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追月茫然的点点头,她的神思依旧在回忆那个梦,那个连两天都没活过去就死了的梦,难道这是她要死了的提示吗?她的命真的无法活过雪季了吗?
想着,追月浑身的力气似在一瞬间被抽空,悲伤逆流成河,泪如泉涌的伏在古乘七的怀里。
古乘七身子一僵:你妹,又哭上了,这是要闹哪样,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烦归烦,古乘七并没有推开她,反而轻柔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又抚了抚,就跟给小灰灰顺毛似的,只希望她快点振作起来好继续赶路。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跟那些穿越剧或者小说中的主角一般无二,收服了一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小弟,当然,追月更多的是对她有依赖感,就像是一个出嫁后的女人满心满眼的只剩下了一个上过她的男人。
虽然这比喻有点差,但她觉得很合适,可是,她并不喜欢这样没有独立感的女人,在她想来,女人的世界是独立而自由的,那样才能一直被男人追着、宠着、爱恋着,即使哪天男人没了,也不会要死要活的活不下去。
不知是古乘七顺毛的动作起了作用,还是追月的自我调节速度够快,她不多时就止住了悲伤的泪,微红着眼睛扯出非常勉强的笑容,笑的简直比哭的时候还要难看:“姐姐,我不想死,我也不想你死,咱们怎么才能不碰上人就进城?”
“见人就绕道,惹不起咱们总躲得起。”古乘七帮她擦了擦未干的泪痕,温柔的道,“遇事不要先哭,多用脑子想想就行了,有哭的功夫都够躲开他们很远了。”
“瞧瞧,你刚刚哭的梨花带雨,再这么一擦就跟个滚了泥浆的小花猫似的,你觉得梦里那个什么绿茶婊的公子还会多看你一眼吗?”古乘七说着,又将手上的脏泥往她衣服上抹了抹,道,“走吧,那些人都快过来了。”
其实,古乘七倒是有些好奇追月梦见的绿茶婊和白莲花,不知道个什么样的男人被父母取成这样的名,真是让人醉了。
你们脑补一下,如果一个穿着兽皮的雄壮汉子摆弄着飘飘长发,若是一张鬼斧神工的脸上再装出人畜无害、心碎了无痕、岁月静好的多病多灾模样,那得让真正的绿茶婊多奶痛?
不过,古乘七又没有进到追月的梦里,一切也只是她自娱自乐的打开脑洞想象一番来消除自己心里的憋闷而已。
可是,就在两人这么相拥着的一点时间里,远处的车队便距离她们仅剩二三百米的距离了。
古乘七瞳孔微缩,拉起追月就往朝空荡荡的田野中走,偶然一撇间,竟然又看到了大路上一个独自行走的人影。
追月起身的时候也看到了车队,身体像出自本能的颤了颤,惊恐无比的望着车身上的标示——一个大大的“吕”字。
“是、是吕家……”追月抓着古乘七的手,说话都不利索了,“是,是,他们。”
追月虽然不识字,但在梦里见过那个字的形状,此时只一眼便认了出来。
古乘七蹙了蹙眉头,二话不说拉着她就走。她虽然很怀疑梦的真实性,可她不想追月被一场噩梦吓出神经病来。
是的,古乘七怀疑追月精神上出问题了。毕竟,显示被不知名的男鬼附身,又昏迷了三天,做了三天的噩梦,好像从醒来就不怎么正常了。
难道……追月被改善的资质是精神层次上的?开启了预知的异能?或者是追月从梦中重生了?还是……
古乘七的脑洞瞬息万变的脑补着一切可能,感觉世界要变天了,女主不是只能有一个吗?难道追月也得到重生金手指了?
她兀自脑补着,却没想到两人刚从大路上进了空田地就引起了车队的注意。
“嗖~”
一只利箭飞来直立在两人面前,把追月吓的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古乘七紧了紧抓着她的手,神色敛起:果真是我不惹事事惹我,既然是惹我那就要有承受怒火的觉悟。
“你们两个,干什么的?过来!”一个骑着棕毛兽的男人策了过来,勒紧了卡在兽嘴里的缰绳,朝两人喊道。
古乘七仰脸看向骑着类似马脸动物的兽皮男人,黝黑健壮的皮肤像长期居住在热带沙漠里人。
“这话说的,我们要干什么关你屁事,这又不是你家的。”古乘七风淡云轻的笑笑,手中却准备好了针,只要他的涵养底线不高,她就让他尝尝苦头。
“呵呵,真是丑人胆肥,说话多怪,你不知道你脚下站的是吕族的地吗?说你站在我们吕大爷的地盘上怎么不关我们的事了?”
男人一脸嘲讽的用鞭子指了指地下,又回头看向马车的方向,喊到,“公子,是两个弱鸡样的丑八怪。”
古乘七同样看向那边的车辆,余光瞥见追月神色有些狰狞,猜到事情可能真她梦中所见相似,心中不由慎重起了。在没搞清楚对方有多少人之前她不好妄动,但她也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
“别担心,你确定真是他们?”古乘七的手指勾了勾追月的手心,悄声询问。
追月点了点头,她很想说:面前的勇士就是在梦里出手残害小侄子的凶手,我们是逃跑还是要报仇?
“好吧,既然遇上了,那也没什么可客气的了,谁让你们在梦里吓唬追月来着,还敢对姐动手,这账就今天算了吧。”古乘七心中暗暗为自己找了主动出手的荒唐借口,手中弹出一针,悄然射2入棕毛兽的后背。
“咴~~”棕毛兽突然扬蹄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