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珍拿着那张照片,不知道激动的还是害怕,嘴唇微微颤抖。
“这,可是……,我要怎么感谢你呢?”
“不需要感谢就是感谢。”
这就是他最直白的回答,所有的感谢放在心里就好,说出来的意义不过是让人知道你有感激人,但张齐并不需要这个可怜女孩的感谢。
一个没有能力答谢别人的人,时刻记挂着要对一个人感激,是一种沉重的心理负担。张齐不希望这个女孩因为他而承受任何心理压力。
吴鸣飞满肚子怨恨的上车,他的两个朋友也早躲进了车里。
留下欠条目的有两,一是起到一定约束吴鸣飞的作用,但以女孩的弱小,就算手里拿着欠条,也不敢问吴鸣飞要,所以必须尽快拿到现金,这才是最稳妥的。二是有这张欠条在,可保他在取钱过程中不会被当成敲诈犯。
不看围观者崇拜的目光,迈步走到车头前,打算绕过去坐进副驾驶。就在张齐刚走到车头前的时候,吴鸣飞突然一踩油门,猛冲出去的车将张齐顶起来。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心生杀念的吴鸣飞将油门踩到底顶着张齐一直向前冲,狂冲了两百米后,大概吴鸣飞觉得差不多了,张齐应该已经死翘翘了,才一踩刹车停了下来。
车停下来后,张齐又向前飞了大概二十米才停下来,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惊呼的人们早已吓傻,连喊叫已经忘记。
吴鸣飞拉车门走下来,大步走到张齐躺的地方,狠狠的朝张齐的身上吐看口唾沫。,咬牙切齿的骂:
“混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渣滓,竟敢敲诈我,你是嫌命太长了。老子撞死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是你找死送来给老子撞。该,死都不会挑日子。”
他的两个朋友胆战心惊的跟过来,都吓白了脸。
“真撞死了,吴公子,这怎么办?这么多人看着,你这是故意杀人啊。”一个人吓坏的人说。
吴鸣飞凶狠的瞪了他一眼:“胡说,谁故意杀人了,是他不小心从我车头前过,被撞上了而已。”
“啊?”两个朋友惊叫。
一个担忧的哆嗦着说:“这个能说的过去么。这次跟上次撞卖鸡蛋的老头不一样啊。那次路上没多少人,这次可有一帮学生围观啊。”
“怕什么怕,老子上面有人罩着。就那老头的事,到现在不也没事么。该死的老头现在还不死,真是命大。”
“那,那这次怎么办?要不要报警啊?”
吴鸣飞顿了一下,转过身来。
围观的学生已经反应了过来,集体冲过来。韩珍冲在最前面,呜呜的哭,泪水飘洒在空中。
她跑的飞快,身体又弱,快到张齐身边的时候,两腿打软“噗通”摔在地上,怀里的吉他也砸坏了。
韩珍哭声更大,向前爬了试图来到张齐身边。
吴鸣飞看到摔倒在他脚下的韩珍,心里还有气,弯腰一把抓住韩珍的头发,将她扯了起来。
“不要脸的贱人,要不是你老子也不会被打伤眼睛。你装什么清高,又不是干净货,还要死要活的不肯跟老子玩。老子能看上你,是给你面子,本来老子大发慈悲,只要你能哄的我们三开心,就给你点辛苦费。你这死女人,给脸不要脸,看我怎么收拾你。你们两个把她拖车上去。”
韩珍悲痛万分,大声骂:“恶魔,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你这无耻的混蛋,我要你死。”
突然趴过来,一口咬住吴鸣飞的耳朵。
“啊——!”
毫无疑问这是吴鸣飞的惨叫。
韩珍用尽了全身力气,这一口咬下了吴鸣飞半拉耳朵。不是恨到骨子里,下不了这么大的力。
吴鸣飞护疼的放开韩珍,一手捂住受伤的耳朵,气急败坏的跺脚吼。
“啊——!臭表子,我要撕了你。你们两个给我上,把这臭女人剥光了,老子叫她这辈子也没脸见人。”
他的两个朋友并没像以往那样听话办事,而是恐惧的向后倒退,退出去数步远后,同时扭身狂奔而去。
吴鸣飞还不知道两个朋友为何这般害怕,当他们是无胆,不敢帮他收拾女孩,气的扯的嗓子吼:“你们两个王八蛋,跑的倒快。平时老子对你们不薄,关键时候你们这两孬种竟敢给我跑。等老子回去叫你们****。”
刚刚围过来的人还像煮开的水咕嘟嘟的在用言辞声讨他,但这一刻就像全部不在一样,寂静如死。
吴鸣飞终于意识到不对了。慢慢转过身,就看见站在韩珍身边的人。一眼看到这个人,吴鸣飞吓的三魂摇摇,七魄晃晃,两腿哆嗦,五脏一块儿打颤。
“你……,没死?”
张齐手插在口袋里,一身冷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是鬼?”
难为他居然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果然是吓的思维错乱了。张齐冷笑,这渣滓以为用车就能撞死他,不要说刚发动的车,就是被高速行驶的车撞了,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像被重拳攻击了一般,稍事休息不舒服的感觉就会消失殆尽。
刚才他躺在地上休息,打算突然跃起狠狠吓吴鸣飞一回,这家伙居然说出了让他关心的一件事。正愁找不到元凶,居然意外让他听到了。原来卫小曼的爸爸就是这家伙撞伤的。
“吴鸣飞,”张齐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字,对恶人他从不吝啬使用手段,“给我滚过来!”
吴鸣飞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恐惧的向后退,“不要,你,你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