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头一颤,看见东方流兮被自己误伤的时候便知道事情又被闹大了,就算他是洛凰国皇帝,失手伤了东方流兮,也说不过去,还非得给冰南国一个交代不可!
“禧妃严重了,这件事情,朕定会给禧妃,给西靖王一个满意的交代,当下,王爷还是速速让人看看禧妃的伤势吧。”严厉的开口,皇帝心里愁云不展,气势却是丝毫不弱,他弯腰将被吓得颤抖不止的碧溪扶起来,疼惜的搂着她便走。
“不管是谁,杀我孩儿者,都得以命来尝!否则我东方流兮,决不罢休!”
一字一句,尖锐刺耳,东方流兮憎恨的看着碧溪,那黑眸中的火光就似要燎原般,凶狠可怖。
甚至就连皇帝,也被这滔天的恨意撼动,身体不由得僵了僵,这才继续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离开。
他本是来这里救爱女碧溪的,虽然千钧一发之际将碧溪救了,可却捅了更大的篓子。这事,相当不好处理。
皇帝一行人从地牢离开之后,冥绝也扶着要死不活的东方流兮出去了,离开地牢一段距离之后,是小花园,并没有什么人,东方流兮一下子就从冥绝的怀中蹦了出来,生龙活虎的模样哪有半点受重伤的姿态。
随意的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东方流兮毫不顾忌淑女形象的“呸呸呸”的吐了吐嘴里沾着的血腥,她为了坑皇帝,可是含了血包的。
这下,不止是碧溪下毒,就连皇帝都给扯了进来,想要善了,绝不可能。
冥绝神色幽冷,深邃的眸低似含着一抹笑意,他迎着夜风而站,俊朗如神,“我这般帮你,你怎么报答?”
身为西靖王,他不仅纵容东方流兮假怀孕,还帮她设计碧溪,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助纣为孽。
可他却心情很爽,虽然早就见识过东方流兮的手段,知道她腹黑的很,可当她这般毫无顾忌的在他面前展现时,他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他莫名的喜欢东方流兮邪恶的模样,就算是阴人,只要她对他坦诚相待,他也乐意帮她。
东方流兮眉梢一挑,满脸痞笑的靠近冥绝,嘴角挂着狐狸样的笑容,“需要么?这可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帮你拔了王府的毒瘤,让皇帝老儿欠你的情,你该感激我才是。”
从怀孕开始,便是东方流兮布的局,她就是要引碧溪上当,让她安奈不住对她下毒,而所谓的落毒,却是经过碧溪的特殊手段,根本查不出来,而王骆查出来的落毒,其实是他在检查补汤的时候自己加进去的。
东方流兮喝下去的补汤事后都吐了出来,根本没有任何害处。
冥绝随即便让人封锁了香溪院,找出了剩下的落毒,也就人赃俱获了,碧溪想赖都赖不掉,甚至她到死都不知道具体是哪里出了差错。
而借此事,东方流兮也洗清了自己的冤屈,当初她背上了毒害萧妃孩儿的罪,被冥绝威胁留在西靖王府,现在终于洗清了,她就算是要逃,也坦坦荡荡了,冥绝再没有全天下通缉的把柄困住她。
只是,当初计划好的,洗清了冤屈便离开西靖王府,从此逍遥天下,与冥绝再不相干,现在情况却偏离了许多。
冥绝对她,并非当初那般只是利用,或许说,他对她已经有了情愫,那不明不白的感情,让他绝对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东方流兮现在虽然洗清了冤屈,却还是没法轻易的离开西靖王府,此刻她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冥绝。
如何让这个男人放手让她离开?还是留下来,如他所说,助他得到一切,甚至是万里江山。
就似之前冥绝给她的选择,是生,还是死。
冥绝嘴角似有着一抹笑容,就似梦境一般不真实,他大手一伸,强势的将东方流兮揽入怀中,垂着脑袋将薄唇靠近她的耳边,轻轻的吐着热气,意味不明的开口,“你想我怎么感激你?”
身体里窜过一道火辣辣的热流,根本不受控制,东方流兮脸颊一阵儿的发烫,聪明如她,怎么不懂冥绝这句话中的暗示意味。
可她和冥绝滚床单?想想就觉得全身都是鸡皮疙瘩。
她俩这关系,还真没到干柴烈火一把烧的那个地步吧?
“放我离开?”刻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扬起笑容,东方流兮满眼期待的看着冥绝,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他会是什么反应。
她困在此处,只有冥绝同意,她才能潇洒离开。
冥绝脸色陡然冷了下来,阴阴沉沉就似暴雨前的天气一般,他伸手捏住东方流兮的下巴,霸道的毫无理由,“不可能!”
三个字,毫不留情的斩断她的奢想。
虽然把这个答案猜的十之八九,东方流兮还是非常的不高兴,笑容一小子就垮了下来,张嘴就想骂人,冥绝头却突然低了下来,薄唇咬住她的唇瓣,硬是堵住了她想说的话。
秋风吹过,带着衣摆轻舞,此间岁月一片静好。
一直端庄大度的西靖王妃竟然一直在暗中下毒,多次毒害西靖王的子嗣,此事一经传出,满城哗然。
帝都百姓全都瞎了钛合金狗眼,又一次将火辣辣的视线盯到了西靖王府。
西靖王府这段时间可一点也不太平啊,一波接一波的翻,先是东方流兮杀了小皇子,惹得两国关系紧张,再是丢失军事图,震动整个洛凰国,现在是王妃下毒,可是雷倒了一片。
西靖王府里面,可还有一个省心的人存在?
禧妃嫁给西靖王两年来,都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