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智渊一愣，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但圣命不可违，还是跟在蓝昊天后面走了。
御书房，蓝昊天翻看这两个人的官籍，和其他宫女一样，都是出身于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庭里。
“你们内务府选宫女太监，都会看官籍吗？”蓝昊天将官籍合上，问道。
江智渊跪在那里，叩了个头才回答道：“回可汗，是的。若是身家底子不干净的，奴才们是万万不敢招进宫里来的。”
“那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的身家，当时都查清楚了？”蓝昊天又问道。
江智渊点头称是。
思索了好一会儿，蓝昊天复又问道：“那这两人，曾属哪个宫？从最开始的宫邸开始说。”
“春华先是在浣衣局当差，后来浣衣局的尚宫见她踏实肯干，便把她指到了莲嫔那里，后来莲嫔小产后郁郁而终，春华这才被指到了凤仪宫做了个粗使宫女。但似乎，皇后娘娘也并没有重用她，只是做一些打杂的活计。许是最近皇后娘娘见她还算老实，便把她提到了二等宫女，帮着紫曦开始近身伺候皇后娘娘。”江智渊老实回答道。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看来方颜一早也就发现了春华的问题，这才将她放在身边好时时看着。蓝昊天只消一想便能想出其中关窍。便又道：“继续说下去。”
“那萍儿，之前则是在淑嫔宫中当差。不过也没过些时日，因为手脚不干净，便被贬到了辛者库去。后来在辛者库被掌事姑姑看中，这才变的勤快了些。再后来，就是被指到皇后娘娘宫里去了。皇后娘娘也没有重用萍儿，许是因为之前在淑嫔宫中当差，还手脚不干净的缘故。”江智渊将萍儿的出身说出来之后，果不其然，蓝昊天的脸色沉了好几分。
这萍儿的来头倒是不小，蓝昊天心中冷哼：“在淑嫔宫中当差，手脚还能不干净？倒也是奇了怪了。”
这点也是那个江智渊无奈的地方：“可不是，这淑嫔娘娘当时在宫中蛮横无比，一遇到点什么小事就要发脾气摔东西，把整个宫都给摔空了。一摔了东西翌日便要到内务府来取，让奴才们苦不堪言啊。”
顿了顿，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蓝昊天，见他没说什么，便又继续道：“好在皇后娘娘心疼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下了懿旨说若是淑嫔在因气而摔碎东西，便不给她宫里添置，淑嫔这才没来找奴才们的麻烦。”
“奴才也奇怪，淑嫔都已经落魄成这样了，几乎都只能靠娘家贴补，这萍儿居然也能拿出东西来。”江智渊到现在想破了头也没想明白，这萍儿是怎么做到的。
这话蓝昊天听了也觉得好笑：“那萍儿为何会偷东西？你们可有问过？”
“回可汗，奴才审过。据萍儿自己说，是因为那时家中有人病重，急需银子，所以她才会偷东西拿到宫外去变卖捎到家里去。结果，家中人还是没能保住，去了。”江智渊回答道：“不过，在那之后，萍儿就再没偷过东西。这一点奴才可以替她说句公道话。”
蓝昊天摆摆手，道：“公道话倒是不用你说，朕不在意这些。”
“朕问你，那萍儿，有没有可能是淑嫔的心腹或者是什么人？为了淑嫔蓄意报复皇后？”蓝昊天冷目如刀，看着江智渊问道。末了，又补了一句：“记住，是有没有这个可能。”
“没有。”江智渊想也没想的回答道：“那时淑嫔娘娘对宫中人都不是很好，动辄打骂，所有淑嫔宫中的人其实那个时候都很想去别的宫里当差。可若是他们都走了，其他的人也不愿意来，就都没调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