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流兮拿起那块墨玉,入手冰凉,就似活物般紧贴着自己的掌心,带却不让人感到排斥,眉梢微挑,仔细的看着这块墨玉,清冷的光线下,墨色的玉中隐隐可见一团极小的东西如流水般在玉中蠕动。
是活物!
“这是传信玉简。日后,小姐找我时,只要三击玉佩,无论我身在何处,都能感应到,便能最快速的到你的身边来。”
传信玉简,极其珍稀之物,出世便是一对,玉佩中饲养的蛊会相互召唤对方,指引玉佩所有人另一块玉佩的所在之处。此物极难练成,而且数百年前便已失传,只有少数的流传了下来。
这块传音玉简,可谓无价之宝!
东方流兮唇角微扬,大大方方的将墨玉装起来,“短时间我不会找你,该逍遥就抓紧时间逍遥,好日子可不长。”
收了邪凤,不止是这次的用途,今后邪凤会帮到她很多。
“那我可得好好珍惜这分分秒秒了。”嬉皮笑脸的说着,邪凤对着萧笛欢招了招手,木讷的萧笛欢便乖乖巧巧的走到邪凤的身后,裙摆全是鲜血,脸色苍白如归,她却丝毫不觉得痛般,处于麻木状态。
还有一点邪凤没有和东方流兮说,这对传信玉简,是家传之宝,只传儿媳,意图让夫妻二人紧密相联,更加恩爱。
夫妻……邪凤抬眸看着东方流兮潇洒离去的背影,邪眸中闪烁着狩猎般的亮光。
邪凤带着萧笛欢离开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的老管家趁黑走来,伸手推开房门时便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儿。
萧笛欢已经没了人影!
随意的将药丸扔在一旁,“砰”的一声脆响,药碗四分五裂,老管家已经迈着急促的步子朝着炫冶殿走去。
萧笛欢逃了!
与之苟且的邪凤亦不知所踪!
一个难以启齿的概念在人们的心中惊起:私奔。
萧笛欢逃跑的事情迅速在西靖王府中传遍,王府卫队紧急集合,从西靖王府开始沿着帝都进行地毯式搜索。
甚至此时没过多久便惊动了皇宫大内,听说皇后娘娘大发雷霆,命大内侍卫将萧笛欢和邪凤捉回来,不计代价,不较生死。
深夜的帝都,兵卒涌动,宛若白昼。
使馆,东方流烨端着浓香四溢的茶,闲坐在阁楼的窗边看着接上一波、波过去的搜索队伍。
漂亮的唇瓣抿着一抹温软的弧度,“本宫这妹妹,倒是越发的本事了。”
曾经在冰南国的东方流兮,刁钻跋扈,泼辣任性,小心眼也挺多,可却没有像这次一般,将这场暗里斗的戏安排的这么出彩,将萧笛欢置之死地而自己毫发无伤,甚至把自己也做了她的挡箭牌。
东方流烨丝毫未怒,反倒是笑容更深了几分。
“公主聪慧过人,太子的大计指日可待。”
仰首喝了一大口茶,东方流烨抿着唇瓣,黑眸闪动着肃杀的冷意,霸气逼人,“只要得到那东西,洛凰国,便是囊中之物。”
香溪院,夜深,灯火未灭。
碧溪站在窗前,看着繁星闪烁的夜空,眸色忽明忽暗。
“王妃,休息吧,小心着凉。”
贴身婢女轻轻的将柔软的披风搭在碧溪的肩上,夜风吹起,撩动碧溪散落的发丝飞动,扫在婢女的脸颊上,一阵儿发痒。
婢女退开了一步,用手轻搓着脸颊。
碧溪突然转过身来,精光闪烁的瞳孔直直的看着婢女,吓得婢女立刻停下了动作,手放在脸上僵硬的看着碧溪。
“王妃……”
“这件事情,东方流兮到底参与了多少?”
深沉的美眸凝视着婢女,碧溪像是问她又像是独自思索。
婢女脸上掠过一抹诧异,碧溪算计萧笛欢的事情她是知道,可是若说东方流兮参与了多少,碧溪都想不透,她又怎么看得透。
张了张嘴,婢女皱着眉,说不出话来。
“废物!”
冷喝一声,扬手一巴掌狠狠地摔在婢女的脸上,“啪”的一身脆响,婢女身子斜了斜,白嫩的小脸上落下了明显的五根红印。
“王妃饶命。”满眼的恐惧,根本顾不得捂自己挨打的脸,婢女猛地跪在地上,卑微如尘埃一般的求饶。
冷冷的看了婢女一眼,碧溪眉头深锁,没有半点舒展,虽然如计划中一般,萧笛欢身败名裂甚至死期将至,可事情的发展却已经超出了她的掌控。
碧溪不曾想到,不可奈何的放走了邪凤,邪凤却连萧笛欢一起带走了。若是邪凤被抓,后果不堪设想!
越想,碧溪便越觉得全身发凉,仿若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她的心脏,随时可以让她窒息。
今夜,注定无眠。
邪凤驾着碧溪准备的马车,速度的朝着城外赶去,一个时辰之后,马车已经在城外的山道上奔跑了。
被催眠的萧笛欢早就清醒了过来,看清周围的环境之后,她第一时间便是抓狂,咒骂,一刻也不见消停。
邪凤干脆关上了马车的门,自己坐在外面驾车,把她忽视了个彻底。
晨光破晓,东方一抹绚烂的光芒冲破浓黑的夜色,照亮了整片天空。
萧笛欢叫的累了,滑胎后身体本就虚弱,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还没睡的多熟,颠簸的马车突然刹车,前倾,她睡的模糊,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前扑去,狠狠地撞在车板上,剧烈的疼痛传来,瞬间吓跑了她的睡意。
“邪凤,你在搞什么?!会不会驾车啊!”
嚣张跋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