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主卧室,贾紫凝担心地站在落地窗边看着外面的情况,大约五分钟后,潘志文带着一帮老家伙匆匆上了车,离开了古堡。
她奇怪地挑了挑眉,薛烈就这样放过他们了?
他当初还责怪她没有第一时间联系他,她说过就是怕他会给潘志文留情面,他当时还大声斥责她的想法荒谬来着。
这些话还言犹在耳呢,看看他今天,还不是这样不了了之!
不过很快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为什么他当时要把她赶回房间,这五分钟里,他又跟潘志文等人说了什么?
莫大的疑问纠结着她,后悔自己当时跑得太快,都没有多留个心眼看看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这厢,薛烈赶走了潘志文便去了书房,郭青紧随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
坐在大班椅上,打开电脑翻阅这几天的经济新闻,薛烈不说话的时候郭青也不吭声,坐在沙发里独自泡茶轻酌,好一番惬意。
薛烈挑起眼皮看着那个把喝茶喝得无比享受的男人,不请自来必然有事,怎么还会耐得住性子?
他沉下眼,盯着电脑屏幕悠悠开口,“说吧,给她取了铁链,包扎伤口是谁通知你的。”
郭青不急不缓地把茶杯放下,“没人通知我啊,神堂上下把你那件事穿得沸沸扬扬,我昨天过来就是想找你确认一下是不是有这回事,没有的话,我改天就去拔了他们八卦的舌头,为你出口气!”
薛烈闻言冷笑,冷峻的面容上除了这抹无所谓的笑容之外,任谁都看不出他心里有无其他的想法。
郭青目光一转,起身走到他桌前,“啪”一声将他的电脑盖上。
“找死?”薛烈目光一深,冷眼盯上他。
郭青根本无惧他的警告,挑眉道,“我跟你说件正经事,昨天不是我突然过来,我都不知道贾紫凝被你那样关着,你发什么神经啊?”
“我和她的事不用你管!”薛烈冷哼出声。
郭青敲了敲桌子,问出心底的疑惑,“那你到底还爱不爱她?”
“都说了不用你管!”薛烈此刻的表情好像是吃了一只苍蝇到肚子里,面色难看得很。
郭青差点就以为薛烈打算用这句话来回答他所有的问题了,但想到他刚刚在潘志文面前说的那些话,还是耐着性子,语重心长道,“既然爱,就不要用这种方式来出气,你这样锁着她,她只会恨你,把对你的爱从心里一点点地逼走,到时候你想挽留都留不住。还有啊,你看见她手腕上的伤口没有,那么可怜还无动于衷,你的心都让狗给吃了!”
薛烈拍案而起,扬声骂道,“郭青,小心你的言辞!”
郭青退后了一步,微抬着下巴戒备地盯着他,“你再生气我也要说,那东西可是铁的,破了口子流了血混入了铁渣怎么办?你想让她得个破伤风一个礼拜里死给你看是不是?”
“她……”薛烈语气一顿,急忙将心中的担忧压下,淡淡道,“她得了?”
郭青心中冷哼,这小子明明那么在意还装无情,不帮贾紫凝整他一下心里不爽。
“是啊,伤口已经发炎了,结痂的疤痕下边就有一些长在皮肉里的铁削,我不忍心给她挑皮破口,你自己看着吧,最晚到后天,她的身体状况就会急转而下!”
“什么……”
郭青的话无疑是颗丢在薛烈心口的炸弹,他此刻再也无法装作冷静,忽地一下揪住了郭青的衣领,五官疼痛地拧着,大声吼道,“你给我治好她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谁让你用那种东西锁她?”郭青亦是没好气地骂道。心中却不禁叫苦连天,这家伙变化也太快了吧,这手力大的,都快没把他给勒死了。
“不会的!”薛烈目光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气急败坏地坐回椅子,“我用的是全新的铁链,怎么可能有铁屑,不可能!”
郭青用力地扯了一下嗓子,待呼吸顺畅了才道,“你是有被气得多迷糊啊,这种方法你都想得出来?全新又怎么样,金属的东西碰到介质都会发生化学反应,当时是新的,混了她的血不就脏了,你现在还在这里不会的,不可能地说有意思吗?不信的话,你就等到后天看看!”
薛烈心急如焚地看了一眼郭青,薄唇张了又张,张了又张,似乎想说什么来着,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看着他表情里掺入了一些后悔和愧疚,郭青长叹了一声,“现在知道后悔还有什么用啊?我不跟你说了,我现在过去给她打针,延缓一下病情!”
薛烈闻言,立刻也站起身来,跟着郭青要走。
郭青心下大骇,生怕他跟过去会坏了自己的计划,皱眉转身,青满脸鄙夷地看着此刻早已六神无主的薛烈,怒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去看她!”
“你现在还有脸去见她吗?你自己留在这里好好的反省一下,就算是见她,也得想好你该怎么跟人家道歉!”郭青心中早已笑得肠子都打结了,可面上还是不敢表露出一点玩笑来,不过就算有,以薛烈现在的心情也根本看不见的,虽然说他这样骗人有点卑鄙,但能促成他们俩人冰释前嫌倒也值得。
薛烈想到贾紫凝那张不待见自己的嘴脸,心中是又急又痛,不过郭青说的对,让贾紫凝看到他,俩人只有争吵,他也没脸向她说起自己的无心,对,他要好好想一下怎么跟她道歉?
他用力地叹着气,精疲力竭地朝郭青摆了摆手,连抬头看他走出去的力气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