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她心中当真是甜蜜无比,因此才会那么深情地看向他。

然而此时此刻,这幅画就好比最大的讽刺,它只是一个谎言般的存在。

安歌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冲上去将这幅画撕碎,她只是淡然问道:“皇上想说什么?”

“安歌,朕要你认真的告诉朕,天下间,有没有让死人复活的奇术?”

安歌想了想,道:“那皇上想让敬和皇妃复活吗?植”

曹煜的回答很简单也很笃定,“不想。”

“既然皇上不想让敬和皇妃复活,那么世间自也无此奇术。堕”

“这是你的回答吗?朕听不懂。”

“皇上有没有听说过执念一词?或者说是意念。我记得曾经听人讲过,如果一个穷人,每天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一件事,那就是‘变得富有’,那么几年后,他就真的会变成富有的人,因为他在想着这件事的时候,已经在不知不觉的向这个方向努力。

执念愈深,往这个方向做的事就越多,或许就能够造就奇迹,使不可为变成可为,使不可能变成为可能。”

安歌侃侃而谈,语气仿佛真的是在谈一件与已无关的事情。

曹煜这次似乎是听懂了,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盯着那幅画在看,眸子幽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安歌正打算告退,曹煜却又说:“听说最近有个能够起死回生的宝贝来到了安阳城,你也知道,当初在安平郡的黑树林里,朕并没有能找回婥儿的尸体,可是今日,齐王竟带着与婥儿容貌一样的女子出现,安歌,你说有没有可能,他真的找到了使婥儿复活的方法……”

安歌终于从曹煜的语气里听出一丝颤抖,虽然很轻微,却依旧被她捕捉到,她敏锐地意识到,这位潘玉儿,有可能成为曹煜的软胁。

安歌斟酌须臾,才道:“或许,有可能……”

曹煜的俊脸上,忽然血色褪尽……

“那就是说,有可能,真有这样的奇术?”

安歌不置可否,她也实不知后面会发生何事,此时此刻,她也只是些微的小赌一把。

“皇上既然不想让她复活,想必是一点都不爱她,那为何要将此画挂在如此显眼之处?”

“朕答应过她,有朝一日,朕登大位,从此便与她共享江山,坐看云起云落。”

“她人即亡,空留画有何用?这诺言如今也不过一句空话,况皇上既然将这幅画挂在如此显眼之处,却又以山河图覆盖之,也可知这样做不过是皇上自我安慰罢了,真是很虚伪。”

沈婥越说越是生气,毕竟没有人在面对这样的情况之下,还能真的保持与已无关状态。

曹煜此时也陷入极大的困挠,而且安歌的话就像一只只长箭,狠狠地刺在他的心头,又像一只无形的手,在不断地撕扯着他的皮肉,他觉得自己在安歌的面前,已然被剥光,任其污辱了。

而安歌竟还不知此活地问了句,“皇上,如果她真的是敬和皇妃复活,您会如何做?”

曹煜终于失态,野兽般吼了声,“不可能!”

目光落在那幅仕女图上,忽然两步到了安歌的面前,紧捏着她的肩膀吼道:“若真的是她,她便是朕的人,以前是,现在是,未来还是!曹炟,你在玩火!”

安歌的肩被他捏得生疼,疼的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他莫非是疯了,竟将她当成曹炟那样来欺负!话说回来,若真的曹炟在此,他才不会这样对他吧?

“皇上,你真的爱敬和皇妃吗?既然不爱她,又为何禁锢她?须知敬和皇妃也好,潘玉儿也罢,她们都是自由的人。”

“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曹煜真的失去理智了,他似乎听不懂安歌的话,却又似乎是明白了,忽然道:“你凭什么这样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哦,对了,你是风水师,于八字四柱也非常懂,你定是算出她是如何死的了对不对?你这个女人,你活得不耐烦了吧!”

曹煜忽然抽出墙壁上所挂的长剑,一剑向安歌刺来。

安歌这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祸了,曹煜杀死沈婥,乃是非常保秘之事,他万万不能让自己不信任的人得知此事。

谁都知道,沈婥是一代佐君奇女子,民间的百姓甚至认为,没有沈婥就没有现在的新帝,若是得知新帝居然杀了沈婥,恐怕他的名誉将一落千丈,甚至动摇根基也未可知。

这时惊呼一声,就往旁边躲开,曹煜却像疯了似的,一定要置安歌于死地。安歌只好道:“我知道了,若潘玉儿真的是沈婥,您一定会杀了她吧?您果然没有丝毫爱过沈婥吗?若是您爱过沈婥,为何如此对我?

这世上若真的有一人能让沈婥复活,那么这个人肯定是我!皇上!”

她说到这里,曹煜的长剑已经指在了她的喉上,剑尖甚至划破了她的肌肤,她僵硬着身体,不敢再动。

曹煜的长剑,却没有再往前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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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血红,拿着剑的手在抖,片刻之后,长剑当地一声落在地上,曹煜的力气被抽光了似的,坐倒在案前,一手轻轻地砸着自己的额角,“既然你这么一个小小的女风水师都敢说这样的话,果然这世上竟有复生之奇术,那么潘玉儿她……”

安歌再不敢多说一句。

此时,说什么都是错。

……

后来见曹煜一直低垂着头,仿佛受了重大打击似的,安歌再不敢耽误,悄悄地退出大殿,头也不回地往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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