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好奇心,问道:“这是什么?”

曹炟将自己那只短笛递给她,“是这里的船笛而已。若是需要船夫来帮忙,吹响此笛子就会有人赶来。根据笛音的不同,亦有其不同的意义。”

安歌笑道:“这个得学学,要不你教我吧?”

好半晌曹炟都没吱声,安歌有些尴尬,正当她以为自已是被曹炟拒绝的时候,却听得曹炟道:“好。”

接着又道:“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我们现在赶往皇宫似乎都有点晚了。”

安歌一拍自己的脑袋,可不是晚了,今日是与况离一较高下的日子。

到达皇宫的时候,果然皇帝早已经等在永寿宫。

因为此事不宜张扬太过,所以在场之人除了皇帝与曹煣外,就只有一位老妇人。

众人见安歌与曹炟是一起进来的,都不免感到诧异。

不过当事二人却似乎并不在乎他们的目光,安歌先行请了安,才把目光落在当中那老妇人的身上,此人头发花白,戴着极贵重的头饰,深绿色的衣裳走金丝银线,手腕上戴着数重手镯,几乎在每个指甲都套了甲套,年青的时候应该还是有几分美貌的,现在上了年龄,又身居高位,因此显出几分不易接近的严肃来,目光冰冷略带凶戾。

此人不必说,必定是皇太后罗氏了。

她也正在看着安歌,之后,漠然的眸子却转到了皇帝曹煜的身上,“这位,就是皇上你说的那位女风水师?”

“回母后,正是。”曹煜答道。

“好,那要怎样开始?”太后道。

曹煜向众人看了眼,向侧屋的宫人道:“端上来。”

就见两个宫人分别端上一个木托盘,盘子里放着一些用品和写了八字的纸签等物,曹煜向安歌道:“这些东西都是根据况先生的要求准备的,现在已经准备齐全了。安姑娘可还需要准备些什么。”

安歌将那八字拿在手中看了眼,又看还有一些碗啊,头发甚至是戒子等物,安歌道:“这些东西都是曾太妃曾经用过的东西及她的八字还有她的头发吗?”

曹煜道:“正是。”

太后罗氏听闻,不由地站了起来,缓步到了这些东西的面前观察了片刻,道:“曾太妃也很可怜,与哀家斗了一辈子,到最后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可以从八字看出此人现在是生是死吗?”曹煜问道。

况离和安歌齐声答,“是。”

桌案之上,桌上用于卜卦的器物和纸笔、符纸等都有。安歌和况离分坐桌子的两端。

众人也都各自坐了下来。

安歌向曹煜道:“皇上刚才问我,还需要什么?其实这些东西已经足够了,但是我还需要去宣室殿看看那里的情况,还有,我要用自己的卜卦用具。”

曹煜答应得很爽快,“好,朕答应你。”

安歌从怀里拿出自己的卜卦用具放在桌上,只觉得室内气氛忽然变得诡异,连况离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目光怪异地看着安歌,嘴唇动了动似乎想问点什么,却又没问出来。

安歌很明白他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因为她的卜卦工具就是那只千年龟壳,相信况离一定能认出来,此龟壳并不是当年沈婥用的那一只。他也一定能认出来,此龟壳是曾经她的师父杨筠松所用的那一只。好在这龟壳本来就有出处,小郡王夏炚会解释这一切。

但她此时偏不点破,目光又落在曹煜的脸上,只见他的反应竟然很平静,淡声道:“安姑娘的卜卦工具倒是很特别。”

安歌向他一笑,“也没什么特殊的,一只破龟壳罢了。”

他即不直接问她,她当然也不会好心好意的去回答他,倒是曹煣忍不住诧然问道:“你这个龟壳是哪里来的?”

安歌回答的轻巧,“别人送的。”

发现况离依旧盯着那龟壳发呆,安歌则执笔,依那八字迅速地排出流年大运,最后发现流年嘎然而止,正是止在今年,最后一项乃是胎养生与死墓绝,乃是遭逢大难,历生死之劫,生命停止之意。

安歌就自己推出来的结果报出,“拥有此八字之人,已经死亡。”

因为安歌的龟壳,现在还能保持平静的,就只有曹煜和曹炟,曹炟初发现时也曾感到惊讶,甚至还偷偷地拿走了这龟壳。那么见到这只龟壳,在当时唯一没有很大反应的人就只有曹煜了,安歌真

的不想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它却又是事实,也是在这时候,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被曹煜骗得那么惨。

为什么,曹煜当上了皇帝,而别人没有,当然,亦是因为她这个天师没有找出真正的真龙天子,她现在只希望那位真龙天子,可以是曹煜的对手。

不管怎么样,安歌的推测,将众人的心思从龟壳上稍稍地拉开了些,太后罗区听闻,已经执了帕子擦脸,低低哭泣起来。

曹煜道:“况先生,对此你有异议吗?”

况离道:“没有异议。”

安歌将那抹头发拿在手中,犹豫着,以前跟着师父杨筠松学艺之时,他教给她一些以物寻人之法。就是拿着死者的头发或者是指甲,做法将其人找出来,不管那人是个死人,还是活人,做法之人都会得到指引,从而找到到其人。

但是杨筠松又说,此法乃是旁门左道之术,有违天理,因此门内中人要擅用。当年师父提起自己的师弟淳于光,便说他为了迎合那些富足之人,满足他们的要求,曾习了些巫门的旁门邪术,以换取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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