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老人家去等他的情人,是不是山东啊。她是什么时候在那地方守的五天五夜!”
陈少鹏见成森如此惊讶,便回道:“我不知道,也只是听说。”
“我那苦命的外婆!大哥赶紧带我去雷峰塔,我打保票必定与我的外婆有关。”说着便将仙桃魔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陈少鹏一听:“这事儿真是非同小可啊。我们赶紧去看老人家,越快越好,说不定还真是呢。森,想想看,假如你外婆是被冷月师傅囚禁数十年,而突然放出,偏又那么凑巧,她去牙山守了五天五夜没有结果。之后,j局又把那中村医生的棺木起走,阿春先生又死了,这可不是天大的遗憾吗?”
成森一听,更急了:“大哥,那咱们就赶快走吧。事不宜迟呀。”于是和陈少鹏立即冒雨出发。俩人马不停蹄便立即赶至到雷峰塔下。只见朦朦的夜雨下,那雷峰塔森森静矗,塔体却亮着几点幽明。那整个塔身飞檐翘角,风姿优美,十分地精致玲珑。果然不负盛名。
成森与陈少鹏来不及细看,忙忙地走入塔内。陈少鹏与主持却是异常熟识的,见提起老人,那主持便很惊讶地说道:“我正在为她感到奇怪呢。起先她来这里说扫塔还愿,不仅分文不取,而且当场就捐了一个不小的金佛。这可是个大施主,看来是一个极有钱的善人。后来她要求说想搬到塔里住几天。看她年迈苍苍,我们哪有不允许的道理。于是她便搬了过来。她每天扫完塔,把各处收拾得干干净净,竟然还在佛祖的像前供上一束新鲜的菊花。天天如此,从不间断。她不爱说话,但是她周身上下一派稳重平静,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模样。 年轻的时候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家。”
成森一听更加激动不已,赶紧说:“师傅,那就快领我们上去吧。”
主持点点头,说:“俩位跟我来。”于是头前带路,便领着上塔。
这塔内竟有现代高科技设备,主持领着二人走进电梯,很快便来到一层去处。只见那塔内设着香炉,香烟袅袅,巨大的佛象前果然摆放着新鲜的菊花。里面有一个虚掩的小门,门上却有五色的琉璃灯。主持推门,那里面燃烧着静静的红色烛火,照出雪洞一般,只有一张白色的帐帏,帐前又放着一双黑布鞋。床头小柜上却是只素色的瓷瓶,瓶内养着大束的菊花。这么素色的菊花倒是给这寂寞空洞的屋子增添了无限生者的情趣。
主持站在门口叫了一声:“施主!”里面却无人应。
成森也顾不得了,大起胆子便喊:“外婆!”里面还是没有回应。
“老人家怕是睡熟了吧?或者不在。”陈少鹏说道。老主持也道:“或许施主不在吧。”
“我先看看。”成森却不管这些,真是盼得心急,几步走过去就把密密合着的帐子拉开了。三人一瞧之下,便都惊呆了。只见那白帐子里面却是大红色喜气洋洋的一幕罗帏帐。红色的枕榻被褥,临墙摆放着一套红色的绣衣。上面红色的喜头,包括一双红色绣花鞋都是十分整齐。成森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那仙桃魔临终前的重托,不禁再次惊惧,
主持也惊道:“想不到施主会有这样的一番故事。我们快去塔顶吧。有些时间我看她经常在那里徘徊,今晚又下着雨,别把老人家冻坏了身子才好。”
说着便立即带俩人赶赴塔顶。果然,不多久,进入塔顶,首先听到叮叮咚咚的声响,因那雷峰塔周身皆为青铜瓦片所造,雨水滴在上面发出的声响格外与众不同,瓦下又挂着铜风铃,更显此境的不同寻常。很快,映入成森眼帘的便是极为落寞凄凉的一幕: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跪在一处屋檐下的蒲团之上,双手合在一起,虔诚地举目对着黑漆漆的夜空,正在无声祁祷。成森一看,眼泪立刻纷落,走上前去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外婆啊外婆,我来接你来了!”
那老妇一惊,转过头来。虽是神情落寞,却是眼神灿灿,姿容极为不凡。陈少鹏忙轻轻道:“老人家,他的名字叫成森。他是受一个叫阿春的人所托来看你的。他妈妈的名字,叫夕阳红。”
陈少鹏这一番话报出来极为聪明,马上就可能解开了所有谜团。若老人就是成森要找的,必然会说出一切。果然,那老人立刻就开始崩溃,身子摇了一摇,几乎要倾倒。成森赶忙伸手相扶,老人又瞬即坚强地恢复了原状。那坚韧的眼神写满了无限的惊喜与悲沉,继而便转成了巨大的愤恨。老人说出的第一句话竟是:“我是被一个叫关口岗郎的人关押的。外孙,你一定要替我报仇!”
老人果然便是阿菊。
成森见已相认,忙答应道:“外婆,你放心,我一定为你报这个血海深仇。”
老人紧接着急速地便问:“阿春,他怎样了?还活着吗?”
成森一听,却犯了难,竟不知如何回答。老人温柔地却盯着道:“我只要这一句,你要回答。”
成森便说道:“外婆,阿春先生……已经去世了。就在前几天。”
陈少鹏暗中捏了一下成森的背,俱都想着老人恐怕要承受不了,或者要大哭。但不料老人却是早就料到了一样,只是低垂了一下脖颈,便继续虔诚地举目向远方凝视。良久,不发一语,身子却如痴呆了一般。
成森慌了,忙过来抚慰道:“外婆,你不要这样。阿春先生虽然不在了,但是还有我妈和我啊。我接你回去,咱们一家人苦尽甘来,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