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延巳见兄弟如此粗口就尴尬的劝道:“叔文,在圣上面前不得无礼。”
“陛下,微臣与陈觉关系甚好,怎么可能去谋害于他?”冯延鲁不再与殷崇义计较,转向李璟说道。
“叔文,凶手已经签字画押。”李璟看了眼冯延巳兄弟二人,缓缓的说道。
“陛下,定是那些凶手受不了严刑,胡乱招供。”冯延鲁可不想被贬官,急忙猜测道,这事他没有做过,但也是有口说不清。
李璟看了眼下面的几人,特别留意常梦锡,见他出神这才问道:“孟图,这事你怎么看?”
虽然这不是常梦锡所想,但若是能打掉一个冯延鲁对他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听了李璟问话就回道:“回陛下,证据摆在眼前,臣只能以证据为准。”
“陛下,臣没有必要去杀陈觉,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去害他?”冯延鲁刚刚是跪坐在蒲团上,这会儿则是一脸苦相的跪着。在路上见刘贵不说圣上召见何事,他还以为会有什么好事,哪里想到是给扣了顶帽子。
冯延巳不忍兄弟跪地求饶便也跪了下去,苦苦哀求道:“陛下,此案定不是叔文所为,一定是孙晟嫁祸,臣愿意以官职为注,以求圣上严查此事。”
李璟见冯延巳、冯延鲁兄弟二人跪地求饶心立即就软了下来,叹息一声就说:“殷爱卿,朕再给你三日时间,此事一定要仔细审问,不得有一点疏漏。”
“谢陛下开恩,谢陛下开恩。”冯延鲁不等殷崇义、孙晟等人说话便立即答谢。
坐在孙晟身后的常梦锡一脸焦急就直接道:“陛下,万万不可,如今证据确凿,事实摆在眼前,怎么能如此轻易就放过冯延鲁?”
“朕不是要放了他,而是叫殷崇义再仔细查探,孟图不要再说了,朕意已决。”李璟见常梦锡的表情也不再多说,脸上露出一丝恼意,他对常梦锡这样将自己的仇恨时刻摆在最前很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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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郡公府内,李从嘉正坐在软榻上,一脸的苦相,他的对面则是周宪和意可两人,两人皆是皱着眉头,一脸的怒意。
昨日两人都是听见了府上下人口中说出的谣言,但都没太过认真,可是谣言才刚刚传出还不到一天,他就要将人接进府内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周宪接受。
李从嘉叹着气,他才刚刚说了一句便被两人质问了近一个时辰,一句话还得不到说,这会儿见两人都沉默了才开口道:“宪儿,意可,你们且听我说。”
“殿下说吧,奴家听着呢。”周宪轻抚着还未鼓起的小腹,一脸的怒意。
“姐姐,殿下若是说不出理由,就不让他再进我们的门。”意可拉着周宪的手撅着嘴叹道。
李从嘉也不去计较两人说这些,叹道:“昨日的谣言很有可能是从孙晟府上家奴的口中传出,但是今日的这事还是我自己的主意,本王与沙河帮合作的事情已经被朝中人知晓,昨日孙晟就派了数十家奴去沙河帮骚扰,王大当家的还差点被孙府的管家给玷污,若不是我去的及时,怕是就有不测发生。”
“昨日本王就与王大当家说过此事,但是她不同意,可是昨晚白鹭洲就上了歹人,烧了她的宅子,幸好本王留下了吕德等人护卫,这才将人救了出来。”
“殿下说的可是真的?不是为了让那女子进府而故意说这些吧?”意可眨着眼睛问道。
“我怎么会拿这事骗你们。”李从嘉无奈的一笑。
看着两人的表情李从嘉再次叹道:“若是宪儿与意可不允,本王就接她去外宅好了。”
“不许。”周宪立即皱紧眉头,犹豫片刻就说:“还是接进府上吧,谁知道殿下把人接去了外宅会做些什么?”
李从嘉苦笑了一番,笑着道:“本王做什么都是光明正大的。”
“殿下,就是嘴上说呢,上次还骗人说是其丑无比,等儿她进了府,奴家倒是要看看她到底哪里其丑无比?”周宪说完再次给了李从嘉一个白眼,不过怒意却是消去了一半。
望着两个女人,想到之前周宪所说要他收了王珏,他就有些困惑了,前几日她还那么大度,怎么这会儿就成了陈醋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