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竟然还说兄弟?我们早就不是什么兄弟了!”君珝一脸决绝,剑光一闪,衣袍被割裂了,刷的一声,只见君玉寒手腕翻转,飘落的衣袍被击成碎片,在冷冽的山风中一点一点飘落,无声无息,这景象美丽而凄凉。
风觉和若愚听得这话,如遭雷劈,呆在原地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君珝做完这一切,看着风中飘落的碎片,心也一点一点沉下去,面容宛如坐定的和尚深沉而悲悯,眼中是目空一切的悲凉。
“小心!”林晓筱看见君珝一张扫向呆住的二人,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推开二人,强行接住君珝这一掌,林晓筱被那一掌击飞了,如夜空中划落的流星,直直的落下,宵风飞身过去接住掉落的林晓筱,眼中闪有泪光,林晓筱轻轻抚上他愈发成熟的脸,笑道:“宵风,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哦!”
“姐,我知道了!”宵风努力的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
云镜手足无措的蹲在林晓筱身边,拉起她的手,眼中满是自责之色,不住的说着:“对不起~”
“嗯,这怎么可以怪你呢?”林晓筱摇了摇头,挣扎着爬起来看着战况,鲜血顺着嘴角不住地流,她一把抹去,大声道:“两位师叔,我没事!你们不要担心我~”说着还冲分神看过来的两人挥挥手,示意自己很好。
这二人明白她的意思,也不再分神,专心对战君玉寒。
“你竟然服了‘紫玉丹’?你可知这‘紫玉丹’虽可在短时间内提升你的内力,却也会令你神智逐渐失常,性格日益暴躁!你怎生这么糊涂啊?”风觉和若愚和君珝斗了数十个回合,只觉他和平日相比真气更加深厚,出招阴狠,总觉不对劲,蓦地想起了什么,停下了手中的攻击,发出一声惊呼。
“少废话,今日我一定要杀了她!”君珝现在已经陷入癫狂,对他们说的话置若罔闻,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剑光流转,刺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林晓筱看得焦急,合师叔二人之力竟难以制服君玉寒,反而呈敌不过的趋势。
林晓筱心下明白,师叔二人心软,不忍对此时的君珝下杀手,正想着,又听得一声轻喝:“君珝,你该醒醒了!”
“哼~尽管来吧!我才不怕!”君珝已经听不进劝说,真气顿时暴涨,宽大的衣袖鼓满了风,手中持的长剑出现一股奇特的漩涡,直直的刺向风觉和若愚两位师叔,这两人双剑挥舞得密不生风,身形被剑身带的奇怪旋流击得一阵停滞,终于受不了君玉寒强行提起的强大真气,连退十余步,将手中的长剑杵于地上,方稳住身形,但脸色已经惨白,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林晓筱知道情势不对了,定定的看了眼云镜,拔出昕影,一同跃向君玉寒,此时的君珝额角隐有汗珠渗出,刚刚那夺魂动魄的一击,几乎耗尽了真气,但他生性固执,加上紫玉丹对他的损害,脑中一片狂乱,猛喝一声,再度提起真气,同林晓筱和云镜纠缠在一起。
林晓筱知道此时是最好的时机,也不迟疑,将真气提到一个高度,将之注与剑身之上,和云镜一同使出太极分光,两人多次一同应敌,彼此默契很高,一个微笑,一个眼神,无需说话,尽在不言中。
阴阳相生,太极复始,二人此时心境空明,毫无杂念,林晓筱剑气清扬绵长,云镜的则是如朗月当空,双剑交击,剑气光芒暴增,君玉寒有些招架不住了,不住往后退。
林晓筱强行提起精神,喝道:“再来!”
二人身形转换,绕在君珝两侧,林晓筱直视着他的眼睛,长剑送出,挑开他挡过来的长剑,送向云镜,云镜会意,轻轻跃开寸许,手腕翻转清辉刺向君珝手腕,他有些慌乱,忙不迭翻转两周,避过这一剑,林晓筱则看清时机,飞身跃起,一个回旋踢,踢开他手中的长剑,借着反弹的力量在半空中翻转,如天女下凡缓缓落在云镜的剑尖,再度跃向君珝,昕影刺出,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君珝盯着林晓筱刺过来的一剑,也不再躲避,直到胸口传来一阵剧痛才回过神来,眼神之中不再有狂乱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慌乱。
林晓筱听得他低低地唤了句“槿汐”,转头一看,一个三十来岁的美貌女子正看着自己,林晓筱想起这正是那幅画像中的女子,看到本尊还是有被惊艳的感觉,只是看自己的眼神让林晓筱觉得不太舒服,毫不掩饰的打量与探究。旁边还站在一位妙龄女子,不足双十年华,身材高挑,细腰如握,鹅蛋脸清瘦好看,描眉一点弯弯如月,如玉似的眸子清亮,眼中噙着泪水,直直地向云镜跑来,抓着他的衣袖,叫道:“云镜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林晓筱看着这女子,脸上还带着泪痕,还是可以看出这是个小美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刺得林晓筱心一阵发疼,陷入了一种复杂的情绪中。
“玉寒,浮名尘务,何苦眷恋,其实人生如白驹过隙,有过几次机遇便已弥足珍贵,何苦追寻不休?既然已经错过了,不如就此放手,也好过痛苦一生!”
被刺伤的君珝听到这话,呆呆地看着说话的杜槿汐,如梦魇般不停地唤着:“槿汐,你叫我如何放手?”忽而仰天狂笑,像个疯子大叫着跑开了,直直的跳入环着玄玉峰的涞水河,再也找不到人影。
林晓筱有些感慨,低下头,一直执着于某样东西,不择手段,到头了还是一场空,仍然放不开,只能带着满腔遗恨和执念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