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薇薇自斟自饮又喝了好几杯红酒,钟情这件事终于让她搞清楚了,自己想要查的被袭击事件也清楚了,如果没出意外,肖然有可能是被余老爷子下的手,但是余老爷子为什么要对肖然下手?感觉这条思路不对呢。
“今天你所看到的,听到的,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沈湛见她又在想事情,便知道她想些什么,余正鸿不是她能惹得了的。
“你告诉我这些,还不能让我说出去,不跟别人说,总得着让肖然知道她的情人妹妹做了什么,又有多恶心吧。”她说着,烦躁的数落了句,“特么的,真恶心。”
“你很在意肖然的看法?”沈湛突然问她。
“不在意。”单薇薇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真正的失望不是怒骂也不是发脾气,你不觉得你浑身都长满了刺,你要说你不在意,谁信!”
单薇薇一怔,末了噗哧一乐:“吃醋了?”
沈湛不苟言笑的面容上,挂着淡漠的表情。
单薇薇抬手捏着他的下巴,像个女流氓似的口吻调戏他:“来,给姐笑一个。”
沈湛的情绪看不出喜怒,但却没说话。
单薇薇抿了下唇,笑了出来,末了淡淡道:“我和肖然认识是我爸说工厂新招了个运营经理。肖然长得也不错,工作能力也突出,没多久他又有些动作要追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倾身,把茶几上盛着红酒的杯子端起来握在手里把玩着,“我吧,开始对他也没什么感觉,我打小被我爸教育,金钱至上,所以根本懒得考虑感情的事。后来不知道怎么地,我爸突然撮合,还说他些好话,我本来对婚姻这事想法不多,要求也不高,一来二去便和他约会了。”
单薇薇喝了点酒,末了放下杯子,见他依旧做聆听状态,她便继续道,“其实我和他也没什么感情可言,私下里聊的也大多是公事,偶尔出去玩一玩也不太上心。我身处这个圈子里,婚姻好坏都有,什么恶心事也都见过,所以觉得平淡一点也不错,结果不想,婚后半年钟情的事就浮出水面。我这人骄傲惯了,打小含着金汤勺长大,怎么会接受这种侮辱……”
她说着,目光微微暗了一些,不过却轻挑着唇角带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前倾着身子又倒了些酒,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小口。
“其实最让我接受不了的,就是我那个渣爹单明江。”单薇薇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他领回家一个女人,是肖然的妈,我婆婆。我的婆婆成了我后妈,虽然没名正言顺,那是因为我万分阻挠,不然早名正言顺了。你说,这事儿够恶心吧!”
这事沈湛着实不知道,他抿了下唇,笑了下。
“我要离婚,我爸不同意,不知道他抽什么风,也不知道姚芸给他吃了什么糊涂药,让他脑子进水,非不让我离。我就想那个老女人有那么让他fēng_liú快活吗,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单明江年轻的时候和姚芸是一对,因为钱的事才娶了我妈。我俨然无法接受,我当时快被气疯了。”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我和肖然的一切都是单明江暗中撮合和推动的,不然也许我现在还一个人,过着舒心快乐的日子。”
单薇薇转头看向沈湛,而沈湛淡漠的神情中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她也笑了下,“我爸明令说了,如果要离婚,家产给肖然一半。”
她说到这里,握着酒杯的手指收紧了些,可是看见本就纤细白皙的手指,骨节有些透明。
“工厂和锦绣,都是我单家的,我付出太多心血,我不会同意让肖然拿到一分钱。我开始也气,恨过骂过闹过作过,跟单明江对着干,甚至想过把公司搞垮让单明江一无所有,让肖然和姚芸那对贱母子更别想得到一分。可是我又没疯狂到那种地步,我还是有理智的。如果我这样做了,就是我痛别人快活了,得不偿失。”
单薇薇笑了出来:“你说我都气到疯了,还想着钱,是不是真的钻钱眼里了。”
“你的头脑还是很清醒的。”沈湛拿过杯子把单薇薇空着的酒杯倒上酒,然后修长的手指,擦拭下她唇角刚刚残留的水渍。
“分一半家产,我肯定不会同意,所以婚也没离成,就这样,每天骂骂肖然再给所有人填堵成了我每日必备,原本我就性子急躁,现在呢,脾气越来越坏了,点火就着。容忍钟情不是为了别人,说穿了也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分出一分钱给他们。这一年多钟情和肖然恩恩爱爱我也懒得理,结果钟情却惹我一身骚。”
单薇薇确实是头脑清醒着,她虽然公司上下由她打理,但她也没有太多能力自己独自支撑一片天。
“我曾经想过出去自己干,带走锦绣的老客户,把单明江的锦绣架空,这些说起来容易但实施起来却不是说说那么简单,主要也是因为,我没有那么多本钱。”
单薇薇自嘲一笑,“这是气头上,静下心来觉得自己可笑。还有工厂呢,值几个亿吧,即使我弄走了锦绣的人,但工厂不还是便宜了肖然和姚芸那对贱人母女。”
沈湛虽然知道一些事,但毕竟是打探出来的,却不知这其中还有这些故事。单薇薇毕竟是个女人,一个人撑着一个业界非常有声誉的锦绣,还要应付那样的家庭,还有一堆打着算盘的人,她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他也想不出,哪个女人能做得比她更好!这也是他对她欣赏的一部分原因。
“我使了点计把钟情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