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的声音,实在是太好听了

晏家最小的女儿晏桑青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偷偷捂着嘴一笑,大眼灵动的一转,这是自然,她的大哥,当年在宾夕法尼亚大学留学的时候,一直都是华人留学生里的领袖人物,人人都赞他演讲时字正腔圆,情绪饱满激昂,堪比央视的新闻主持人了,她却更清楚知道,大哥那一口地道的伦敦音,才叫秒杀万千少女呢

晏清君致辞完毕,就先行离开,晏桑青挽着他的手臂叽叽喳喳,像是一只欢快小鸟。..

“我们也走吧。候”

陆锦川走到坐在台下的甄艾身边,拉住她的手。

处于万人围拱的中心的时候,可以做到不骄不躁,处于低谷和逆境的时候,也能保持一颗平常心。

甄艾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声,陆锦川他,真的成熟了。

将自己的手递给他,甄艾莞尔一笑:“嗯,我们回家吧,我肚子饿了,想去吃婶婶做的菠萝饭。”

陆锦川唇角笑意更盛,握紧她的手,两个人也不再理会现场的一切,竟是悄然的从角门里离开了。

“大哥,那个人是谁”

晏桑青一直喋喋不休的小嘴忽然停住,好一会儿,她才指着前方相携离去的两道身影,询问出声。

晏清君循声望去,初冬暖阳之下,那一对年轻男女,仿若是超脱这个烦躁世界的存在,他们依偎着,不时的看对方一眼,满脸会心的微笑,他们的双手十指紧扣,那是最亲密的握手方式

晏清君静默的站在那里,忽然之间,竟是不能动弹。

“大哥,大哥”晏桑青拉着他的衣袖,不依不饶的轻轻椅。

“那是陆锦川和他的女友吧。”

未曾听说他离婚后又结婚,那么这个女人,大约现在只是他的女友。

“他就是陆锦川啊”晏桑青轻喃了一句,年轻女孩漂亮的眼眸中已经是光彩夺目的一片。

晏清君走出去几步,却不见一向最爱黏着自己的小妹跟过来,不由得回头:“桑青”

晏桑青站在迷离阳光下,一双杏核眼亮晶晶的迷人,却是定定的落在那渐渐走远的男人背影上,久久都不曾移开半分。

晏清君只觉得心头微微一颤,神色已经是肃然一片:“桑青,还不快走”

晏桑青此时方才回过神来,俏皮的一吐舌头,跑到大哥身边,拉住他的手臂摇了摇。

晏清君心头微软,想要告诫她的一些话,在她湿漉漉大眼瞧着自己撒娇的时候,到底还是咽下了肚中。

桑青还小,不满二十岁的年轻姑娘,自小被娇惯坏了,却秉性十分的单纯良善,她还没定性,但却因为家人的**溺十分的叛逆而又任性,若他此时捕风捉影的说一些什么,怕是她本来无意的,却要生出什么心思来。

晏清君只得心下暗暗叮嘱自己,这段时间,要多留意一下小妹了。

陆锦川落厌长一职,也是陆家所有人意料之中的事,更是陆臻生病中提点过的。

这是好事,如今风雨飘摇,京里正是动荡的时候,陆家和何部长走的近,何部长又是柏先生的手下干将,他们自然被视为亲信,虽然陆家在陆臻生的带领下,从来行事都十分的小心谨慎,并未曾被人抓住什么大错,但到底民不和官斗,怕就怕莫须有,怕就怕有些卑鄙小人,暗中来动什么手脚。

“别去理会外界的事,告诉下面的人,行事低调,别做出格的事,咱们暂且夹着尾巴做人,看看风声再说。”

陆臻生仿佛**之间苍老了许多,陆锦川知道,何部长生死未卜,叔叔实在忧心,他们是多年至交,他自然心里难过,更何况,何部长的太太和一双孩子,听闻也失去了自由,都被留在京城家中不得外出,叔叔更是为自己此刻什么都不能做而难受。

但是天要变了,他们这些人又能怎样呢

陆锦川实在太过担忧,陆臻生身体每况愈下,却不能去医院,他这边若是传出什么不好消息的,陆氏本来就一直在下跌的股价,怕是要不可控制。

更重要的,医生也说了,叔叔的病来的太急太凶险,就算是去医院,大抵也只是暂时维持现状,也正是因为如此,婶婶才能忍耐着让叔叔继续留在家中。<

agp>但这一段时间,陆臻生几乎是咬了牙在支撑,听陆家的下人说,叔叔夜里总是心口疼的整夜整夜睡不着,医生开了镇痛的,他却不肯用。

陆臻生摇摇头:“不用管我,京里你们何叔叔那里有什么消息,立刻告诉我知道。”

陆锦川点头应下,见叔叔有些疲惫的闭了眼睛,他只得先出了卧室。

关上房门的时候,听到婶婶在说:“听说晏家医术传家,晏家如今的七少爷,更是医术了得,不如我们去请他”

却被叔叔给打断了:“如今我们家这样的境况,何必连累无辜呢”

陆锦川轻轻关上门,一个人在安静的长廊里站了许久,那些难过的情绪,无边无际的弥漫上来,几乎让他崩溃。

从来,叔叔婶婶都是给他遮风挡雨,从来,他都认为,叔叔是无坚不摧的神,是永远都不会倒下的一座山,可忽然间风云变化,叔叔如今满鬓斑白,陆锦川方才顿悟,原来,他曾经的依靠,也会有脆弱无助的时候,总归,还是抵不过岁月的无情。

叔叔老了,他却已经长大成熟,该是他,把这个家给支撑起来的时候。

他转身下楼,快要溢出的泪,硬生生的憋回去,陆锦川,到得风雨过后,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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