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老者不解地望着她,看见众女恭顺的站在她身后,终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哼,我是玉蝶宫的少宫主,谁是你们的少夫人啊?”心儿冷声道。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黑衣帮众各个喷出火了,咄咄逼视着那群彩衣女子。然而看到她们肩头停栖的玉色蝴蝶时,眼神不由得缓了缓。
“心儿,你这是干什么?”阿渊忽然叫道,声音中似有责备。她却笑道:“你不是要报仇吗?这个武林中想找玉蝶宫报仇的何止千万?再多你一个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我今天就给你一个机会。”说着弯腰捡起他掉落的宝剑,倒转剑柄递了过去。
“我的仇,与你无关。”他握着剑,脸色铁青道。
她并不理会,回头吩咐道:“还不动手,更待何时?”众女一听纷纷跃起,亮出了手中的兵器。
对方也不甘示弱,也撤出了宝剑。还好她们刚上手时并未驱动玉蝶。
两股势力只是在一起厮杀,打得难分难解。在刀光剑影中她只是安静地站着,似乎漫不经心一般看向了他。
“为什么要这样?两败俱伤对你有什么好?”青衣少年怒视着一手燃起战火的少女。
她笑了笑道:“关你什么事?我怎么做难道还用你教?”她一脸得意地笑,挑眉望着怒冲冲的他。
刀剑无眼,黑衣大汉们挟着愤怒和仇恨挥刀狂斩,两名玉蝶宫宫女已倒在了血泊中。这下激怒了她们,不经少宫主吩咐,她们已驱动了肩上的玉蝶。众人大惊,拼命躲闪。蓝衣少女却冷冷望着,嘴角噙着一丝嘲讽和怨毒。
阿渊这下真的怒了,终于抬起了手中的剑,缓缓指向了她。而她无动于衷,俨然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在他挥剑斩落的时候她闭上了眼睛,她自己也不知道那一剑会不会斩下来。只是在赌,用自己的生命在赌。如果那一剑没有斩下,那她就赢了。
否则……
横空的剑气袭下时她打了个寒战,随即赶到脖颈一凉,心头蓦地涌起一股恶寒,刹那间有些站立不稳。在那同时她听道一声惊呼:“心儿?”
她睁开了眼睛,看见他提剑站在面前,一脸的惊愕和悲伤,剑身上殷红的血正一滴滴滑落。
她侧过头看见了颈上的伤口,是那一剑斩下的,伤口处血如泉涌,衣襟红了一大片。
“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还手?”她听见他声嘶力竭的质问。
她缓缓按住了伤口,她应该是没有输,因为那一剑还是要不了她的命,他还是不能真正斩下去,所以半途收手了。
碧奴远远望见了,惊叫道:“少宫主受伤了。”说着飞身抢上前来,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她。结果是两败俱伤,双方各损兵折将一半。
碧奴为她包扎了伤口,扶着她站在一旁看其他人收拾同伴的尸体。另一边的境况也大抵相当,甚至伤亡更加惨重,凡是中了血毒的帮众都算是死了,因为那是无药可救的。
“少宫主,我们的玉蝶全死了,凭我们的力量,恐怕不易脱身。”青奴小声道。
她叹了口气,喃喃道:“大不了死在这里,难道玉蝶宫不会为我们报仇?”
众女一听,都默默的低下头。
她笑了笑道:“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让你们死呢?”她吩咐将受伤的同伴扶上马,并将死去的姐妹的尸体捆上了马背,一切准备停当后只待脱困。
“少帮主,今日绝不能放过那群妖女。”
“对,少帮主。您一定要为兄弟们讨回公道。”
“杀了她们,一个也不留……”
怨愤的声音不断涌入耳中,望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他却始终一言不发。
“请少帮主下令,将那些妖女一并歼灭。”一个断了一条手臂的大汉跪在他面前大声道,其余人纷纷附和。
“少帮主,玉蝶宫的人要走了。”一旁的老者低低道。
他抬头望去,果见那群女子收拾好了一切,而站在一边冷静自若的指挥着众女的便是那一袭蓝衣颈上包着白纱的清丽女子。
那是他的妻子啊,是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为何现在却离他那么遥远?就在那一剑斩下,血光飞溅时,他就隐约明白,有什么东西,就那么生生断裂了。
他眼睁睁的望着她们解开马缰,抱着同伴的尸体或扶着受伤的姐妹上马……
就要走了吗?真的就要这么走了吗?
“少帮主,快拿主意。”一旁的老者忍不住催促道。
他咬了咬牙,道:“我去。”然后抓起宝剑提气狂奔而去。
“少宫主,他们追来了。”有个女子瞧见了那袭清影,失声惊叫道。
心儿勒住了马,忘了眼身后道:“青奴,碧奴,你们带着众姐妹先回宫,我来断后。”她的声音沉着冷静,从容不迫,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少宫主,您,您有伤啊?”两人惊异道。
“不碍事,只是划破了一点皮。你们快走,我随后就到。”她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道。“若有违令,宫规伺候。”此言一出,二人再也不敢犹豫,带着其他女子含泪疾奔而去。他奔来时只见她一人横马立在路中,目中满是冰冷和怨恨。她跳下马道:“只要我在,你就休想再动我们玉蝶宫的任何一人。”
他抬起头道:“你拦不住我的。”
她冷笑道:“你太自以为是了。”
他看见她说话时颈上的白纱下有血慢慢渗出,不由得心头一紧,但关切的话还是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