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东海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如果这么做我们还有一半赢的机会,如果试都不试那么以我们两个的底子,肯定是死定了。
我思考了许久,最后抬起头看着夏东海说,可以按照他说的办法行动,但是,必须要由我来做诱饵。
他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伤口:“你自己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顺利的削掉干尸的鼻子?”
他说完,把已经断了的桃木剑递到了我的手中:“这是最后一搏,你赢了我们都能活,你若是输了我们就都要死。”
夏东海的话让我的心里顿时变得沉甸甸的,都得死?只怕从踏入养尸地的那一刻,就注定要展开一场厮杀。
和夏东海把计划定下来之后,我们俩便第一次如此沉默的背靠背的坐着,他递给了我一根烟。
不过因为两人都没有火,只能是把烟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其实这烟也都已经被之前的雨水打湿了,所以并没有什么香味。
“铭扬,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夏东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我摇了摇头,他在想什么,我有这么会知道,于是故意逗趣的问夏东海:“你丫的不会在想你的那些钱带不进棺材吧?”
“去你的,呸呸呸!”夏东海转过身,生气的瞪着我:“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的,会沾染上晦气。
“我们现在都已经晦气死了。”我无力的说道。
本来是带着青青过来,把鬼胎给埋葬了,可是现在青青不知所踪,师父也消失不见了,就只剩下我和夏东海两个人。
最要命的是夏东海还受了伤,而我自己体内还有一股热气,久聚不散。
身体一会儿沸腾如开水一般,一会儿又冰凉无比,让我有些受不了,但是在夏东海的面前还是要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不过夏东海的心思细腻,我这小伎俩根本就偏不
他伸出手在我的额头上一碰,脸色立刻就开始变的凝重了:“你的身体怎么还是这么烫啊?”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我推开夏东海的手。
他立刻把手搭在我的脉搏上,凝神仔细的为我把脉,最后脸色一沉眼熟的看着我说:“你体内有气体在窜动,脉象时弱时强,很不平稳,你胸口疼么?”
夏东海盯着我,我的胸口确实是很疼,心跳加速,有些憋的慌。
但是为了让夏东海安心,我便摇了摇头:“不疼,倒是你的伤?没事吧?”
夏东海的伤口虽然没有再流血,可是那些白色的泡泡看了实在让人觉得不安,并且从伤口内还流出了淡黄色的液体。
这些液体带着一股浓浓的腥臭味,让人反胃。
“我这一块都麻了,没有什么疼痛感。”夏东海说着便伸出手在直接在受伤的胳膊上一戳,那肩膀的伤口里有液体大量的流出来。
“别碰它了。”我担忧的看着夏东海,他倒是一副没有什么所谓的样子:“反正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了,我还在乎会不会残废么?实在不行这胳膊老子就卸了。”
“刚刚还说我晦气,你呢?”我将已经充满了粘液的布条拆下来,看着夏东海被刺破的三个已经发黑的伤口。
伤口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虽然动作很缓慢,但是还是被我看的一清二楚。
“这是?”我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夏东海的肉往下一按,夏东海咬着牙,低垂着眼眸仔细的看着。
“帮我把它挖出来。”他的脸一阵阵的苍白。
我点了点头,却无从下手,害怕自己一动手就会伤到夏东海。
“快点啊,还愣着做什么?”夏东海见我迟迟没有动作,顿时没有了耐心冲着我大声的吼道。
我这才咬了咬牙,把夏东海递给我的桃木剑给拿了起来,让我用手抠下夏东海的肉我做不到,只能借助这桃木剑了。
只不过桃木剑才轻轻的在夏东海的伤口处一碰,他就已经疼的身体一颤,虽然嘴里让我继续,可是嘴唇却发紫。
“算了,我自己来。”夏东海直接夺过了我手中的剑,朝着自己的伤口处一刺,又咬着牙用力的将桃木剑一转,一大块烂肉掉了下来。
刚刚那蠕动的东西也和烂肉一起掉在了地上,夏东海的嘴角带着血,他是疼的把自己的的舌头都给咬破了。
“帮我看看是什么东西。”夏东海一额头的汗水,虚弱的对我说道。
我俯下身仔细的盯着地上的黑色肉块,那肉快里居然爬出了白色的蛆虫,这虫子是尸蛆。人死后它才会出现,它在尸体上繁衍,并且将尸肉吃光。
可是夏东海他并没有死,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出现在夏东海的身上?
“是什么?”夏东海迫不及待的问我。
“尸蛆。”我咬了咬牙,没有隐瞒夏东海。
夏东海听了身体顿时一阵瘫软,眼睛瞪的大大的:“尸蛆?”
“夏东海,是不是要用符箓之类的治治这伤口?还是?”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不过之前夏东海用符箓克制过诅咒,我想他一定有办法。
夏东海把他的包一拽,从里面掉出一瓶朱砂和几道符咒,还有两个是师父给的蒜头。
夏东海指着那蒜头:“我爸说这个能对付僵尸,不知道能不能对我这伤口有所帮助?”
现在也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我掰开蒜头便开始咀嚼咬碎,这味道还真是呛人,咬碎之后我将蒜头敷在夏东海的伤口上。
他的脸颊痉挛着,脸色越来越难看,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