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新圩认真地说道:“这真是记者胡写的,我们不可能拿这事来彰显我跟他的矛盾。”
虽然姜新圩没有正面回答冷兰的话,但他这句话还是间接地证明了冷兰猜测的正确。毕竟冷兰也属于公司高层,很多事情她也应该知道,只是为了更多的保密,姜新圩不想主动说出来。
当然,他也不想让冷兰误会,那个说冷兰因为看中了姜新圩的钱而抛弃青梅竹马的苏鼎宇的事确实是记者胡说八道,无论是姜新圩还是苏鼎宇都不会做这种龌龊的事,也根本没有必要拿这种私情来为自己今后的事业服务。
不过,有了这个说法,更容易让外面的人相信苏鼎宇与姜新圩之间真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对于苏鼎宇的离开也就能够理解,或者说除了对姜新圩、苏鼎宇有充分了解的人,如果冷兰,其他所有的人都不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猫腻。
在京城一套四合院里,那个动不动就出手伤人的袁益正毕恭毕敬地对一个年轻人说道:“胡少,那些家伙已经被鼓动起来了,他们已经开始着手去国外收购淘汰程控交换机设备的事情,也开始在国内寻找相关购买这些交换机设备的单位。”
这个年轻人点了点头,说道:“做得好。”
见对方如获得了骨头的狗一般的高兴,他的脸又沉了下来,问道:“对于飞讯技术公司,你们是准备如何处理的?”
袁益一愣,说道:“现在飞讯技术公司不是正闹分裂吗?他们还有什么心情来生产程控交换机?”
对方立马翻脸了,怒道:“笨蛋!正因为他们闹分裂,那个姜新圩就有可能收缩其他研发、生产,花更多的精力来生产交换机,拿更多的资金用在拦截外国淘汰交换机走私上。万一他说动国家有关部门加大力度打击走私,打击那些购买我们设备的单位,那我们岂不白忙一场?”
袁益吃惊地问道:“你是说他们分裂反而对我们有害?”
对方说道:“当然!现在飞讯技术公司受很多大佬重视,都希望它能赚钱更多的外汇,不希望它倒闭。如果姜新圩看到苏鼎宇跑了,真的担心自己的摊子铺的太大而把主要精力集中到程控交换机的生产和销售上,把他们的销售人员派到全国各地去推销,就很可能从下面那些邮电局、支局得知有人购买走私淘汰交换机的事,他们把情况往上一反映,我们的麻烦有多大你知道吗?”
袁益连忙问道:“胡少,那我们怎么办?”
对方说道:“怎么办?当然是按以前我说的那么办,只是要让章景天他们的动作快一点,让他们立马跟飞讯技术公司接触。……,我知道你是为了省钱,想的是能不动用他们就不要动用他们,这些王巴蛋都是吃人不眨眼的家伙,但是,我们做这种生意最应该考虑的是稳妥,而不是担心浪费一点点钱。现在章景天跟飞讯技术公司接触的话,肯定效果更好,更容易让那个姜新圩感动,现在我们这么做可是雪中送炭,知道不?姜新圩越是信任章景天他们,将来对姜新圩他们的打击就更大,我们走私的设备卖的就更多、更安全。”
袁益连忙说道:“胡少,我明白了。……,我马上就去找章景天。”
此时的媒体还在为飞讯技术公司的事争吵着,媒体上出现了三个不同的声音,其中大部分站在苏鼎宇的立场,说飞讯技术公司好高骛远,基础还没有打牢却梦想天开地要抢占世界电子企业的最高位置,这些人都断言飞讯技术公司最后一定会昙花一现。甚至有人还借着苏鼎宇话说飞讯技术公司与日本企业合作,把自己好不容易申请的专利拿出来跟日本will公司分享,根本就是卖国,应该受到国家法律的处罚,国家至少得根据专利的价格来收缴飞讯技术公司应该缴纳的税金。
另一方则站在姜新圩的立场上,说苏鼎宇以及那些赞成苏鼎宇观点的人不懂装懂,是明显的外行指导内行。他们认为飞讯技术公司之所以走到今天,完全是因为姜新圩领导出色,就是因为姜新圩雄心够大才有今天的。如果姜新圩如苏鼎宇以及那些赞同他的那样循规蹈矩,如果什么新的领域都不敢尝试,那么飞讯技术公司就会如国内普通的电子企业一样,最多就是抱着电话机一个产品不放,最多就是一家大型的电话机生产企业。
要知道国内生产电话机的企业一般从立项到出产品都至少需要三年,有的更长达五年以上,而飞讯技术公司只花了短短几个月时间,这就别人眼里就已经是奇迹。试问那些赞同苏鼎宇观点的人,你们怎么就没有看到这个奇迹,怎么就没看到飞讯技术公司在寻呼机、单晶硅上取得的令外界无法想象的奇迹?你们怎么有权利来质疑姜新圩会取得下一个胜利呢?他们相信飞讯技术公司将在姜新圩的领导下更加快速前行,新任总经理的蒙晓峰会比苏鼎宇更加体会姜新圩的精神,会让企业更加腾飞、更加辉煌。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苏鼎宇离开只是他个人离开,而没有带走几乎一个高层,甚至连普通管理干部和技术专家都带不走一个,因为这些人只相信一条:姜新圩才是飞讯技术公司的灵魂!
第三方则既不站在苏鼎宇一边,也不站在姜新圩一边,他们用专家的口吻全面分析了飞讯技术公司从成立到腾飞的历程,对症下药地劝说姜新圩把主要精力放在程控交换机、单晶硅以及芯片设计和制造上。他们认为将来的通信铁定是程控交换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