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技术员和被他们“保护”的两个女人看到警察过来,开始时还松了一口气,认为自己的苦日子到头了,再也不会被混混打了,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令人恐怖的地方,可是听光头男说出他母亲竟然是县公安局局长,他们不由吓得脸色苍白,刚刚稳定下来的双腿又开始瑟瑟发抖,心脏更是嘭嘭嘭乱跳。
特别是两个技术员想到自己有可能被警察抓起来关几天,更是后悔而害怕不已,还不知道单位将怎么处理他们。在他们看来,一旦自己被警察抓走,这一辈子都无法见人,自己的父母和亲人都会因此而抬不起头来。相对于被警察抓走,他们甚至愿意被眼前这些哭爹叫娘的混混给揍一顿。
见姜新圩还要冲过去打来,两个技术员就如神仙附体,一下来了力气,飞快地跑到姜新圩前面,拦住他厉声说道:“喂,你不能再打人了!你没看见警察来了吗?”
姜新圩一阵苦笑:草!刚才怎么就没有看见你们在混混面前这么理直气壮?
不过,他没有生气,知道这是善良的人的普遍反应,他们说他打人也不是故意在警察面前指认他,只是不希望把矛盾扩大,不想因此而激怒警察。
他没有推开两个技术员而继续走去那个光头男。
光头男一见,以为他怕了,动作迅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很是嚣张地伸出右手,指着姜新圩鼻子骂道:“玛的,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不是很很拽吗?你有种打老子啊,不打你是孬种,是王八养的!嘿嘿,来啊,来打我……”
如果这个家伙不骂,并不想把事情闹大的姜新圩看在两个技术员担心的份上也就算了,可看到这个家伙如此嚣张,他冷笑一声。身体噌地从两个技术员身边飘过,以不可想象的速度冲到光头男跟前。
光头男的眼珠还没来得及瞪圆,眼里的惊惧才刚刚露出,就见一道黑影闪现。接着一身脆响很闷哼,光头男的身子如破麻袋一般飞起,砸进了路边的排水沟,头一歪,晕了过去。
“举起手来!”警察大急。特别是那个领队的警察见光头男摔进排水沟生死不知,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带着警察大步跑来,一边跑一边从腰间抽出手枪,枪口遥对着姜新圩的脑袋。
姜新圩看出对方并没有打开枪的保险,知道自己想逃跑的话还是能逃跑掉,只不过这里的环境不适合躲藏,即使逃离了也会闹出很大的动静,所以他一动不动地站着,目光冷冷地看着周围其他混混。
看到光头男被姜新圩这么一下就打飞了。所有混混都从心底冒出了一股寒气,一个个本来因警察到来而欣喜的心情荡然无存,就是已经清醒了的余钢也不敢说一个字,他心里很为自己当着手下表现出来的胆怯懦弱而感到无比的羞恼,内心暗骂自己:“我今天难道真的吓怕胆了?警察都来了,老子怎么还这么心虚害怕呢?难道他还真的敢动手?今晚表现这么差劲,这些王巴蛋肯定不会再像原来一样听老子的话了,怎么办?”
余钢的眼珠骨碌转了几下,见姜新圩已经被警察围住,终于鼓起勇气强装镇定地走到姜新圩跟前。恶狠狠地骂道:“哼哼,刚才不是很牛皮吗?不是仗着有几分力气打老子的兄弟吗?现在怎么样?后悔了吧?……,哼!后悔已经迟了,你得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土瘪崽……”
余钢显然是为了保住自己在手下人面前的面子而不得不说的几句大话。可因为光头男珠玉在前,他可不敢说那些过于激怒姜新圩话,就是骂“土瘪崽”三个字也是说得有气无力,直到警察将姜新圩重重围困之后才敢说出来。
姜新圩面无表情地看向站在警察身后的余钢,不带一丝烟火地问道:“姓余的,今天这事就到此为止吧?虽然你们做了坏事。但也受了不少教训,差不多了。要不,我们和你们就此分开,不用麻烦警察了,各回各家,如何?”
余钢一听,以为姜新圩害怕了,加上警察将姜新圩围的水泄不通,自己彻底安全,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小王巴蛋还真是想得美啊,还问我如何。到这时候你还装什么装,你以为还有你威风的时候?;老子不妨告诉你,这事想了难也不难,只要你给老子磕一百个响头认错,大喊一百句‘我是孙子,请余爷爷高抬贵手放小人一把’,赔偿我们十万元医药费,洗干净屁股坐十年牢,老子就放过你,否则,不但是你,就是你家人也会后悔一辈子……”
其他混混见状也都缓过气来,一个个变得嚣张不已。他们从开始时一个个如被猫爪抓着的老鼠一般垂头丧气,都如死了爹娘一样的表情,转变到现在一个个如打了鸡血一般的得意,心里都在想着怎么玩死刚才让他们吓破了胆、让他们受伤、让他们全身剧痛的姜新圩。
他们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哈哈大笑着,有混混还跟警察勾肩搭背的,正在低声商量着如何在这里以及在派出所修理姜新圩。
姜新圩依然不慌不忙地朝余钢问道:“姓余的,看来你是不想和平解决这件事了?你不会真的是余鹰副省长的儿子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你还真有一点资格牛一下。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有些事情还是适可而止,不要因为你的愚蠢而连累了家庭。”
余钢怒了,大声骂道:“适可而止你妈啊,你以为你小王巴蛋说几句牛皮哄哄的话老子就怕了?老子钢哥在外面混了这么久,还用你这个小子来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