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现在也嫌弃我了是不是?你这是什么表情?想走了吗?不想服侍我了吗?”
尖锐的大叫,碧溪扑着身子,伸手抓住静言的头发就是一阵猛扯,静言吃痛闷哼了一声,根本不敢反抗碧溪,脑袋随着碧溪的力道就朝着床沿撞去,“砰砰砰”的闷响,听的人心尖儿都在颤抖。
洁白的额头破开,猩红的鲜血顺着皮肤流下来,静言双眼发昏,痛的就像是要死掉了一样,慌乱之中伸手去抓住碧溪的手求饶,却换来了更粗重的撞击。
脑袋痛的就像是要炸开一样,静言哭喊着,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了。
“碧溪,住手!”司徒锐走进来便看到这么一副场景,浓眉不悦的皱着,快步上前就拉住碧溪的手腕,强行停止了她的动作。
手腕上的力道不是很大,却也不轻,微微发疼,碧溪心中的怒火更重,发火的双眸愤怒的瞪向来人,看到是司徒锐,她的脸上掠过一抹差异,随即嘲讽的扬起嘴角,声音尖锐,“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
司徒锐拉着碧溪的手,视线看向了脱离了魔掌却浑浑噩噩的静言,“下去吧。”
“是……”几乎是本能的答应,静言脑袋疼得就要炸开了一眼,她艰难的撑着地面要站起来,却刚站起来一半就倒了下去,来回几次,根本站不起来,伤的非常之重。
碧溪下手丝毫不留情,真要人命。
司徒锐的眉头紧紧地皱着,冷冷的看了一眼就像是快疯了一样的碧溪,沉声开口,“来人,把她带下去,找个大夫看看。”
两个婢女闻声进来,动作利索的扶起静言便快速的退了出去,生怕被碧溪的怒火牵连到。
“哼。”碧溪目光不善的看着司徒锐,使劲儿的把他的手给甩开。
碧溪从小就手段残忍,在外是端庄贤惠的,但同为皇帝最宠爱的子嗣,司徒锐却知道她那些可怕的手段,折磨下人更是不手软,司徒锐从小疏远碧溪,多多少少也有些这些原因。
歹毒的女人,男人大多不爱。
不过,利益一致的时候,有些不满可以暂时放下。
司徒锐随意的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冷硬的俊脸漠然的看着碧溪,语气不轻不重,“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你我同为皇族之人,是时候相互扶持了。”
大眼睛中掠过一抹诧异,碧溪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语气拔凉拔凉的,“司徒锐,你我虽然名为兄妹,也并非不和,可从来都不是一路之人,更没有什么兄妹情谊,你我心知肚明。我现在这样了,你说扶持?存心让我看看你这个太子爷是如何神气的么?”
皇宫之中,她唯一的倚仗就是皇帝,可现在这个地步,皇帝也不能保她了,司徒碧溪是彻底完了的。
“我爱东方流兮。”
碧溪错愕,没想到司徒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而且还说的是这件事情,一时之间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这在权贵之中早就是个公开的秘密,你说这个什么意思?”
司徒锐和东方流兮曾在西靖王府假山之中私会的事情,虽然被冥绝封了口,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还是那么多女人看到了,这件事情早就传了出去,达官显贵大多知道,但是司徒锐和东方流兮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倒还真没人敢闲言碎语什么。
也就成了权贵之中公开的秘密,谁都知道,却没人敢出头去捅破。
捅破,那意味着,得罪西靖王,得罪皇帝,得罪皇后!
“我想要得到东方流兮,你想要得到冥绝,在某种意义上面,我们目的是一样的。”目光犀利的看着碧溪,司徒锐神情冷漠,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
碧溪眸光闪了闪,眼底掠过一抹怨毒,她的手指紧紧地握成拳头,一想到东方流兮,她就恨不得掐着她的脖子喝她的血。
“你想要做什么?”
“制造伪证,判东方流兮结党营私意图通敌叛国的罪,到时就是冥绝也休想护住她,东方流兮入狱,逼冥绝休了她,其后我再暗中将东方流兮救出来,让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没有了东方流兮,冥绝就是你的了。”
“你……竟然想要让东方流兮一无所有之后将她占为己有?”诧异的看着司徒锐,碧溪满脸的惊讶,她没有想到司徒锐竟然是狠到了这种地步的人,为了得到,不惜毁灭。
可她何尝不是?如何能以毁灭的方式得到冥绝,她绝对不会手软,或许这就是司徒家骨子里存在的行为守则,只在乎结果,可以不介意过程。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不是吗?”锐利的视线中隐隐闪烁着悲伤无奈的光芒,司徒锐尖锐的气势之中却藏着刻骨的柔情,深入骨血的执念。
痴爱了这么多年,受够了!
苍白的嘴角突然扬起,碧溪漆黑的眼眸中满是讽刺,“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们这般掏心掏肺!”
曾经知道东方流兮并没有得到宠爱,只是为了保护风岚儿而存在的替身时,她那嫉妒的心真的好受了许多,东方流兮身世好,美艳倾城,几乎拥有了最好的一切,不过也落得成为挡箭牌的悲惨下场,她的心里才平衡了许多。
可后来,为什么东方流兮真的就得到了冥绝的心?而且来势汹汹,让冥绝给了她超过一切的宠爱,那么彻底的,干脆的,甚至远比冥绝曾经对风岚儿的照顾。
她到底有什么好?凭什么就要得到命运的眷顾拥有一切?
而她司徒碧溪又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