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新圩一阵汗颜:我的眼神有什么狗屁忧郁?还不是我刚才在思考是逃跑还是留下,心里纠结着呢。你这小妞把我的郁闷当成了忧郁,真是服了你。
想到余元贝马上就要回来,姜新圩只希望这些警察早点离开,免得等下发生麻烦。
不管怎么样,一个外国人把自己国家的警察同伴给打晕,穿走他的衣服并在外面大摇大摆地驾驶着警用摩托车横冲直闯,这让他们尴尬的同时更有暴怒的冲动。
他刚准备跟玛丽瑞娅说,让她要求这些警察离开,不想洗手间里突然传来一个警察的惊呼:“亚历山大怎么在这里?快来!亚历山大被人打晕塞在垃圾车里!”
姜新圩的心脏不由咯噔了一下:糟了,发现了!妈的,你叫什么名字不好,非得叫这个名字。老子现在真的是压力山大啊。
因为人多地方小,加上警察一上来就采取包围之势,很多平时无人注意的角落都被警察仔细搜查,越是隐蔽的地方越被重点对待。
姜新圩虽然藏东西的经验很丰富,但他再有经验也不能把一个大活人变得无人能见,无法将那个倒霉的亚历山大变得隐身起来。
看到几个警察快速地朝那边跑来,姜新圩一边与玛丽瑞娅敷衍着,心里一边快速地思考对策,苦思应对的办法,同时思考通知余元贝,思考如何让余元贝换上便服悄悄地回来。
因为注意力很集中,他只是无意识地揽着玛丽瑞娅的腰肢,手掌轻轻地拍打着,不时无意地动了动。
但在玛丽瑞娅的心里,以为姜新圩是在爱抚她,她很享受地闭上了眼睛,鼻子里喷出一股股温热的气息,脸色越来越绯红。
巴布罗斯先生急了,可作为管家的他又无可奈何,只急得围着他们两人转,嘴里不时说道:“小姐……不行啊……小姐……”
几个保镖一边恨恨地打量着姜新圩,一边将周围好奇的旅客驱赶开。
西班牙的警察们一部分在救治那个倒在垃圾桶里的亚历山大,大部分则在原地等待着上级的命令。无所事事的他们也看出情况根本不是王室所说的那样,玛丽瑞娅公主根本没有危险,也没有被人拐骗,而是她自己看上了那个东方人,是她自己要跟人家幽会。
他们嘲笑着看着西班牙王室的保镖们,同时贪婪地盯着俏脸如花的玛丽瑞娅,看着她那激动的表情和动作,看着她急不可耐想和东方小子亲热的样子,他们不时谈笑着,不时吹上一个长长的口哨。
保镖和管家又尴尬又气愤,更无可奈何,只好将愤怒的目光落在那些起哄的警察身上,落在姜新圩身上。当然,落在姜新圩身上的目光还有不少明显的嫉妒——正常男人的嫉妒。
看到保镖们不善的目光,警察心里都有点不忿:现在飞机场的情况很严重,我们的同伴冒着生命危险在跟劫机者对峙,你们却将我们喊到这里来为一个热恋中的小女孩瞎奔波,如此兴师动众,真是岂有此理!
几个情绪激动的警察就要开口讥笑的时候,电梯的门开了,几个警察从里面走了出来。
姜新圩一愣,慌忙举起右手,快速地朝那个警官眨眼,意思自然是:“我们的事已经暴露。那个打晕的人已经被他们发现。”
从电梯里出来的警察中,有一个警官看到了姜新圩眼里的神色,脸上不由闪过一丝惊讶,转身就要返回电梯。
姜新圩、余元贝动作够快,但西班牙的警察也不笨:角落的垃圾桶里躺着一个亚历山大,现在电梯里又出现了一个亚历山大,就是傻子也知道情况不对。
在短短的愣神之后,几个警察立即反应过来,几支枪在一瞬间就对准了刚刚上来的亚历山大(余元贝)。
如果不是电梯,凭余元贝的本事应该在对方愣神的时候完全可以逃跑,即使周围有警察。
但乘坐在电梯里却不行,因为电梯可不能立马关门、更不能立马上升或下降。
更何况他和其他警察出电梯的时间有先后,他走出电梯的时候有警察还在里面,也有警察刚好站在电梯门的地方,就算电梯反应迅速,可电梯门一时间也关不上,关上了依然要跟还没有出来的警察对殴。
新圩只好给了一个无奈的眼神,意思在说“算了,出来吧”。真要让警察开火,那问题就糟糕了,谁受伤都不是一件好事。
无奈的余元贝只好放弃抵抗,举着手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姜新圩也揽着玛丽瑞娅迎了上去,同时用英语说道:“误会,这是误会。真的是误会。亚历山大只是晕过去而已,没有什么问题。我们仅仅是开一个玩笑,一个玩笑而已。”
姜新圩说得轻巧,但警察和巴布罗斯等人怎么可能把这些事看成是一个玩笑?
有人干脆把姜新圩、余元贝看成了劫机犯的同伙,认为他们在这里是配合飞机场的那些劫机的家伙:一个勾引西班牙王室的公主以吸引宝贵的警力,一个化装成警察到外面探听情报。这不是劫机的家伙的典型特征吗?
就如玛丽瑞娅也吃惊而痛苦地看着姜新圩:她显然也认为他是劫机的家伙,至少是劫机者的帮凶。
如果不是因为顾忌姜新圩是华夏人,如果不是顾忌玛丽瑞娅公主在他们手里,警察们肯定会第一时间内开枪,击伤他们后再抓起来,押到警察局好好审问。
即便如此,十几支手枪都死死地对准了他们。
一个显然是为首的警察伸出手向姜新圩、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