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富本来不想答应,顿了顿,还是说了一声,“好,什么时候,我请你吧。”
小昭说了时间和地点瞬。
晚上六点多的时候,两个人在必胜客见了面。
小昭到的时候,年富已经坐在那里,点好了餐。
小昭坐下,将包放在沙发上,“年助理,真早。”
年富看向小昭,“我一向有提前十分钟到地方的习惯。鱿”
小昭一笑,“不亏是霍总的特助呀。”
年富没有接话茬,和小昭聊聊了工作。
过了一阵,看小昭一直走神,“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小昭低头搅着咖啡,低着头闷闷地出声,“想到了以前。”
“不开心的事吗?”年富看了一眼,低声问。
小昭点了点头,“这一生,我所有的磨难开始于那年。”
年富没有出声,静静地听着。
小昭看向年富,缓缓地出声,“那一年,暮春的一个午后,我的父亲,这一生最爱我的男人,离开了我,可是我不能去看他,只听说他在那个医院,躺在冰冷的停尸房里。那天晚上,我梦见他此刻躺在那张冰凉的包裹着皮革的陈旧的手术床上,昏暗的急救室,他的面容看起来是那么安静,我俯在他身上,将脸庞贴在他满是胡茬的下巴上,一次又一次将他垂下去的手拉起来,放在我的脸颊上。他的手掌还是那么温暖、宽厚……”
她低头喝咖啡,喝完看向年富,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深吸了一口气,“可是我不曾想到竟然还有比死亡更可怕的生活等着我。生我养我的母亲,一
夜之间面目全非。她开始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用最穷及无聊的行为惩罚我。她猛力的摇晃我,一遍又一遍问我为什么没有眼泪,问我是不是他们亲生的女儿。她咬牙切齿的撕扯着我身上的衣服。歇斯底里的咒骂我。那时,我还不懂得什么叫做反抗,我更可怜她,可怜我的妈妈失去了心爱的人,还要抚育我,我只能容忍她将我作为发泄的出口。”
她的声音悲戚又恍惚!
年富听着,也不知道真假,看小昭的神色,倒是很逼真。
小昭说了一阵,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年富一笑,“看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
年富看向小昭,“你母亲现在呢?”
小昭朝着年富一笑,“现在还好,就是精神不大好,身体也不如以前了。”
“不会再那样对你了吧?”年富看向小昭,目光很深。
小昭摇了摇头,“她现在也精疲力竭了。”
年富没有出声,就算这些是真的,小昭和她母亲的遭遇是真的,也不应该将所有的恨都迁怒在夫人身上。
其实夫人也是受害者。
只能说作孽的是那一对夫妻,双双出
轨,却把所有的痛苦留给了孩子。
只是据他手里的资料显示,夫人对杨小昭很好,就连自己的车也送给她开,没有一分对不起小昭,小昭却屡次害夫人,实在是不不应该了!
……
吃过晚饭,年富照例将小昭送到了楼下。
小昭看了一眼年富,眉目纯净,笑容灿烂,不确定他有没有心里怜惜自己,下了车,感觉到冷,用力地扯了扯衣服缩着肩膀。
年富坐在驾驶位上,打开车窗,“上楼去吧。”
小昭看了一眼年富,挥了挥手,“谢谢你今天请我吃饭。”
年富只是笑了笑,看着小昭上了楼,摇上车窗,回了住处,给霍启琛打了一个电话。
霍启琛站在阳台上抽烟,接到年富的电话,听到小昭请年富吃饭,夹在指间的香烟打了一个转,很好,竟然知道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你也不用敷衍杨小昭,免得她误会。”
年富“嗯”了一声,点了一支烟,“霍总,杨小昭这个人不简单,很会迂回术。”
霍启琛“嗯”了一声,“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霍总。”年富开着看到前面的路口,转了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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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启琛站在阳台上抽烟,抽完一根烟
,揿灭烟头,扔在垃圾桶里,转身到了小卧室,没有开灯,直接躺到了床上。
小家伙眼睛明黝黝地看向霍启琛,“爸爸,你抽烟了?”
霍启琛嗯了一声,穿了身上的衣服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坐在那里脱西裤。
小家伙抿了抿小嘴,“刚才你和谁打电话呢?”
“年富。”
“他半夜有什么重要的事和你汇报吗?”
霍启琛脱了西裤,躺到床上,“嗯。”
小家伙往霍启琛身边靠了靠,头理所当然地枕在霍启琛胳膊上,“什么事呀?”
霍启琛没有出声。
小家伙皱了皱眉头,“你们说的是个女人吗?”
霍启琛低头看着小家伙,蹙了蹙眉头。
小家伙手搭在霍启琛身上,眨巴了一下眼睛,“不会是那个讨厌的杨小昭吧?”
霍启琛“嗯”了一声,“睡吧。”
小家伙不安心,“她怎么了?”
“她要追年富。”霍启琛声音清冷地出声。
“小年子才不会看上她呢!她那么丑,配不上小年子。”小家伙不乐意地撇了一下嘴巴。
霍启琛没有再说什么,想到杨小昭,脑海里又浮现过猕猴桃,眸色一冷,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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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婉和承欢起床的时候,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承欢心里美滋滋的,看向秦婉,“婉婉,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