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进来的证人是那个被黄艺锋侵*犯过的女大学生陈艳。她进来后,畏惧不安地坐在证人席上。
辩护人张梁翰盯着陈艳,严肃地发问:“你和黄艺锋是什么关系?”
陈艳胆怯地低声道:“黄艺锋是我日语老师。”
“除了这种关系,还有其他吗?”
陈艳沉默着没有回答。
张梁翰提高声音,大声道:“回答我!”
陈艳头低下来,眼睛不敢看人,盯着桌面,喃喃地道:“9月10日晚上,黄老师叫我出去喝酒,我喝醉了,然后他带我去了酒店……”
张梁翰点点头,继续发问:“黄艺锋和你发生过关系,你是自愿还是被迫?发生关系后,你们是如何相处的?请如实回答。”
陈艳眼神有点茫然,思索了好一会才回答,“我也不清楚,只是我醒来后,他说会对我负责,然后我就……我就不知怎么办呢?”
“之后,你们是否再次开过房?”
“有过。”
张梁翰露出一丝微笑,随即说道:“也就是说,你们一直保持着不伦之恋。”
“是。”
“你们在刘菲亚坠亡前三天是否吵过架?”
陈艳点点头,答了声“是”。
“为何事吵架?”
“发生关系后,黄艺锋答应对我负责,会尽快和他老婆离婚,然后娶我。后来,我看他迟迟没有动静。而且他无耻地在我面前说刘菲亚漂亮,要把她灌醉,给我找个姐妹。我气坏了,所以吵了起来。”
“也就是说本案事发前三天,你和黄艺锋感情上有摩擦,发生过争吵对吗?”
“对。”
张梁翰反问道:“既然你说黄艺锋和你说过要灌醉刘菲亚,为何三天后黄艺锋叫喝酒,你会约刘菲亚前去呢?”
陈艳有点支吾地道:“我……,我以为黄艺锋是和我开玩笑的,而且我也想试探下他对我是不是真心的。”
张梁翰质问,“既然你说自己知道黄艺锋预谋对刘菲亚不轨,为何事发后你不揭发呢?”
“我……我不敢相信他真的会这么做。我的心很乱,所以我没说…”
“那为何对方诉讼代理人找到你,你又改口称知道黄艺锋有预谋犯罪呢?”
“我……我觉得不说出真相来,会寝食难安。”
“刘菲亚坠亡当天,对方诉讼代理人是否给过你他的名片?”
“是。”
“原告人会请李超律师作为诉讼代理人,是不是你给的原告人名片?”
“是。”
“尊敬的法官,我问完了。”
法官要执勤法警将陈艳带了下去后,张梁翰带着洋洋得意的神色扫视了李超他们一眼,发表质证意见,“通过刚才对证人陈艳的质询,我对第二组证据的真实性、合法性、关联性均有异议。证人陈艳与被告人有不伦恋情,陈艳为达到延续不伦恋情甚至逼迫被告人与妻子离婚。”
“因被告人没有采取行动,陈艳就对被告人不满,发生争吵。到后来刘菲亚意外坠亡,陈艳与对方诉讼代理人接触之后,陈艳因爱生恨,受对方诉讼代理人引诱,故意捏造事实诬陷被告人。”
“证人陈艳因为与我方当事人有情感上的怨恨,蓄意抹黑我方当事人,故其证人证言应不予采纳。”
张梁翰干净漂亮将使陈艳的证人证言真实性大打折扣,从而大大削弱了对黄艺锋的指控力度。
老刘叹了一口气,苦着脸抱着胳膊痛苦地坐在那,形势已经不利了。而站着受审的黄艺锋却松了一大口气,形势一片大好。
酒店服务生接着进来接受质询。
张梁翰盯着他,严肃发问:“你说黄艺锋找你叫了酒后,看到他往刘菲亚所去的洗手间方向离去。那么你看到过黄艺锋与死者发生过拉扯争吵吗?”
“没有。”
“那么你亲眼看到过黄艺锋尾随进入洗手间吗?”
“没有。”
张梁翰再次自得地发表质证意见:“对第三组证据,我方认为证人只是看到过被告人往洗手间方向去过,并不能证明被告人拉扯过受害人,也不能证明被告人进去过洗手间。我方已经反复说明过,被告人只是去搀扶酒醉的刘菲亚,很快又返回了包厢!”
老刘的眉毛拧巴起来了,坐立不安地侧了侧身子,又一个证据被推翻。黄艺锋放松地站着,嘴角都带笑了,又一个指控被削弱。
第三个进来的证人是坐在洗手间对面酒店的顾客。
“你目睹了刘菲亚坠亡的整个过程,那么你是否看到被告人在洗手间里出现过?”
“当时死者站在窗台上,我只顾看着死者了,而且死者站在窗户上遮挡了视线……”
张梁翰大声打断证人的话,强硬地说道:“你就直接回答我,你看没看到被告人出现在洗手间?“
“没有。”
“自始至终没有看到?”
“没有。”
张梁翰带着一股兴奋之情,大声道:“对第5组证据,经过询问,证人亲口承认自始至终没有看到过被告人在洗手间,这恰恰证明被告人没有实施过犯罪。”
张梁翰稳操胜券地做最后总结,“经过质证,我们能清楚地发现,被告人黄艺锋完全是一个被刑讯逼供、恶意陷害的无辜者。侦查警官为了完成破案任务,对被告人屈打成招;学生陈艳因为不伦恋情,因爱生恨做伪证,故意诬陷被告人犯罪;事发时坐在对面酒店的证人全程目睹死者坠亡过程,却自始至终没有发现过被告人在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