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啊,老公,想不到你的手法真的这么好。”十六公主初时还有些胡思乱想,尤其是在寒子的低声调撩之下,小心脏“噗通噗通”急跳不已。不过待得真正的领略到寒子高招的按摩手法之后,却感到这样给他按摩,的确是一种极至的享受,便不禁赞道。
寒子笑道:“那是当然,我这手法是独一无二,天下无双的,公主殿下若有所需,老公随时为你服务。”心中却道:“这小妞的肌肤,还真是又滑又有弹性,下次若是再帮她按摩,不知道我能不能抵得住这要命的诱惑?”想想自己竟然不敢肯定,又想:“难道我的修为退步了?抑或是心志不坚了?”
“喂,大胆,竟然敢如此侵犯公主!”那个侍卫统领从前面走了过来,一看到寒子在帮十六公主按摩,大吃一惊之下,抽刀便冲了过来。
十六公主俏目之中一股怒意泛起,倏地坐直,冷冷的道:“雪锗,你干什么?”
“原来这小子叫雪锗,嘿,这兽魔星的兽人的名字倒也有趣。”寒子见雪锗冲过来,一点也不担心,两手依然放在十六公主的香肩之上。
雪锗可就不同了,一听到十六公主冰冷的声音,他犹如突然掉进了冰窟之中,前扑的身形“刷”然立顿,“啪”地跪下,头上冷汗已然涔涔而下,却是一咬牙道:“公主殿下,你乃是金枝玉叶,万金之体,岂可能让这个下等之人的粗贱之手碰触,还请公主殿下体谅卑职的一片苦心。”
“啪”的一声脆响,十六公主小手一巴掌甩在雪锗的脸上,怒道:“大胆雪锗,本宫的事你也敢管么?小寒子乃是本宫的贴身侍卫,也就是我老公,什么叫粗贱之手,什么叫下等之人,凭你也配说他么?”
雪锗被她甩了一巴掌,只不过是脸一偏,又转过头来,坚定的道:“卑职不敢,只是此人并非宫兽,如此伺服公主殿下,倘若传入黑子魔大人的耳里,陛下怪罪下来,卑职便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
寒子内心一凛,心道:“ok,终于开始转入正题了。”脸上却是漫不经心之样。
十六公主冷冷的道:“你死不死关本宫什么事?本宫如今尚是自由之身,谁人管得了我。我喜欢要谁伺服便要谁伺服,便是父王也不能管我。今天本宫心情好,不予追究于你,倘若再有下次,本宫只砍你一次头便了。”
说罢站了起来,转过脸来突然对着寒子嫣然一笑,道:“老公,我们走,不必理会这种下贱之人。”
寒子看到她脸上虽笑,眼神之中却蕴藏着一股淡淡的哀愁。而刚才她对雪锗冰冷如霜的态度,与她先前发怒时之样,当真又是判若两人。可以说,先前的发怒胡乱打人,那是一种野蛮的体现,可是刚才的冰冷,却是一种成熟的表现。心想:“看来其中还大有文章,只是看这十六公主的样子,应该是很不开心。”
十六公主似乎当真是心情不好,一直到入夜之后,也不见她再说过一句话,那些侍卫见她阴着一张脸,个个更是如履薄冰,谁也不敢再去惹她。
兽魔星的月亮,看起来就象被一层氲氤之气罩着,予人的,不是月华如水之感,倒象是野兽的血红之眼。
寒子看着天上那半轮残月,再看着静立在那里宛若广寒仙子一般的十六公主,心想:“如此恶劣的环境下,竟然也能蕴养出如此美丽的女子,当真有些奇怪。”
“公主,你不开心?”寒子轻轻走到她旁边站定,柔声道。
“我叫袭薄薄。”十六公主没有转头看他,泛着淡淡哀思的目光望向天上那半轮残月,幽幽道:“落入帝王家,尊命似轻纱;千载无所倚,薄姿容天涯。”
十六公主袭薄薄吟出这首诗之后,轻轻的叹了一声,整个人仿佛突然之间变得有些飘渺起来,轻声问道:“小寒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薄薄。”寒子柔声道:“生在帝王家,在很多人看来,那是无上荣光,你却满腹幽叹,是不是有什么无奈和不开心,若是你当我是朋友,可以向我倾诉。”
袭薄薄转头看了他一眼,在氲氤的月光下,却见到了他真诚澄澈的眼眸,内心一颤,转回脸去,幽幽的道:“朋友?我袭薄薄还会有真心相待的朋友么?能有真心相待的朋友么?”
她的目光,突然变得迷惘起来。
寒子微笑道:“每一个人都会有朋友。薄薄,你知道为什么‘朋’字为什么是由两个‘月’字组成的吗?”他不想让她陷于迷惘之中,便引开了话题。
袭薄薄摇了摇头,轻道:“我不知道。”寒子微笑道:“两月为朋,朋者月相依,朋者携相述,朋者心相知。也就是说,当两个人能够在月夜里放下内心的束缚,放下身份、地位、名利和其他所有的一直,平心相交,倾诉心事,那才算是真正的朋友。”
袭薄薄哦了一声,脸上难得的露出了微笑。淡淡的道:“小寒子,你真的当我是朋友么?”
寒子微笑道:“朋友,是用心去体会的。你当我是朋友,我也就当你是朋友,若是刻意去想,有所怀疑,那便不是真正的朋友了。”
“不刻意,不怀疑,以心交。”袭薄薄嘴里喃喃着,一时间似乎身心都放松了下来,轻轻叹道:“小寒子,谢谢你。”
寒子微笑道:“是朋友,就不要说谢谢。”又道:“薄薄,你心里是不是很不开心,能说给我听听么?”
袭薄薄点了点头,抬头凝望着残月,过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