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刀法使完,宋缺直接退后了一步,然后直接开口道:“陈公子武功高明,宋某大是不如,日后若是有暇,还请陈公子赐教一二!”
陈沂含笑道:“宋公子言重了,互相讨教一二便是!”
宋缺轻哼了一声,然后犹豫了一下,问道:“不知陈公子所学武功是什么,料敌于先,实在是了得!”
陈沂也不隐瞒:“这套武功名为天山折梅手,虽然只有三路掌法,三路擒拿法,但是其中却蕴含了诸多兵刃的绝招,所学之人内功越高,见识越多,天下任何招数武功,都可以化入这六路折梅手中!”
宋智一直在一边观看,听到陈沂这般说了,便有些恍然大悟:“陈公子想要见识九韶定音剑,莫不是想要将其也划入这折梅手中?”
陈沂含笑不语,不过,宋缺却是不以为然,陈沂这门武功显然不像是他说的这般轻描淡写,宋缺身处其中,实实在在能够感觉得到,宋缺每一招根本都没有完全使出,大多数情况下,宋缺一招不过是使出了个开头,就被陈沂窥破,宋缺更相信,陈沂应该是某种望气的手段,说不得还是道门秘传,可以感应对方的气机变化,由此生出无穷的应对之法来。
宋缺的想法也不算错,陈沂见识之高,只怕便是当年名震天下,破碎虚空的燕飞孙恩之流也未必比得上,陈沂如今的手段,更有点像是另一个武侠位面某人的“天子望气术”,只要对方气机出现任何变化,便能了然于胸,进而自动生出应敌之法。
宋缺败在陈沂手中,却等于是一个武学宗师,帮助宋缺指明了自身刀法的种种破绽,但是,却没有因此生出什么负面情绪来,而是战意更甚,他回头就将陈沂的名字写在了磨刀堂内的磨刀石上,继而直接就闭关,开始修正自个的刀法了。
而宋家也是信守承诺,将九韶定音剑的剑谱和剑器借给陈沂观看,陈沂自身也学过音律之道,还将七情剑术化入琴声之中,以琴音为剑,而九韶定音剑,却是直接将剑器铸作乐器,这等奇思妙想,叫陈沂也不由击节赞叹。不过,相比有着固定指法的乐器,以剑为乐器,操控起来,却是难度很大,也难怪这门剑法后来绝迹江湖了。陈沂将那柄据说是仿自谢玄那把九韶定音剑的剑器尝试了一番之后,虽说粗略上了手,不过,很显然,不太合自己的心意。这门剑法,对于陈沂来说,大概也就是能够将部分心得划入自个的九弦七情剑中了。
陈沂将九韶定音剑剑谱记下之后,便还给了宋家,宋家自然也不会多问什么,宋家的剑术,虽说也参考了一部分九韶定音剑,但是,终究也有自个的传承,这门剑术在谢家也算是已经失传了,宋家保留着这个,若是有朝一日,谢家上门来访,也可以物归原主,交还给谢家后人。
陈沂战胜了宋缺之后,宋家诸人对陈沂更是敬重了许多,在这个次位面,因为武学昌盛的缘故,强者为尊的思想却是主流,像其他那些次位面,江湖跟朝堂根本就是两条平行线,等闲几乎是不会相交的,而这个次位面,江湖人跟朝堂的关系实在是太过密切了,因为女子也能习武,甚至许多武功,只能女子学习,因此,女子的地位在这个时代也很是突出,要不然,慈航静斋的女子,也不能够搅动天下风云了。
陈沂在山城待了几天之后便告辞了,准备继续南下,岭南这边除了宋家之外,还有一个南海派,南海派既然能够在岭南占据一席之地,甚至在岭南数郡之中,跟宋家分庭抗礼,可见其中高手如何,跟一向不跟官府打交道的宋阀相比,南海派却是很识时务,跟官府一向保持着默契,因此,得了官方的支持,与宋家隐隐呈现对峙之势,宋家显然也不想贸然跟一个有着宗师级别高手坐镇的门派对上,因此,虽说小处有些磕磕碰碰,但是,大致上却是相安无事。
陈沂对南海派并没有多少想法,南海派跟朝堂纠葛很深,他们看出了南朝的虚弱,一直跟北边的北周暗通款曲,通过海路,将南方的一些战略物资输送到北方,甚至还有弟子直接在北方军中效力,但是,在南朝这边,又靠着海贸的利润,贿赂当地官员,左右逢源,这也是南海派的生存之道。
陈沂没有直接去拜访南海派,这会儿南海派的掌门已经是晁公错,但是很显然,晁公错的武功这会儿也不过是刚刚达到先天之境,上头还有个宗师级别的太上长老,因此,南海派称不上太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