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苓突然凑近他,小声道:“你听谁说的?这事没多少人知道呢,连我也是在爷爷与霍爷爷说的时候偷偷听到的。”
她的脸凑得很近,寒子感到她如兰的吐气轻轻的,身上传来的竟然是一种极为清新的香味,在到处弥漫着浓浓的酒味的酒窑里,他依然能够清晰的嗅到,不禁深吸了一口气,赞道:“好香!”
秦思苓似乎也感觉到不妥,赶紧后退了两步,笑道:“少拍马屁,我对你不感冒。”
寒子呵呵笑道:“我有说你香了吗?少臭美啦,我说的是酒香!”
秦思苓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不过也不在意,问道:“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你听谁说我爷爷收藏有千年佳酿的?”
寒子嘻嘻笑道:“跟你一样,都是听霍老头和秦老说起的,对了,这么说来,连你也不知道那酒收藏在什么地方了?”
秦思苓道:“这个我倒是知道的,只是不能告诉你,嘿嘿。”刚才被寒子摆了一道,原来她还是记在心里的。
“走啦,我们好大一会儿了,再不上去他们还以为我们在下面做些什么呢?”秦思苓一推他,便向外走去。
“他们以为我们在底下做什么?”寒子笑着打趣道,听秦思苓说对自己不感冒,他倒是感到挺轻松,与她说话自然了许多,便象是好朋友一样。
秦思苓待他走了出去,把门关上才道:“你少套我的话,你们男人果然是没有一个有好心思的,尽想些龌龊的事情。”她说起这些事儿,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看来果如秦竹味所说的,真把男人当成人体模型了。
寒子笑问道:“思苓,问你一个私人问题。”秦思苓将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道:“婆婆妈妈的,有什么问题快点儿说。”
寒子笑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这种问题初次见面就问似乎不大好,不过寒子见她干脆之样,便无顾忌了,只不过问的颇有些撩拔之意。
秦思苓娇笑道:“反正不是你这一类的男人。”说着便向上去了,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道:“我喜欢那种粗犷而带着一股霸气的男人。”
见到两人下去了那么久才上来,霍发德果然打趣道:“你们两个年轻人去提坛酒也提这么久,不会是在下面谈恋爱了吧?”
秦思苓娇笑道:“谈恋爱,与他?”指了指寒子:“他想的美呢,他不是我的那道菜,对他不会感冒的。”
寒子嘿嘿笑道:“她也不是我的那杯茶,人家喜欢的是粗犷而带着霸气的男人,不是我这种奶油小生。”
秦竹味笑道:“行啦,你们一人少说一句吧,老霍的口水都要流出几碗了,寒子小友,快些将酒打开,拿酒来给老霍解馋儿。”
坛装酒的开法寒子跟龙三学过,见秦思苓拿了开坛的工具来,笑道:“不用,给你看一下粗犷男人的开酒法。”说罢运起真气,手掌似是很大力的向酒坛拍去,众人便听到“嘣”的一声沉响,那酒坛盖子竟然弹了起来,餐厅中顿时酒香四溢。
“好酒!”寒子大声赞道,随即看到霍发德咕噜的大吞了一口口水。
秦竹味和秦思苓看到寒子开坛的法子,不禁均是一愣,尤其是秦思苓,眼中异彩连闪,这种只有在电影电视片段里才能看到的开酒法子,果然极具杀伤力,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对寒子这个“粗犷”的男人有点儿心动?
寒子一将酒倒进酒壶里,霍发德教授便迫不及待的倒了一小杯,先是放在鼻子底下深深的嗅了一下,然后闭起眼来,“嗯,八十年的青酒,果然是香的不同凡响。”说罢小杯一倾,一饮而尽。
“果然好酒!”霍发德大声赞道。
“寒子小友,来,你也品一下这八十年的青酒,这是我的一个前年送给我的,这两年来被老霍耗去了三坛。”秦竹味笑着拉了寒子坐下。
一杯青酒入口,烈而不辛,猛却极醇,酒滑入喉,唇齿留香,那种感觉真的是超级的爽,寒子亦不禁半闭起眼来享受着那种奇特的味道。
“三个老小酒鬼。”看到两老一少差不多一样的陶醉表情,秦思苓笑斥道,不过嘴上虽说,却还是把他们三人酒杯都满上。
霍发德笑道:“酒乃佳物,忧者饮可解忧,伤者饮之徒伤醒却悟,闲者饮之情闲,更有诗者饮之文思暴发,太白便是其中典范。”
秦竹味道:“不错,许多流传千古的诗句都是醉后之作。寒子小友,你可知何故?”
寒子笑道:“这个倒要讨教。”
秦竹味一指他面前的酒杯,笑道:“你先自饮三杯,我再告诉你,此中诀窍,若是我不说,只怕你们一辈子都不懂。”
秦思苓娇笑道:“爷爷又在吹牛了,只不过这劝酒之法不错。”
寒子笑道:“三杯便三杯,这倒也难不倒我。”说罢连倒连饮三杯,放下酒杯,方道:“这回可以说了吗?”
秦竹味竖起大拇指道:“嗯,小伙子酒量不错。”他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也饮了一杯,这才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做过梦。”
秦思苓笑道:“爷爷你这不是废话吗,有谁没有做过梦,便是白日梦也没有人没做过。”
秦竹味摇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譬如说梦见自己在梦中诗兴大发,然后在梦中做出了一首千古绝句来,又或是在梦中自己会制造一样极为复杂的玩具或是什么的,可以在梦中十分清晰的一步步做了出来。”
秦思苓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