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烨一怔,心中疑惑紫衣少女为何见到自己并未有什么反常的神色,仔细想了想后便想通了关键。
他自从得到星辰淬体术以来,每夜总会抽出一些时间修炼,又因为北海之战独孤霄月战死之后,少年的心中更是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对力量的渴望,盖因此故,更是对手头的功法典籍刻苦修炼。
星辰淬体术本身就是一套强大的术法,此法以外修入道,以星辰元素锻造肉身,使原本脆弱的肉身不断的强韧,从而最后达到陨石金晶一样的强硬程度,对于这样一篇功法,令狐烨自然是着重修炼,唯一的小小弊端便是修炼这套功法,肉身在不断的淬炼锻造中就像一块剑胎不断的锤炼,在这样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就会发生一些形变,这变使得令狐烨的外貌和身躯都在这样日复一日的修炼中进行着改变。
对于凌罗他们这些常伴在令狐烨身边的人来说,这样的改变或许是微乎其微的,但是对于不经常和令狐烨交集的外人来讲,数月不见,那便是天差地别的变化。自从落凤山一战到现在,紫衣少女和令狐烨两人已经大半年没有见面,半年的时间对于别人来讲或许外貌改变不了什么,但是对于令狐烨来说,随着星辰淬体术的不断精进,变化之大,犹如天地之别。
在落凤山的时候,令狐烨的样子和他未涉道界之前并无太大的差别。和自小生长在贫苦家庭中的孩子一样,令狐烨的肤色偏黑,虽然他的个头和一些穷苦孩子比起来不算太矮,但也称不上很高,只能算是中等的个子。那个时候的他经过了神秘前辈长达一年的传经授道之后虽也算是变得成熟了很多,但脸上还总有着一丝少许的稚嫩之气。
可现在,经过了长时间的星光淬体,他的全身骨骼都被星辰之气所锻造,变得更为的粗壮,直接导致结果就是他个子变高了很多。当初在进入天机门的时候,令狐烨还只是和祁少峰差不多的个头,可如今他足足高了对方一头,凌罗更是只能到他的肩膀上,不仅如此,他的样貌也因为修炼此术而产生了巨大的变化,皮肤之下总能隐隐的透出一种让人感觉迷离的光彩来,韧性十足的皮肤就像橡皮一样有紧绷感,五官轮廓分明,似如刀削斧劈,显得英气十足。
莫说是紫衣女子,怕是现在就算是霜儿站在令狐烨身前,若他不先点破,霜儿怕是也难以认出他来啦。
紫衣女子此时的确没有将令狐烨和落凤山那个少年联系在一起,她甚至都没有想到这一层。在半年多前的落凤山中,她或许当时被那少年爆发的气势和真情所触动,但是她毕竟是鬼界的公主,纵然当时的心有那么一丝触动,经过了半年多时间的洗涤,这些事情也早已被她淡忘了。此时的她看令狐烨等人的眼神和看人间其他修士的目光没有任何区别,他也纯粹的只是将他们当成了普通的修士而已。
不管是鬼界还是魔界,对于生存在人界的人类来说,这些人都是敌人。他们狼子野心,无时无刻不想吞并人间占有神舟浩土丰富的资源,以此来强大自身,达到吞并六界,问鼎六界至尊的位置。
令狐烨心里自然也十分想将这鬼界公主擒获,以此来牵制醉王,让这位异界之主在日后的行事中投鼠忌器。若是在平时,令狐烨或许会毫不犹豫的出手。今时今日,他早已不再是原先那个使出了全力也无力挽回局面的青涩少年,他有足够的信心将这鬼界公主留下,只是一来身后还有凌罗等人,他不得不考虑他们的安危,二来心底总有几分莫名的忐忑,总觉得这山谷中有什么人或者事急需要自己去解决,因为这样的原因,他选择了忍耐,眼见对方没有出手的意思,令狐烨自然也不想打草惊蛇,将事态恶化,自不点破身份,略一沉吟,顺着紫衣女子的口风接口道:“你我都清楚,人界和鬼界的关系就像人界和魔界妖界的关系一样是势不两立的。除去佛界和神界,我们三界之间都有不共戴天的血仇,就算是佛界和神界,他们在我眼中也不是圣贤之辈,他们手中沾染的血腥或许没有其他三界多,但也不会太少。你在我的眼中是异类,我在你的眼中也是异类,我倒是心里实在有些疑惑,你为何肯就此罢手,放我们四人?难道你身为鬼界公主来此就真的只是为除去一个叛逆之辈么?”
紫衣女子摇摇头,微笑道:“阁下气度不凡,说话却显得有些矫情做作了。你自说其话,看似对我等异类恨之入骨,可我从你的眼中却看不到那些仇视的情绪,我不否认我鬼界在人界做下的血腥之事,但战争历来就是这样,即便是人与人之间也不可能同心同德,就算我们不攻占人界,你们修道者之间千百年来还不是战乱频繁,各大门派勾心斗角,时刻想着如何吞并对方么?”
顿了顿,紫衣女子接着道:“我能看出阁下心有怒气,但这种怒气不是像那些一根筋的人一样对所有的异类都仇视的态度。你心里只怕并不认为所有的异类都是坏的,这点从你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其实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对于我都无所谓,因为你们不可能是我的对手,这世上只有强者才有话语权,弱者只能附庸强者生存,没有坚持自己立场的权利。”朝后伸手,指着那具残破的尸身道:“我来此确实只是为了收拾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趁着我现在心情很好,我可以告诉你一点事情。这个死不足惜之人勾结了你们人界的一个高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