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始终没有勇气往前跨一步走进去面对她,只能像个懦夫一样,隔着一扇玻璃窗看着她。t/。
这一晚,他们都没睡。
她在屋内木讷的坐了一晚上。
他在阳台上吹着冷风‘抽’了一晚上的香烟。
他们知道彼此的存在,却被一扇玻璃窗隔离,离得如此近,心却隔得那么远……
咫尺天涯,不外如是!
那一晚后,夏妃鱼的情绪变得很低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不吃不喝,到了第二天,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满血复活了。
而楚煜,则是再也没出现在她面前,尽管他也住在这栋别墅里。
每天早上她还没起来,他就做好早餐放在餐桌上出‘门’了;晚上,不管她几点睡觉,他总会在她睡着后才出现。
就这样,一个有心躲人,一个无心找人。
他们明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整整一个星期却一次都没碰到过彼此。
“我说丫头,我的粥要喝咸的,你给我放那么多白糖做什么?想害我得糖‘尿’病啊!”看她这幅心不在焉的样子,教官实在是头疼,不过是顺手让她帮忙盛碗粥而已,她犯得着往他碗里舀两大勺白糖吗?她这是在做无声的抗议么?
“额……抱歉,我没注意,我重新给你盛一碗。”夏妃鱼这才回过神来,看见手里这碗粥上面那雪似的白糖,眼底闪过一丝不自在。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别一会而你魂不守舍的往我碗里放灭鼠剂,到时候我就得去阎王爷面前哭了。”教官觉得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有必要让她远离厨房,必要时候,他宁愿叫外卖。
饭桌上,夏妃鱼突然想到今天好像没看见天天,就问教官:“教官,天天呢?他怎么不来吃饭?”
教官翻了个白眼,心说又来了,他真怀疑她那晚上不是被楚煜强了身体,还被搞伤了脑子,不然她怎么跟得了老娘痴呆症似的,同样的问题一天反复问好几次?
“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你给我记清楚了,天天被你那个脸圆圆的报纸同学接走了,说是要带过去住两天,你要敢在问我第四遍我就把你脑袋拧下来当板凳用。别搞得跟脑子被‘门’夹了似的,蠢得要死。”教官都快要被她蠢哭了好么?
该死的楚煜,还他那个聪明伶俐狡黠有灵气的丫头来,他拒绝要这个老年痴呆的蠢丫头。
额……是这样吗?
夏妃鱼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下,晦暗的眼眸没有半分灵气,神情憔悴,黯淡无光,像个活死人似的。
“我这几天状态不是很好,教官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计较了,我回头恢复了就去淘点古董来孝敬您!”目光触及教官那杀气腾腾的眼神,夏妃鱼心底升起一股寒气,赶紧把什么都抛开,先安抚这位祖宗。
“作吧,你就使劲作吧!不作就不会死。”教官往她碗里加了一勺子辣椒油,瞬间一碗香喷喷的‘鸡’丝粥上漂着一层红油,看着就饱了。
夏妃鱼把碗往边上一推,趴在桌子上嘟嚷着,“我也不想啊,可心里烦躁,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教官,你说我是不是快死了?”
教官抬手一勺子敲在她脑袋上,油乎乎的辣椒粘在她头发上一大坨,看起来好恐怖滴感觉,“少废话,我看你就是闲的。睡你的又不是别人,那男人你又不是第一次睡,用得着做出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吗?不爽就去强回来啊。”
他就没见过那么别扭的两个人,明明很在乎对方,却偏偏要躲着不见面,可怜他一把老骨头一边要每天面对她这张苦瓜脸,一边还要应付那个男人时不时丢来的冷眼,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脏死了,你好恶心……”夏妃鱼伸手一‘摸’自己的头,‘摸’到一手油,赶紧冲回房间开始洗澡洗头,心里把教官从头到脚咒了一遍。
浴室里,夏妃鱼**着身体站在莲蓬头下,闭上眼眸,任由冒着热气的水从自己头顶淋下去,她就像一个失去灵魂的躯壳。
他没有搬出去,她知道。
他每天都在小心翼翼的避开自己,她也知道。
他每晚都会等她房间的灯熄灭才会回来,她也知道。
他做的一切她都知道,可那又如何?
他就是个懦夫,连面对她的勇气都没有的懦夫!
想到那一晚发生的事,夏妃鱼的‘胸’口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很痛苦,每晚梦回,她都会被惊醒!
她睁开眼,‘唇’角‘露’出一抹苦笑,那晚的事似乎已经成了她的梦魇,身上的伤好了,可心上的伤却依旧血淋淋,不知何时才会结痂痊愈?
早上六点,教官正准备出‘门’晨练,刚换好鞋,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扭头一看,愣了一下。
“今天不走颓废风格了?”教官挑眉,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粉‘色’运动套装,扎着马尾辫看起来很青‘春’的夏妃鱼问。
打了个哈欠,夏妃鱼走到鞋柜边,打开鞋柜拿了双跑步鞋出来,坐在玄关的椅子上换鞋,“颓废风格什么的过时了,现在流行健康美。”颓废了一个星期,该清醒了,不然她丝毫不怀疑教官会不会把她关小黑屋里回炉再造一次。
她换好鞋后在地上跺了几下,带着挑衅的眼神看向教官,“要不,我们来比比?”
“比什么?”好久没活动,教官也有点手痒了。
“老规矩。”夏妃鱼扭了扭脖子,发出“嘎嘣”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