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父王,有大片骑兵正在向我大营奔袭而来,大约十里了!”
在帐外的刘渊虽然听出来了刘豹话语中暗藏的怒火,但是情况紧急,还是低声的轻吼了一句。要不是这样,素来能忍善忍的刘渊绝不会去做这个出头鸟,他只会暗暗的埋头发展,于无声处听惊雷。只是如今实在是情况不容乐观了,本来就知道的消息晚了,可是苦于没有权利调动大军,那些匈奴的贵族可不会买一个不受重视的王子的账。更何况,他也没有想要去向那些莽夫求助,因为那些莽夫根本没有见识,只会盲目的听从左贤王的命令,所以他也不想去说服那些莽汉,也根本没有期望去说服那些莽汉!
帐中的刘豹似乎还在索索的穿着衣服似乎还在和帐中的女人暗中骂骂咧咧着,但是听到刘渊的这一句轻吼,似乎帐中的一切杂音都没有了,时间有了一个短暂的暂停。
然后只听得‘噔噔噔’一阵沉重的踏地声音快速跑向了帐门口,撩开帐门。仔细一瞧之下,原来本在慢慢穿着衣服的刘豹竟然没有穿好就光着脚跑到了帐门口上,那些精悍的脸上此时写满了不信和震惊,使得他的双眼微微突出,眉头紧紧的皱着成一团,嘴唇微微张开一些似乎想问这个又想问那个,却总找不到一个好的开头。
“父王,孩儿在半盏茶以前听到的微微响动,只怕如今已经逼近了我大营了吧!”
看着惊愕的刘豹,刘渊在一旁赶紧的说道。同时也在为着刘豹的心理素质而吐槽,你倒是赶紧趴在地上听听辨别一下真假啊,然后好赶紧集合人马,准备迎敌。虽然如今已经来不及了,三万勇士全部聚集不起来,但是能聚集一点是一点,对方的骑兵也不是很多,打着打着没准三万大军就汇聚到一起了,敌人也自然就败退了。
“这,是真的?”
刘豹在刘渊又一遍的重复下目瞪口呆的再次问了一句,虽然三年前惨败于玉门要塞,但是主要损失并不在攻坚战上,而是粮道被断。所以他也不敢相信以往一直固守的汉军此次会主动出击草原。但是他的这个儿子刘豹自认为还是有一点了解的,向来崇慕汉学而不合群的他虽然少有表达意见的时候,但往往他一旦表达意见便是一个绝妙的好招,也是得到一些明大理的贵族支持的。从过往来看他的这个儿子从来不会无的放矢,往往言而在理,所以他才会多种表情凝于脸上。
“父王,这是真的啊,不信您可以趴在地上听一听响动啊!”
实在为自己这个自诩匈奴中智者的父亲的智商而着急,刘渊此刻也顾不到上下尊卑了,部落的存活要紧!
听到刘渊那无礼的语气此时的刘豹也顾不得什么风度和尊严了,赶紧趴倒一块草地上听起了地面的响动。在草原上,这项能力几乎是所有小头目之上的贵族所必备的,他们可以从天上的雄鹰和地上的响动来判断敌人的距离和数目,从而再作战。
“空空,空空~”
满怀希望期盼这是一个玩笑的刘豹在趴下来听到这沉闷的声音的一瞬间,他就知道了一只为数不短的骑兵在向着他的大营奔袭而来,如今若是白天没有山坡的存在,应该就能看见了吧!
“呜呜呜~”
经过了短暂的惊愕期后,一跃而起的刘豹赶紧的跑回了自己王帐,拿出了王号吹响了起来。
而四周遍布的号兵在听到王帐方向传来的声音后,也是在惊醒后赶紧拿起了自己的号子吹响了起来向着四方传递着。
于是一瞬间,左贤王的营地里便都是那‘呜呜’的胡角吹响的声音,而士兵在睡梦中听到了这个声音只是部分离得近的起来拿起自己的弯刀出帐来看看,大部分人还是在一天中最困倦的时刻中而翻个身继续陷入睡梦之中。但是号角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响,他们,到底还来得及么?
……
而另一边,正在向着左贤王大营疾驰的陈庆之部。
“子云将军,看来左贤王部已经发现了我们了!”
听到远处‘呜呜’的号角声响起,谢石一惊然后语气急促的说道。
“不妨事,区区五里了如今。我们的大军转眼间便可到达,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聚集一支可以和我等抗衡的兵马,只要我们直突过去便好!”
陈庆之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在为发现自己等大军行进的那个人而感慨,这么大早晨不睡觉而趴在地上听,够可以的啊!至于侦骑的通风报信?他陈庆之可是拿着孟离拨给他的500狼骑作为侦骑四散开来作为本部的侦骑,专门逮住敌军的侦骑来砍杀,他可不相信这武力在武将中都算作不错的狼骑会能让那些普通的侦骑给跑掉。
“将军,看来这左贤王部还是有些搞头的么!”
这自从兵出玉门要塞之后,一路上横冲直突的他们根本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如何能让谢玄这个战争狂杀得爽了呢,而现在终于有可能要遇到一波像样的抵抗了,他感觉他的战争热血在沸腾不止~
“呵呵,这情况也在预料之中,毕竟偌大的左贤王部不可能都是庸才,不然如何稳坐这北匈奴的第二把交椅呢~”
陈庆之虽然期盼北匈奴部没有发现他们的行踪,可是那毕竟是不现实的,能晚一点发现而晚一点反应才是他所想的。毕竟匈奴自小和马生活在一起,马蹄声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大片的马蹄声要说不会被这些草原上的人发现,就连陈庆之自己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