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藏在树林中的那几栋小楼,躲在车边树后的姜新圩皱起了眉头:她被关在哪一栋?哪一个房间?
与姜新圩担心的不同,同样躲在树后的周建亮看着那些建筑不相信地说道:“会不会弄错了,这样一个地方怎么看也不像是黑首党的老巢,这戒备也太松了吧?如果真有对手来袭击他们,还不连锅一起端?”
徐见虎冷哼了一声,说道:“人家自然有大意的本钱。他们手里有枪,而警察局长和市长又是他们的老板,谁敢动他们?他们都可以在街道上公开作案,啥都不怕,可见是多么的狂妄自大,还会把别人什么帮派放在眼里,我相信他们这几年养成了什么人都不怕的习惯。……,不过,他们的放心应该到今晚……,应该说是今天为止了。”
不知不觉地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三点多,眼看就要天亮了。
马连涛朝姜新圩问道:“姜总,我们动手吗?”
姜新圩说道:“动手!每人负责一个方向,十分钟准备,十分钟后按照分配的方位向心进攻,格杀勿论!”
很快,几个人各自从藏身之处冲出来,弓着腰冲向指定的位置。
因为姜新圩身份特殊,虽然他的本事比其他人还强,但徐见虎还是留在身边保护他。他朝姜新圩打了一个手势,姜新圩点了点头。
时间静静地过去,约定的时间一到,姜新圩的手一挥,徐见虎的身子立马从躲藏的大树后窜出来,靠近围墙的时候双脚一蹬,只见他一手持枪一手按在低矮的围墙上,身子就如大鹏一般飞进了院子里。
姜新圩在徐见虎进入之后,眼睛朝四周扫了一眼,也动作敏捷地跃进了院子。
就在他们两人行动的时候,周建亮、马连涛、贺晓初也从其他方向跃进了院子。不同的方位都发出了一阵轻微的沙沙声。
“哧!”某处响起一声轻微的声音,如果是专业人士听了,一定能听出那是匕首隔断喉管发出的,人的喉管被割。肺部的气体就会因为压力而喷出。
另一个地方则传出一声低微的哼声,里面包含着无穷的痛楚。
当姜新圩跟在徐见虎后面快要接近眼前的这栋房子时,突然左边传来一阵清脆而刺耳的枪声:“啪!啪!啪!”
三声枪响传来三个人的惨叫,接着传来的周建亮笑骂声:“勃朗峰办事,这么晚了你们三家伙还在喝酒?”
他说的是意大利语。显然是遇到三个黑首党根本无法采取暗杀的方式之后只好先发制人,用子弹来解决他们了。
这三声枪响就如发出了信号,整个院子一下变了,很多房间亮起了灯,随即有人开始从房间里冲出,有人还惊慌地大喊:“什么事,发生什么事了?”
见周建亮动手了,而且不少黑首党开始从房子里窜出来,徐见虎等人立马放弃了偷偷摸摸,开始用子弹来招呼敌人。
“啪啪啪!”
“砰砰砰!”
不到两秒钟。院子各处都响起了激烈的枪声,也有无数的惨叫和**。而姜新圩却没有动作,他的眼睛在几栋房子之间来回扫描,倾听从各处传来的声音。
“快!勃朗峰的人打来了!还击!还击!”
“我们被包围了,到处都是敌人!”
“安东尼奥,我们怎么办?”
“哎呦――,我的脚!”
听到“安东尼奥”这个名字,姜新圩的目光立刻朝那边扫了过去,随即他对前面的徐见虎低声命令道:“灭掉中间这栋房子外面的灯!”
徐见虎立即将枪口往右边一摆,稍为缓了一口气。然后轻轻扣下扳机:“啪!啪!啪!啪!啪!”
五声点射,四盏灯应声而灭,刚才从这栋房子里出来的人一见吓得连忙退了进了房间。就在此时,姜新圩如出笼的豹子立即冲了过去。一道黑影一闪就冲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谁?”里面一个男子惊恐地问道。
虽然外面的灯光突然被枪打灭,但外面枪口发出的火光还是若隐若现,姜新圩冲进房间的身影自然被里面早成惊弓之鸟的人发现。
姜新圩用英语吼道:“我!”说话间他已经扑了上去,左手就如铁钳似的钳住了发话人的脖子,右手的枪顶着他的脑袋,然后将这个倒霉的家伙拖到自己跟前。自己则退到房子的角落。
“你是谁?你们勃朗峰的怎么打我们?”被姜新圩用着盾牌的男子又急又气又惊恐又不解,厉声问道。
姜新圩却笑了笑,说道:“安东尼奥,你以为你是上帝,又怎么做就怎么做?你不知道你动了我们勃朗峰的金矿?”
这时一个男子从房间另一边悄悄地走过来,等快到姜新圩身边的时候突然举起刚才从墙边抓到手里的那根铁棒朝姜新圩砸了下去。
这些人从睡眠中惊慌失措地醒来,有的找到了枪有的啥也没有,能抓到什么就是什么。
姜新圩早就看清了来人的动作,当外面开枪的火光闪进来时,他不但就此看清了此人的身影,还看到了此人脸上的狰狞和即将得手的得意,嘴角开始向上翘着。
铁棒带起的风声也传到姜新圩耳朵里。姜新圩身子往前一冲,再弯腰,蓄力之后右脚横跨一步,然后猛然一转身,右手抓起手里的手枪猛地一砸再一拖――
那个偷袭的家伙只感到胳膊传来一阵剧痛,手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而身体又感到一股巨力涌来,他全身不受控制的前向踏出一步,加上自己刚才砸铁棒的力量,身体完全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