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厂长底气不足地说道:“那至少得解决五千万的贷款,要不我们都揭不开锅了。”
袁盛载打断他们的话说道:“不要吵了。……,你继续说,第三点措施是什么?”
一直在旁边听着没有出声的姜新圩心里感到好笑:这也算是讨论出来的措施?不就是要钱、要物、甩包袱吗?我估计第三点就是要人帮他们销售产品了。
果然,田厂长虽然额头上汗珠闪烁,但依然说道:“第三点就是希望组织上能帮我们销售发动机。我们以前主要是向农村销售抽水、耕田用的柴油机,可现在家庭联产承包之后,农民都不买我们的柴油机了。我们的销售额一下少了八成。现在我们双州市客车厂也借故不要我们的柴油机,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销售啊。”
到现在,姜新圩都怀疑这个田厂长头上的汗是装出来:如果胆小的话,他怎么会说出这么无赖的话,这不完全是把矛盾上交吗?简直就是破罐子破摔。
袁盛载等几个官员脸色铁青,有人还轻轻哼了一声。
第二个发言的是湖东日用化工厂。
姜新圩对于双州动力机械厂不怎么知道,因为他没有买过这家机械厂的柴油机、汽油机,印象中也没有看到周围有这两种发动机的身影,只听说过这个企业的名称,但他对湖东日用化工厂还算知道,因为他从小就用过这家企业生产的牙膏、洗衣粉、肥皂什么的。
他们的东西质量怎样,他不太清楚,但外形实在有点lo,因为价格便宜,在农村和一些乡镇还是有部分市场,但稍微有钱的人不会买这家企业的产品。
只听这家工厂的黄厂长说着他们的措施:“……,我们准备从银行贷款开发五个牙膏产品,开发五个洗衣粉产品,其中关键是改变这两个品种的外包装。我们必须改变目前我们的产品在老百姓眼里简单、单调、低劣的印象。”
黄厂长似乎信心十足,说道:“我相信,只要省供销社主要采购我们的产品,稍微抵制一些外省的同类产品,特别是南方那些外表花哨的产品,我们日用化工厂的翻身仗指日可待。另外,我们希望我省的电视台不要只播放外省化工产品的广告。我们工厂的牙膏质量绝对不比现在电视里那种推销的牙膏差,人家一支牙膏的量还没有我们的多呢。”
姜新圩心里依然对这个厂长的措施不以为然,他感觉对方说的什么五种牙膏、五种洗衣粉啥的,根本就是信口开河,并不是真的准备开发这么多品种。
第三个发言的是一家五金工具厂。
姜新圩很是奇怪,因为无论是双州动力机械厂还是湖东日用化工厂,都是万人以上的大厂,在省城可谓举足轻重,可怎么会让一家小小的五金工具厂厂长发言?
这个工厂的吴厂长也没有独具一格,承接了前面两名同僚的风格,只听他说道:“……,我们五金工具厂本来日子还过得去,一些五金工具还远销日、港澳以及东南亚。可是,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造成了资金积压严重,背负了一身的银行债务。现在没有资金采购原材料,找银行贷款更不可能,我希望组织出面帮我们解决原材料的问题,继续向双州钢铁工厂采购特种金属。只要有原材料,我们就能维持我们的生产,就能继续为国家赚取外汇。”
几个省领导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交往了一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