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响,山壁赫然裂开了一道缝,在‘隆隆’的巨响中,裂缝越来越大,逐渐显露出两扇黄铜大门,门上两个血色的打字‘地府’极为醒目。
大门轰然洞开,两名健壮的黑衣大汉走出,单膝跪地,恭敬的垂头道:“恭迎少主!”
一袭蓝袍飞快的闪现,大步走了进去,狭长的密道两旁凹壁里竟布满了暗哨,此刻全部现身,恭敬的迎候。
他只是倨傲的点头,神色漠然而冰冷,负手大步向前,头顶的长明灯将他冷峻坚毅的脸分割成两半,一半是光明,一半是阴影。暗蓝色的眸中略有所思,两道剑眉斜斜挑起,似乎带着嘲讽和讥诮。
左转右拐,他似乎早已轻车熟路,很快就到了一处宽大的石室前。这座石室竟然无人守卫,只是在他出现时,暗处走出一人,从怀里掏出一把长约半尺的钥匙呈了上来,随后又退下了。
连开了三道石门,总算是进去了。
圆拱形的屋顶有很多通风口,阳光便成束的射下,在青石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影子。整座石室内仅有一张石床,一个高大削瘦的身影立在床前的光影中,微眯着眼睛望向来人。
“阿伦,你还是来看我了。”他淡淡开口,竟似早就料到他会来。
“你很好呀!”少年冷冷道。
“当然,因为你还没杀我,能活着,总是好的。”他微微笑了,在床边坐下,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别站着,过来坐吧!”
“哼,你倒是挺悠闲。”少年冷冰冰的眸子中隐隐带着一丝怒意。
他却只是自顾自道:“到了此刻,我还能做什么呢?”他的两边肩胛骨下、双肘、双膝个钉着一枚金针,所以此刻的他,如同一个普通人一般,半分武功也试不出来,而且还要忍受行动时来带的刺骨之痛。
“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少年不屑的撇了撇嘴,冷冷道:“我要成亲了。”
“啊?”青衣人一惊,不由得站了起来,牵动了双膝对穿的金针,痛的吸了口气冷气,“当真?是哪家的姑娘?可是北疆连家的小姐?”
隐伦一怔,连家不自觉的发烫,咬牙道:“怎么可能……小夜,小夜……”我怎么配得起?他的眼中有些许卑微的哀伤,正式那些让他在她面前总是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哀伤和自卑,所以,他从来都只有仰望的份。
他是今生不敢爱也爱不起的人,所以便把她供奉在心底最纯净最圣洁的地方,像妹妹一样珍惜、疼爱,像信仰一般尊崇、信赖。何曾想过要娶她?就连想法,都是冒犯和亵渎。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忙咳嗽了几声掩饰住尴尬,道:“燕寒山的一女,莫负言的女儿。”
青衣人似乎有些失望,叹息道:“原来,只是一场交易!”
“我本无情更无心,那么娶谁有什么区别呢?燕寒山想用我当靠山,我也想用他当工具,大家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他不耐烦道。
“那个女子,不是嫁给北疆的连天星了吗?怎么现在又……”青衣人疑惑道。
“就算是连天星的女人又如何?她还没到让我在乎的地步,把她娶回来,只是对燕寒山盟约的实践。而我,不是也应该有个夫人呢吗?”他淡淡道,继而冷冷一笑,“燕寒山这个老匹夫,从来就想着一本万利,当年想要拉拢连天星的时候就用的是联姻。”
青衣人无语,默默的坐下了,忽然那开口道:“你不只是来说这个的吧?阿伦,你到底要说什么?”少年黝黑的眸子中闪着微弱的笑意,弯起嘴角大:“我竟从来不知道,你还有两个私生女。”
青衣人的脸色瞬间苍白,有些惊恐的望着他。
“呵,想来你老人家年轻时可真不简单呢!一下子收罗了两个公子的心。一个柔然公主,还有一个……”他故意顿住了,邪邪的笑着,饶有兴趣的观赏青衣人眼底的痛苦。
“别说了……”青衣人嘶声叫道。
“我偏要说,还有一个玉蝶宫主。这还不够,你不是又把北疆第一才女何家的大小姐给取回来了吗?她可是连天月不要的女人呀!”他笑笑道。
青衣人蓦地浑身颤抖,鲜血顺着金针涌了出来,染红了双肩、双肘和双膝的衣服。
“你最好别动。”少年忽的出手,按住了他的肩。“等我把话说完以后,你发疯发狂都来得及。”
青衣人望着他,一双幽深的某种满是惊恐和震撼。
“我什么都知道,甚至比燕寒山还知道得多,因为他不知道玉蝶宫主的女儿是谁的。那个老狐狸的眼线遍布天下,竟连南荒和北疆都有。却不知道他是否也在我的人中安插了内线?”他沉吟道。
“对了,你那两个还没见过面的宝贝女儿,下场应该会很惨的。你应该知道江湖上的谣言是谁放的吧?那个老家伙却有一件事没说,那就是解药究竟是何物。”
他的嘴角泛出诡秘残忍的笑意,道:“不妨告诉你,是你女儿的血和泪。本来,我是不会插手这件事的,但现在既然牵扯到了你,我就不得不管了,哈哈哈……”
这样的消息令青衣人瞬间崩溃,不可思议的望着面前的少年。“那是你的妹妹啊!”
“我连你都不认,会人你的女儿吗?”少年不置可否,眼中却是泛起了仇恨,“我只知道,我们母子数载的流离和悲苦都是因为她们母女,而你,是元凶。”
“阿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与她们无关,孩子们都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