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皇子之间的刺杀嫁祸,现在居然又轮到了臣子间,李璟听到消息又一次发了火,之后他便想到此事可能是宋齐丘等人所为,然后李璟便吩咐内侍招来殷崇义和严续等人商议此事。
这几人还在衙门办公,被莫名其妙的叫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见圣上一脸的震怒就知又有大事发生,众人首先想到的就是安定郡公和纪国公两人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还在默默猜测之时就听李璟低沉的说道:“众位爱卿不知怎么看待此事?”
李璟说完就看着众人,这几人里没有宋党一人,只有保皇党和孙党在内,只要稍微细心一些,这几人便会发现李璟的用意。
“臣不知圣上所指何事。”殷崇义躬身回道。
“众卿还不知此事?”李璟抬眼看了眼几人就叹了一声,接着就又说道:“陈觉今晨在去往鄂州的船上被人暗杀了,连头颅都被人取走了。”
几人无一不是惊愕的表情,李璟不再言语,低头想着从陈觉在东宫为官,这已经过去十几载了,时光飞逝,往事历历在目,李璟叹息了一声,想不到他会因为这次贬官丢了性命。
“陛下,在臣看来很有可能是宋党所为,昨日陈觉在朝上状告宋党谋逆,若是此事不当真,陈觉也未必会死,而今晨他的死就能证明,宋党必定有过这样的想法。”孙晟才刚刚见了管家回到宫里,这会儿见身边没有宋党之人商议此事,便想到圣上可能是要对宋党下手了,沉思了片刻就说道。
“孙丞相,如此说可是要证据的,不能因为与宋党有隔阂就拿此事展开攻击,若是依本官所想,还有可能是某些人故意去杀害陈觉意图嫁祸。”说话之人正是殷崇义,他倒不是没有看出李璟的用意,只是想尽量的维护朝堂大局。
“此事还要仔细查明,不能如此轻易就下定论。”严续也说道。
“陛下,不如此事就交给刑部去办。”孙晟见两人反驳也不再多说。
“殷爱卿,你怎么看?”李璟看了孙晟一眼就将目光转向殷崇义,他虽然有意惩罚宋党,但是听殷崇义那般说便又改变了想法。
“回陛下,纪国公刺杀案臣在查探之中,如今又有陈觉一事,臣认为其中有些细微的关联,依臣看这案子还是由同一人来办的好。”殷崇义恭谨的回道。
“那就依殷爱卿的意吧。”李璟摆了摆手,便将人打发了出去。
才出了御书房的门口,孙晟就冲殷崇义冷哼了一声,他知殷崇义对于纪国公遇刺一案找不出任何线索,现在也就不再担心是否是润州所为,眼见到手打垮宋党的机会被殷崇义给抢了,心里就很是怨恨。
“孙丞相,不能为了一己私利就坏了朝中大事。”殷崇义见他冷哼就摇头叹道。
“你……。”孙晟还没说完,便见殷崇义和严续等人往前走去。
“孙相,既然圣上不把这事交给我们去办,我们也可以私下里去做,就算不是宋齐丘所为,也能变成是他所为。”孙晟身后的常梦锡抚着胡子笑道。
看着殷崇义等人的背影,孙晟又是一声冷笑:“等老夫收拾了宋齐丘那老贼,再来收拾你。”
冬季的江宁府时而雾霾笼罩,时而艳阳高照,但是李从嘉却是风雨无阻的坚持着训练,府上这些曾经不着调的侍卫才经过几日的训练就有了些模样,但是对于负重跑还是有些不习惯,但见殿下与众人一样一起跑着,就也都无话可说。
今日晨间还是晴天,正午就阴了下来,午后休息之后,李从嘉看着天气,就又将队伍集合起来,背上近二十公斤的重物直接跑出了西门。皇甫继勋对于李从嘉的训练方法很是不解,他不知道安定郡公为什么不按常规的套路来,而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训练方法,这会儿又看到这一群人背着重物跑了出去,就又怔怔的望了一会儿,想到午时才听到陈觉被杀的消息,为了安定郡公的安全,他便带了一队人马也出府跟了上去。
李从嘉带着一百多人才到码头,就看到一群带甲军士和一些家奴乘着小船往西南一侧的白鹭洲走去,眉头只是轻皱,便回头喊道:“兄弟们,今日咱们过江去白鹭洲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