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使馆工作人员王谦领着苏娜,通过警局接触到酒吧老板雷德里克,希望通过赔钱来解决此事。对方用不急不慢的态度表示,此事跟钱没有关系,谭世杰的做法严重伤害的是他们波尔斯家族的荣誉。雷德里克说:在这片地方,没有人能做出这种野蛮的事情,并且声称,要通过法律让谭世杰付出相应的代价。苏娜知道法国佬真急了,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身边的王谦,王谦却回给她一个充满无奈的苦笑。
出了门,王谦叹了口气,说道:“走吧,咱们先回大使馆把情况反映一下,希望此事儿还有回旋的余地,我估计雷德里克如果不从中作梗的话,谭世杰最多也就是驱逐出境。”
比较理智的苏娜扯出一个同王谦一样充满无奈的苦笑,心说“谭世杰你个死光头,真让人无语。成天的不让人安生,出来玩都能玩出乱子来,唉……”
谭世杰美滋滋的在铁栅栏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天还没大亮,就被一帮法国壮汉带了出去,老谭心知不妙,眼看这帮法国佬要把自己送走,自己却不知道要去哪里,这让他感到不安,不安的同时还有心自嘲:“难道苏娜没把那几个法国王八蛋搞定?不应该啊,不就打个架么,法国人就不缺钱?就算不缺钱也不能怕钱多啊,他妈的,难道是娜娜想专门让我体验一下这种法国式特殊待遇?也不可能啊,他妈的……”想到这儿,依然没想通的谭世杰又忍不住开始磨叽:“法克呦、法克呦……”
等老谭被押上了一辆全副武装的囚车之后,聪明的他,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汽车开始向一个老谭不知道的地方出发,老谭没忍住一肚子的憋屈,又开骂了。他心里不爽,非常的不爽,丫嚷嚷道:“这他妈也算是发达国家?比我们中国也强不到哪儿去么,到处都是装孙子的特权,真他妈*蛋,有种你们就弄死老子……”老谭叫嚣着,坐在他对面的法国大汉连阻止的动作都没有,直接在他脸上来了记摆拳,幸亏老谭的那根粗短脖子还算靠谱,要不就这么一拳下去,一准能让他顺利的当几天偏脖了。
骂着正爽的老谭突然遭遇了一记摆拳,顿时就歇菜了,眼冒金星中,不想输掉阵势的老谭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手背拷在车顶,一使劲,听见自己手铐碰到车顶的咔咔声,咔咔声让他清醒了,于是,他瞬间伸出他穿着名牌运动鞋的臭脚丫子,蹬在了对面壮汉的脸上,也可能,是砸到了对方脸上,因为手被拷着用不上劲儿,所以老谭把自己腾空了,生把自己那一百八十斤左右分量的作用力全部用在了脚上,当然,那壮汉在被接触到的第一时间就用自己的后脑勺痛吻了加厚过的车厢铁皮,第二时间,流着口水晕了过去。老谭对这个结局很满意,正准备自夸自己宝刀未老的时候,却当头迎上了一个相当结实的黑胶棒子,脸上得意之色还没退去的老谭,带着他的得意,紧跟着刚刚被他踹晕的壮汉,一起昏了过去。
清醒过来的老谭,躺在一个铁门里,他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方格特别像在美国电影中的监狱造型,他不太相信这个现实,甩甩头,瞪大两眼,定神一看,对面也是一排一摸一样的小方格,他终于确定了自己真的身在监狱之中。
目前的处境让老谭愤怒。身为鼎金集团的大老板,身为一个外国友人,身为一个游客,怎么可能只是因为打了一架,就被人关到了监狱里呢?难道是出人命了?老谭自己嘟囔,不可能啊,我没照死里打啊,只是抱着健身的态度兴奋了一小下而已,不可能会死人吧?
胡乱猜测的老谭被身边的环境弄的有点悲观,于是他顺着悲观主意的主体套路想了下去,觉的自己可能真把那个倒霉蛋给揍死了,他松开手边的铁门,颓然的坐在光板床上,他不死心,还在努力的为自己辩解。五分钟后,他已经为自己想好了说词,如果上法庭的话,他就说自己由于倒时差的关系把内分泌给倒失调了,所以才失手把人给揍死的。他甚至已经想到了出不去以后的事情,当然,能没事最好,实在不行,就在这里扎下了,他想,扎下就扎下吧,在法国的这个无名监狱里混出点儿名堂来,也好让法国人民见识一下中国人民是怎么出来混世界的,也不枉老子来趟法国,全当为社会主义免费打广告了。
经过一连串不现实、愤怒、狂想、疯狂、痛苦到接受这个不现实的现实,老谭仅仅用了两个小时,自我感觉一直相当良好的老谭在接受完现实以后,又忍不住开始洋洋自得起来,他想,谁能这么牛*,第一次出国旅游,第二天就能顺利的进到监狱,太神了,想到这里,他的那张肉脸上有泛起了于周边环境绝对不对称的带有诗意的笑容。人自恋到这种程度,确实不好说再说什么了,也许这就是他成功的关键所在,能快速的接受环境并且想办法适应,这种人要是再不能成功的话,真对不起自封的‘精英’这个称号了。
冷静过劲儿的老谭开始用有限的视角观察这个监狱,他把脸挤在铁柱子上使劲往外看,发现这个资本主义国家——法国,经济水平也只能算一般,看这监狱就全明白了,又破旧又肮脏,别的房间还挤满了囚犯,这让他感觉良好,因为关他的地方就他一个人,发现自己在享受特权的老谭又乐了,他嘿嘿的笑着鄙视着法国犯人,却被隔壁的一声他完全听不懂的吼声给制止了,老谭不甘示弱,用他已经完全熟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