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那晚吓坏了她,说的话也有些过分,所以在得知她一直在慕言这边养伤的时候并未干涉,他觉得两个人冷静一下也好,可是竟不想,几天过去,她完全没有要搬回主宅的意识。
“你要记仇到什么时候?”
秦瑟微怔,抬眸看他,他眉目间的平静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浅淡的不耐。
她不想回去,如果有选择,她宁愿余下的日子都在这间小小的诊疗室度过,可她知道不能,唐牧川不会允许,他会生气。于是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她淡淡回答:
“唐先生误会了,我没有记仇。”
“呵。”唐牧川轻哼一声:“唐先生这个称呼你似乎叫的最顺口。”
秦瑟沉默。
唐牧川见她如此,心里的火便更旺了一分,虽然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但他不喜秦瑟如此,她明明是生气的,是冤枉的,是委屈的,甚至是惧怕的,却做出这种逆来承受的模样。
唐牧川看在眼里,只觉得不舒服,给谁看?她在用这种方式示威吗?他宁可她是生气的,愤怒的,甚至是大喊大骂的,那样至少他能窥探到她真实的情绪,不像这样,冷冰冰的,像个会说话的假人。
她越是这样,唐牧川就越想撕碎她伪装的面具,于是明明知道她是不愿的,也提出了让她回去主宅的要求:
“现在跟我回去。”
唐牧川告诉自己,只要秦瑟说‘不’,他就依了她。
但秦瑟点头,只说了一个字:
“好。”
说完便下床穿鞋子,连犹豫一下都不曾,唐牧川眼睛微眯的同时,从椅子上猛然站了起来,动作过大,以至于身后的椅子随着他的动作倒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秦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眼里的恐惧那么明显,却仍然故作出无所畏惧的样子,在看清声响的来源时,她只是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便迈步走到唐牧川的面前,不带一点情绪的询问:
“现在走吗?”
唐牧川没有说话,抬手挑起了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的视线,在她想要错开之际,命令道:
“看着我。”
秦瑟依言看着他。
唐牧川笑了,但那笑极冷,冷到秦瑟感觉到了害怕。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也有这么听话的时候,是不是我现在吻你,你也不会抗拒?”
秦瑟看着他,突然明白了唐牧川现在所做的一切无非是在逼出自己最真实的情绪,是,他能主动过来已经代表他单方面的宣布这场冷战结束了,可他错了,错在他或许的确可以主宰
一个世界,但却主宰不了秦瑟。
世界并非姓唐,不可能完全按照他的意愿走,他想赶人就赶人,他想和好就和好。
不会有这样的好事,至少在秦瑟这里,他绝对不会遇到。
明白了他的意图,秦瑟反而轻松了下来,直直的看着他:
“不会。”
随后闭上了眼睛,一副接受的姿态。
她不会抗拒他的亲吻,也不会抗拒他的任何事,他生气也罢,发疯也罢,都是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当然,秦瑟也私心的希望他能够真的疯掉。但她同样知道,依照唐牧川的承受能力,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或许有人会疑惑,秦瑟如此做对,不担心唐牧川的再次暴力吗?她当然担心,但她却知道不会。
唐牧川能将唐七七送走就代表他知道了真相,他能主动出现在诊疗室就代表他在降低姿态求和好。基于这样一个状态下的唐牧川,他不可能再对自己怎么样,秦瑟对这一点莫名其妙的有信心。
秦瑟以为自己已经摆出了这般姿态,唐牧川不会再吻下来,于是当她的唇瓣被他的所覆盖住的时候,她承认内心深处闪过些许的慌乱,但又很快被她平复下来,又不是第一次,大概也不是最后一次。
所以,她忍受了,忍受了他极具侵略性的亲吻。
“张嘴。”
他不再满足唇瓣和唇瓣之间单纯的碰触,再度开口命令。
秦瑟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暗自紧了紧,听话的轻启朱唇,承受着他更加深入的吻,狂狷的舌在她的口腔中横冲直撞,秦瑟尝到了一点点酒味儿,一点点烟草味,还有属于唐牧川一如既往清爽的味道。
什么时候结束的,秦瑟不记得了,她没有计时,只知道她被迫承受了很长时间,甚至勾出了某人的欲念,直至他伸手环上自己的腰企图将自己贴近他的时候,她因为伤痛而发出一声闷哼之后,他才离开了她的唇。
唐牧川看她眉心微蹙的模样,知道她疼的厉害,同时暗骂自己忘却了她的伤处,伸手却撩她的t恤想看看伤口,却被她下意识的阻止,唐牧川看着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笑了:
“怎么?不是要听话吗?这就开始反抗了?”
秦瑟看着他,暗自咬牙,却慢慢松开了抓着他的手。
唐牧川目光微沉,下一秒就将她翻转过去背对着他,伸手撩起了她的t恤,许久再没有任何的动作。
窗户是打开着的,虽说现在已近5月份,但肌肤接触到海风仍是觉得有些凉,秦瑟强忍着羞辱与凉意,期待他能够早点放开自己,却迟迟的没有等来动作,最后她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