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法庭的所有人,目光齐刷刷地朝楚天看了过来。
他们完全没意料到,在专业律师都无话可说的情况下,楚天竟然敢自信满满站出来说,我有话要说。
“哼,我倒想看看这小子能闹出什么花样,希望不要是笑话。”段封揶揄地笑道。
“那还用说,连专业律师都没法子,他除了出丑还能干什么?”
楚天笑了笑,道:“我作为原告当事人,我觉得我有权利补充下。我不太懂法律,法官法律是这样规定的吧?”
法官道:“可以。不过我得提醒你下,法庭辩论不同于一般辩论,讲究的是以法律为依据,以实施为准绳。歪理邪说等辩论技巧,是没用的。”
“这一法律常识我还是知道的。”楚天道:“现在咱们要确认的话题是是否利用了胁迫手段,让我们夏家签署了转让合同,而刚才我方提出的证据,都被对方律师推翻了是不是?”
“是的。”法官道:“你赶快亮出你的观点,这些废话就不要说了。只要我能驳倒他的观点,那便是你们夏家占据法律优势了。”
楚天笑了笑,道:“那就好。那位律师的观点是,段家虽然对夏家采取了一点点卑鄙手段,但宇辉稀有矿产进出口公司倒台完全是自身原因,那转让合同,更是完全合理合法。那转让合同完全符合法律程序。但如果如果宇辉稀有矿产进出口公司整个陷入绝境的过程,都和段家有密切关系呢?”
“如果你能证明这事。那段家得到宇辉稀有矿产进出口公司,自然不合法。麻烦讲重点,否则我不得不终止你的讲话。”法脸色不太好看。
他越来越觉得楚天是在胡搅蛮缠了。楚天这些话并没有什么让人耳目一新的地方,对改变夏家的劣势,根本不可能。
段封抓到机会,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嘿嘿,我说楚天,我看你就不要废话连篇了,这种小伎俩,对判决结果,是毫无任何作用的。”
“就是,还可以成为大家以后谈论的笑料。”又一位段家之人道。
“连众位大律师都没法子找到应对之法,你能有什么法子。”又一位段家之人道。
随即,其他段家之人,也跟着大笑了起来。本来在法庭这种严肃的场合,集体嘲笑人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但这些人仗着自己身后的势力,并不把这规定当回事。而法官拿他们也没办法。
夏家众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他们也不认为楚天能改变什么,觉得这样做只会徒增笑话,实为不明智的行为。
江沪市的那些世家财团代表人,脸色虽也不是太好看,但和夏家之人是不能比的。因为他们脸色不好看,是因为怕输了这场官司,毕竟他们投入不少。 至于楚天荣辱,他们丝毫不关心。
楚天笑了笑,并没有和段封等人争论,看向法官道:“那刚才书的那些话,可不是废话,而是铺垫,现在我可以说重点了。
我方律师刚才提供的资料,都是段家行贿媒体的证据,每一份资料上都有明确的时间记载。那些时间,可是贯穿了从宇辉稀有矿产进出口公司爆出问题开始,到宇辉稀有矿产进出口公司被段家吞并为止。我觉得这已足够证明,段家设计了整个陷害夏家的阴谋,趁人之危,胁迫夏家签署转让合同罪名成立,理所当然。”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脸上出现了各自不同的颜色。
夏家众人大喜,楚天这么一说,被告那位律师的话语,自然就站不住脚了。
“对呀,按照楚天这么一说,逻辑就通顺了。“有人一派脑袋道。
段家众人则是满脸苦涩,楚天这么一番话,瞬间把局势给反转过来了。刚才他们还口口声声地嘲讽楚天呢,没想到马上就被打脸了。
那位被告律师,脸上表情,更是复杂。他本来还为自己那番论述沾沾自喜呢。认为这又将成为自己律师生涯中,又一里程碑事件。没想到竟然被一个不懂法律的小子,几句话给破解了。
“唉,咱们可是在法律圈子里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了。 没想到还不如一个不懂法律的毛头小子。他竟然把难得我们无言以对的难题,几句话就给破解了。”一位原告律师感叹道。
其实并不是说楚天比他们聪明,只是因为他们被那位被告律师的那番话语,带入了思维误区,一时半会不能跳出那个误区想问题。就算楚天不说,很快他们也会想到楚天的反驳理由的。
那位法官颇为赞许地点了点头,道:“这位年轻人说的有理。接下来,请被告继续陈述自己观点,反驳原告观点。”
法庭审理仍然在继续,不过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最关键的问题已经解决,段家失败已成定局。
“段总,现在你还敢确信,纵然江沪市众大世家财团介入,也抢不了宇辉稀有矿产进出口公司吗?”楚天笑道。
段封脸色铁青,道:“哼,还没到最后,一切都难说得很。”
他嘴上虽这么说,心却不由自主地碰碰乱跳了起来。宇辉稀有矿产进出口公司对段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真的败诉了,那简直是无法承受的灾难性后果。
半个小时后,法庭判决出来了。段家趁人之危与夏家签署转让合同事宜成立,责令十天内把宇辉稀有矿产进出口公司,返还给夏家。
华夏国采取的是两审终审制,就是说一个案件,如果初级法院审理双方当事人有人不服,可以提起上诉,请高一级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