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也不想的,方颜直接拒绝。她知道他想要问什么。
无非就是,为何不选择和他在一起,他也可以很好的照顾她之类的话。
她不想给他任何一点希望,一点点都不可以。她已经耽误了他许久,在耽搁下去,岂不作孽?
果不其然,东方颢当场呆愣在那里,好半天都没有说上来一句话。
半晌,才苦笑:“你还是如几年前一样,心直口快。拒绝起来,也比以前更不留情面。算是我自作多情了。这一次来,就是代替伤害你的那个人道个歉。”
“道歉?伤害本宫的人?敢问一句,那人是谁啊?”方颜眼中有着茫然和不解,看向东方颢的眼神里很是无辜,大眼睛眨啊眨,直看到东方颢的心里去。
她怎会不知道他说的人是谁,只是她不想说罢了。
“自然是……他了。”东方颢尴尬许久,才缓缓开口:“昨夜,他也不知是怎么了,我想拦他,却拦不住。他的武功你是知道的。”
此话一出,方颜顿时听出了端倪:“等会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她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容成瑾说的?
知道她想错了,东方颢连连摆手:“这不是他说的,是我自己知道的。这件事,本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他回去之后就蒙头大睡。是我自己越想越觉得不妥当,才过来给你道个歉。”
这么一说,方颜算是明白了,她心中恍然大悟,唇角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带着些许探究,开口道:“恐怕,你替他道歉是假,来看本宫才是真吧?”
莫要说方颜太自恃清高之类,她这么说,不过是想要让东方颢有些下不来台,好让他彻底断了念想。破罐子破摔,让他赶紧忘了自己,重新去寻一个好姑娘。
话说到了东方颢的心坎里,他本就白净的脸此时微微泛了红,低头不敢看方颜。
倒是方颜,往着凤椅上一靠,居高临下的道:“这看也看完了,歉也道完了,东方大人,您是不是该告辞了?”
逐客令已经下了,东方颢就算是在没脸没皮,也知道该怎么做,双手作揖告辞,他转身离去。
站在凤仪宫的门前,看着那匾额上的三个大字,东方颢突然发现,这冬日的阳光,竟也可以这般刺眼。
他微微的眯起了眼睛,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儿,许久,这才摇头离开。
却不想,当晚,容成瑾又来找到了方颜。
方颜这一晚特意没睡,甚至将守夜的宫女也给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在寝殿里,摆上一壶清酒,坐在桌边。
四周甚是黑暗,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方颜就在桌前坐着。今日没有一丝月光和星辰,反倒是乌云满天,看来,又是有一场大雪要下了。
屋檐上的瓦片被人掀开了一个角,方颜头都没回,直接开口道:“不用探了,这里没人,你直接下来就好。”
话音刚落,没过多久,便从屋顶上跳下来一个人。
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容成瑾。他负手而立站在方颜眼前,微笑看她,方颜倒也不惊讶,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容成瑾会意,倒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说吧,今儿又大驾光临,可有何指教啊?”方颜说着,给容成瑾倒了一杯酒。
早在东方颢来找她的时候,他就知道,容成瑾今天晚上一定会来。她和容成瑾怎么说也打了那么久的架,多了不敢说,三分心思,倒也还是猜得到的。
容成瑾毫无防备的直接喝下了那一杯酒,唇上沾着些许的酒渍,道:“怎么,没事就不能过来看看你?美人?”说着,食指轻浮的抚向方颜的脸。
方颜一脸不耐的躲开,皱起眉头,容成瑾本不是这样的人,方颜自是知道,他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要激起她心中的怒气:“首先,本宫是沧澜国的皇后,不是你们云昭国的嫔妃。还有,你几次三番夜闯凤仪宫,就不怕本宫告到可汗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