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沂也是笑道:“师姐这话实在是见外了,师弟要差遣灵鹫宫上下作甚,不过,师弟也是有事相求!”
巫行云一愣,问道:“师弟有事尽管直说便是!”
陈沂便不再保留,直接说道:“师姐也知道,虽说师弟从小被师父收养,但是本门的武功,最重内力积累,师弟这些年却是都在修炼内力,等到内力足够的时候,刚刚出关,师父便到了飞升的关头,只来得及将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传给师弟,其他的,却是没有了。师父在的时候,传给师弟的也是诸般杂学,用以修身养性,却是没传师弟几手功夫,师弟知道,当年师父在灵鹫宫密室留下了石刻,还请师姐允许师弟一观!”
巫行云一听,便是笑了:“师弟这话说得,这也是应该的,师弟内力火候已经到了,自然可以参悟本门的武功了!正巧,师姐也要去参悟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还得劳烦师弟护法,师弟便与我一同前往密室便是!”
巫行云是何等人也,自然没什么男女有别的想法,何况,在她眼里,陈沂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有什么好避讳的,她跟陈沂也没什么利益干系,陈沂都肯将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给她参悟了,自然不会有什么害她的想法,但是,别人就说不定了。当年李秋水坑了巫行云一把,弄得巫行云至今都不尴不尬的,没事都不乐意出门叫人见到,这次是她恢复的唯一希望,自然不希望有人打扰。灵鹫宫的弟子虽然不少,但是多半是巫行云收容的一些女子,入门不久,哪怕巫行云传授了高深武功,但是,目前也没几个拿得出手的高手,叫他们护法,出了什么岔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至于那些灵鹫宫的附属门派,他们要是知道巫行云修炼的武功出了岔子,只怕立刻就会造反,因此,到了如今,她勉强信得过的,也就是刚刚见面的陈沂了。
当然,巫行云自然不可能全无芥蒂之心,自然也留了不止一手,却是不需要跟陈沂说了。
陈沂对巫行云自然没什么加害之心,他在灵鹫宫休整了一日之后,便与巫行云一起,进了灵鹫宫的密室之中。
密室完全是在山腹中开凿而出,分出了数个石室,石壁上刻着逍遥派的诸多武功,巫行云自个选了一个石室,开始参悟不老长春功,而陈沂却是在各个石室中四处走动,学习石壁上的武功。他内力深厚,天资聪颖,这些武功本就是脱胎于逍遥派的心法,因此,陈沂很快就上了手,进益极快。
至于巫行云那边,陈沂也不过是远远关注着,却是不会真的靠近,他可不希望引起巫行云的敌意,巫行云说是叫他护法,但是当日~她可是找无崖子护法,却叫李秋水摸进了她闭关的地方,导致她功败垂成,因此,她对所有人都信任不起来,陈沂不过是头次见面,自然不可能被人全心信任,因此,他很是识趣,一般不会在巫行云运功的时候靠近她所在的石室,只有她收功之后,才会过去,跟她讨论一下武功。陈沂已经开始修炼不老长春功,这门功法艰深异常,有违常理,又要以先天真气为根基,巫行云虽说入了先天,但是修炼出来的内力极为霸道,有失圆融,因此,一直不得其门而入,为此气馁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