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的时间,我已经到了广州。
走出白云国际机场,我转身看着这座总投资约200亿元,去年8月5日才正式启用的机场。
机场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很大气。虽然我是第一次来,但也体会到了它的设计的贴心处。到达时,旅客可以直接从候机楼抵达厅离开机场,并不需要到主航站楼。
陆明很热情,直接就要把我拉到酒店,说是给我接风。
在路上,我问起他有关案件的事情,他几次都搪塞了过去,我看到出来,他的神色有些慌张、不安,还有少许的内疚。
看着他的表情,我情不自禁地皱了下眉头,心里起了疑心。
作为催眠师,首要的前提条件就是会“察言观色”,并随时随地的揣摩对方心理变化,从而选择适合的引导语,达到自己预期的目的,从而进行催眠。
当然,这只是正常范畴的举动,也就是说,这些都只是我在面对需要用催眠进行治疗的病人时,才会用到的技巧。
对于陆明,我也懒得动心思,而是在发觉他的异样,直接开口问他道:“咋了?看你情绪不好。”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避开我的问话,叹气道:“哎!先不说这些。你刚来,先吃饭再说!”
看到他的反应,我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反正我现在已经在广州了,有什么事情,自然会知道的。想到这里,我也不再纠结于此事,和他随意地聊起天来。
酒店位于海珠广场附近的一德路。
虽然有老友重逢时的兴奋和激动,但我仍然从陆明的举动中读出了隐藏在他心中的阴霾。他到底是怎么了?算了,既然来了,也不在乎这一会儿。真相迟早都会知道的!想到这里,我收起了心思,开始一心一意地和他拼酒。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有些尿急,便和他告了个罪,出去舒服地撒了一泡。不料,刚才灌酒有些猛,再加上凉风一吹,我开始迷迷糊糊,感觉有些头重脚轻。
“先生您好,请问是林先生吗?”
就在我踉踉跄跄地往酒店门口走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我。
我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却发现是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大约十二三岁,全身一股朝气的青春气息,正一本正经又略带狡黠的神色看着我。
“你认错人了!”酒精的麻醉作用让我的大脑慢了许多。看见是个不认识的人,我直接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有人让我……”不等身后的话说完,我已经走进了酒店。那句半截的话也被我自动忽略了过去。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如果当时我能耐心听完那个小姑娘的话,我一定会提前注意防范,也就避免了走那么多的弯路。也就是这么一瞬间的忽略,让我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导致我在整个事件的后期陷入了长时间的被动中。
说来也好笑,就是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让我得到了宝贵的人生经验。)
等我踉踉跄跄地走回包房时,陆明已经趴在酒桌上,左手手指头居然还泡在桌上的酸梅汤里,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虽然他的语气很轻,但我还是清晰地听清楚了他说的话。
“你……你……怎么这样……这样……对我?”
我的酒突然醒了一大半。
看着趴着的陆明,我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从桌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不一会儿,整个小包厢便笼罩在弥漫的烟雾里……
陆明显然是喝多了,嘴里仍然兀自地发着牢骚。从他断断续续的字里行间,我隐约推断出,是一个他极其在乎的人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我有些奇怪,但现在又不是问话的时机,只得闷闷地吸着烟。
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我的眼睑有些沉重,头也开始晕晕乎乎的。看来,刚才被他的话惊醒的酒劲儿又犯上来了。我努力地睁大着眼睛,准备摇醒陆明,结账走人。
“来,干杯!喝!”他坐了起来,一把打开我的手,嘴里嘟囔了一句,又趴下了,任我再怎么摇也没有反应。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家伙,在他的外套里摸出钱包。
里面的现金只有不到三十元,外加两张信用卡,一张健身俱乐部的优惠券。
我顿时无语,看着旁边死猪一样的老同学,忍不住叹了口气。也活该我倒霉,刚下飞机就被他拉来喝酒,还没有来得及去银行取些现金。
“能刷卡吗?”我扬了扬手中的钱包。
“对不起,不能的。”旁边服务员的脸色已经开始变了。
无奈之余,我只得掏出手机,给家住广州的表妹秋云打电话救急。
“哥!你来广州了?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她的语气很热情。
我报出酒店的名字,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微笑着对服务员说道:“对不起,一会儿还要来个朋友,先不买单。你能再给我拿瓶红酒吗?”
我有些郁闷。等服务员拿来酒后,我一饮而尽,不一会儿,也一头栽了下去。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在表妹的家里。
我刚刚睁开眼睛,手就被表妹拉住了。
她一脸兴奋地和我说道:“哥!我有事情要你帮忙!”
“什么?”
我眨了眨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嗝。
“哎呀!臭死了!全是酒气!”
表妹甩开我的手,转身去卫生间拿出一条湿毛巾,扔在我的头上,然后一屁股坐在我旁边。
“明天陪我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