她怎么看都觉得他完美得无人能比。
而这样一个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男人,是她的!
这个认知让她觉得满足,觉得特别幸福!
虽然他有时候像个不懂事的孩子,虽然他有时候幼稚得让人抓狂,虽然他有时候爱吃醋心眼儿还小如针尖,但这一切都不能减少她对他的爱,甚至还让她越来越离不开。
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深,手上的力度,越来越轻。
她一边帮他轻轻揉搓着淤青的伤处,一边回想着他们从相知相爱到今天所经历过的误会和困难,回味着那些酸甜苦辣的点点滴滴,心里不由溢满了柔情……
擦着擦着,云裳突然想起了什么。
“郁凌恒。”她轻轻唤他。
他一动不动,一声不吭,若不是微微忽闪的睫毛暴露了他的伪装,还真像是睡着了一般。
“郁凌恒?”她手上微微用力,又唤了他一声。
云裳微微蹙眉,睡着了?
“郁——”
“你叫谁呢?!”
待她第三次开口时,他终于忍无可忍,蓦地睁开双眼不满地瞪她。
“你呀!你不是叫郁凌恒吗?”她被他瞪得莫名其妙,无辜地眨巴着漂亮的桃花眼。
郁凌恒气得冲她吹胡子瞪眼,“云裳你今天非要跟我作对是不是?”
干吗总是连名带姓的喊他,一点都不亲切,还能不能愉快地谈恋爱了?!
谁跟谁作对了这是?
明明是他自己今天吃错药了好么!
云裳嘴角抽搐,在心里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好吧,她收回刚才在心里赞扬他的那些话,他哪是什么完美得无懈可击,他根本就是个矫情的践人!
心里一恼,她就不想搭理他了,正要收回在他小腹上轻轻揉搓的手,可他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在她缩手的前一秒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许她走。
“干吗?”他问,没好气地瞥她一眼,语气听似硬邦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