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很静,很快便听见李福很清晰的说话声:“少爷,怎么了?我刚刚进入这家高级舞厅,屁股还没挨着椅子呢,我还想着能在这里快活一夜呢。”
“别废话,快点过来!”啪地一声,成森便挂了电话,把脸转过来冷冷地逼住了她。
她实在是让他很不愉快了,因为那双眼睛仍然露出了坚毅的神色。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说:“你真地要抛弃你的爱情,为你那个姐姐献身吗?”
“是的。”她不假思索地回道:“我绝不能够毁掉她的幸福。”
“还有我的万贯家财,你……难道一点都不动心?”成森眯着眼睛看了半天。
“我不会想这个的。”林燕晶再次答道。
“好,好,好!”成森点着头,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咬牙道:“那好,咱们就走着瞧吧。瞧瞧爱情和良心,到底谁能战胜谁。”
成森走出屋来,不由气上心头,暗想:你个……小神仙,真不愧是小神仙啊。不食人间烟火,还是月中的嫦娥?我这天下第一帅哥儿就够不着,摸不得?哼,多少美女想我都发了疯,你倒好,把这天大的好运就这样说扔就扔。好,好,就先磨磨你的心性。到时不得不乖乖儿投在我怀里的时候,你才会知道我的厉害!
小李福见状,忙走上前来相劝:“少爷,怎么了?我看算了,一点小事,何必动那么大肝火,气大伤身,我看,还是……”
“走!”成森大喝一声,将声音提高了八倍,摇大步便走。
此时正走在一处十字路口,黑夜里暗影绰绰,灯光闪烁,车辆交错而过。忽然听见有悠扬的笛声传来,见前面十字路口一处昏黄的空地,空地上蓬头坐着位衣衫破旧的孤女,孤女旁边还有一位年迈的老太。那孤女瘦骨伶仃,似乎眼睛也是盲了的,却在低低地呜呜咽咽,吹着一支很优美的曲子。
成森顿生恻隐之心,正想上前,却看见前面袅娜走过来一个黑衣女子。那女子脸上遮蔽着两块很大的墨镜,几乎挡住了半边脸。她在孤女身前停住脚步,成森凝神细看,听那女子轻轻说道:“妹妹,你吹的叫什么?”
“春江花月夜。”
“哦?”黑衣女子有些惊异,说:“我没有听出来,倒有些象江河水。来,我吹一段给你听。”说着便拿过盲女手中的笛子,便立有深刻的音符跃然而出。笛声哀伤忧婉,动人心魄,一听就是功力深厚的那种,颇有大家风范。
那女子又问:“妹妹,你每天在这里吹笛子,一晚上能挣多少呢?”孤女低头不语。女子叹了一声,从身上黑色肩包里取出个小包来,轻轻塞在女孩手里,说:“妹妹,这是姐姐送给你的好东西。你拿回去,就不要在这里吹笛子了,好吗?你有什么愿望,尽管说出来,姐姐一定满足你。”
女孩手里握着那包,茫然低头无语。女子又说:“妹妹,快带着奶奶回家去吧,小心着凉。”这时女孩忽然喊道:“姐姐,我以后再也不会来这里吹笛子了,但是我只有一个愿望。”
“什么,你说。”
孤女说:“我希望看见一只黑蝴蝶。因为我的笛子是黑色的,所以我只想看见从我黑色的笛子里飞出来一只黑蝴蝶。”
女子大惊失色,不禁怔怔地立在那里,一言也不能发了。
就在这时,忽听不远处雷鸣般的几声轰响,炮竹阵阵,烟花爆得满天都是,彩花四溅,把整个夜空耀得格外灿烂。成森吓了一跳,放眼望去,前面围了一大群人,水泄不通。中间好高大的一个台架子,上面灯火通明,人影闪闪,加上这样大的声势,那台下早聚了乌鸦鸦一片人众,热闹非凡。
主仆二人于是大步上前,很快便看到那台子上红幅灿烂,上面威风凛凛用金字烫了几个大字:天马特保。尽头画了一匹飞奔的快马,神采奕奕。又有一个红匾放在最显眼的位子上,红底,烫了黄色的龙凤图案。龙下面是个爱字,凤下是一个缘。
成森一愣,说:“这不是陈少鹏的天马公司吗?”小李福问:“就是和少爷齐名的京城四公子之一:陈少鹏吗?”
成森点点头,说:“就是他。他的天马特保是咱们国内最大的私人特保,也是第一家。放在过去,他是总镖头了。只不过今儿,他是玩的什么名堂啊。看起来……怎么会有股招亲的味道?不会吧?”
李福也看着那龙凤匾说:“是啊,以前只听说过女的抛绣球什么的招亲,放在现代也是非诚勿扰啊。这阔少的保镖公司弄这么大动静来个招亲大会,还从没听说过呢!”
两人极端纳罕,一齐抬头,只见台子上真是热闹非凡。
一排年轻后生手中使着两柄大刀,各自舞动得耀眼生光,唯见刀花快如飞轮转动,哪里还看得见人影。又有几个人连珠后空翻,恰似灵活的锦色鲤鱼,柔软的腰身在龙门里自由腾跳,那种熟练劲引得台下喝彩声连连。成森掠眼四望,只见暗处的灯影里坐着一位英俊少年。彩灯的光辉忽明忽暗,照着那人肤色微黑,身材不是高大魁梧,看起来却很精干。正是天马特保公司董事长陈少鹏。
听那主持人又说:“天马特保有限公司自成立以来,获得各界人士好评,并且取得了优异成绩。由于国内各位同仁对此业务还不太熟悉,所以我今日应董事长陈少鹏先生的委托,特向各位来宾仔细地解释一下,并诚恳邀约,以便日后双方需要时共同合作。啊。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