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说要将此印传于悟虚,便是要悟虚继承师尊八思巴弘法之愿,继续护持佛‘门’。-这其中,自然是也包括喇嘛教一脉。
如今,元朝气运已衰,已是不争事实,张士诚、方国珍又投靠了外道,那么对于日后可以接受的帝王人选,便只剩下朱元璋、陈友谅两人。偏安巴蜀的明‘玉’珍,却是难成大器,不在考虑之列。
多吉这是代表喇嘛教,选择了悟虚和朱元璋,期望悟虚和朱元璋一道,效仿八思巴和忽必烈,佛‘门’与能够代表天地气运的新朝重续盟约,重塑帝师印,如此佛‘门’诸脉在大劫中,方能延续兴盛。
悟虚,默默地望着多吉及其手掌上的帝师印。
此印,随着元朝气运衰败,不复昔日神威,甚至可以预见,待元朝覆灭之时,此印也不过是一件寻常的法器罢了。但此刻,这帝师印依然蕴含着一丝龙脉之气,方才多吉以秘法‘激’发,依然有一道龙形金光浮现。这道龙形金光,代表着元庭以天地气运对于佛‘门’的供奉,佛‘门’也因此冥冥中受到这神州大地的龙脉之气的一丝眷顾和护佑。
多吉将此印传法与自己,自然便是将此印中依然蕴含的一丝天地气运,‘交’于朱元璋,增其气运,助其登基,如此一份厚礼,来换取朱元璋对于喇嘛教的认可和礼敬。
实在是煞费苦心。
悟虚沉默良久,方才沉‘吟’道,“悟净师弟,固然是不错的人选,但师弟我已经决定不沾染世俗因果,白莲教大任托付给了释海大师。庇佑人世间佛‘门’弟子,悟虚自然在所不辞。但有些事情,”
见多吉脸上隐现伤感之‘色’,悟虚心中一叹,复又继续说道,“师兄不必如此,师弟我心怜白莲教,师兄你心系喇嘛教,此心同彼心,心心相印。也罢,师弟且受了此印,受此因果,到时候再与悟虚和释海二人分说。”
说罢,慎重地举起双手,从满脸欣慰的多吉手中接过那帝师印。法界之中,又有一道神念传来,却是那炼化‘操’控帝师印的法‘门’。悟虚既然受了此印,也不矫情,便当着多吉的面,将此印重新炼化,归于己有。
多吉却是高兴得很,复又将一串骷髅佛珠取出来,‘交’给悟虚,“此乃本教至宝,金刚密因了义生死珠,共两串。本是,师尊随身之物,须臾不离。天源延圣寺,乃至喇嘛教一脉,见此生死珠,即如见师尊亲临。如今师尊托师兄我将其中一串传于师弟。“
这雪白的金刚密因了义生死珠,共一百零八可颗,颗颗皆呈骷髅状,代表着我佛超脱诸般生死,无余涅。悟虚先前在八思巴手上见过,知道此乃喇嘛教无上法器,无上信物,正要开口拒绝。
多吉又说道,”此金刚密因了义生死珠,不但是可以号令喇嘛教真灵以下修士的信物,更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器。师弟既然受了帝师印,要护法弘法,自然要有所依仗,日后遇到本教弟子,也可以弘法长老身份,加以约束。“
悟虚见多吉,手捧金刚密因了义生死珠,几乎是要长跪不起,又想到自己除了白骨剑和星云竹,别无其他,便伸手接了过来,叹道,”这又是何必?悟虚身为我佛弟子,对天源延圣寺,喇嘛教,自然也会加以礼敬护持。八思巴大师和师兄,如此看重悟虚,倒叫悟虚心中不安。“
这时候,一道身影飞来。还没靠近,湖面上便是一片水雾升腾,显然是东海龙族修士。这名东海龙族修士,飞到多吉和悟虚面前,抱拳说道,“两位上师,三太子殿下今日不在杭州,特命在下前来恭迎。两位上师,若是有暇,且在湖边别院小住。明日,殿下自来拜访。”
“原来如此。”多吉说二十四小尸13312着,一边侧身看向悟虚,见悟虚摇头,便对着那东海修士说道,“不必了。既然主人不在,我等改日再见。”说罢,便与悟虚从船上飞起。
那名东海修士,见悟虚和多吉便要飞走,急忙说道,“两位上师!三太子和王妃,闻听两位上师法驾而至,正从宣城赶回来。可否稍等片刻?”
“哦?!”悟虚停了下来,“三太子和王妃,赶赴宣城去了?”
那东海修士点点头,“应天府‘玉’莲真人,率三千白莲军,攻打宣城,四太子告急,”
话还没说完,便见得悟虚与多吉相视一眼,急急朝着宣城方向飞去,几个呼吸,已是全无踪影。
宣城,北‘门’外,应天府军营上空,伸手不见五指。太阳高悬,倾泻下万千温暖阳光,却冲不开那宛如活物的黑‘色’云层。倒是那黑云之中,偶尔有数道青黄两‘色’的剑芒,刺出来,给人以希望和念想。
沈昌岐,望着脚下远处那些快要苦苦挣扎,快要晕死过去的白莲军士,不由暗自叹了一口气:“自己已经非常收敛气势了,可面对对面郭敏两名儒‘门’真人修士,还是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便把那无间鬼龙域一收,随后,飞升到更高处,对着横眉冷对的郭敏和另外一名中年真人儒修说道,“你们不是我的对手,‘交’出那书卷法宝,本座便放你们一条生路。”
沈昌岐带着中岛美雪子从杭州府赶到宣城地界之时,也不入城,先直接飞到应天府军营上空,高声说了一句“郭大小姐何在?”随即,两手一挥,方圆数十里的灵气几乎‘抽’之一空,漫天云层为之变‘色’,军营上空便化作无间鬼龙结界,‘抽’灵蔽日,四道真龙灵元化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