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上,所有人都等着看……阿牛会如何反应,但结果却令得他们非常失望。——蛭阿牛的脸上,根本看不到任何一丝情绪上的瞮…?
看到阿牛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药神风立即大声喝斥道:“刑大海,你好大的胆子,箭术切磋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吗?你还想要一决高下?万一你伤到本尊师弟的万金之躯,你万死莫恕不说,到时你要将本尊置于何地?又让本尊又如何向老祖宗交代?”
“禀门主,属下一生孤身一人,只为追求箭术之极至。如果属下伤到少主丝毫,属下愿以一死来谢罪!”刑大海禀然答道。
“大胆,刑大海,少主的身份是何等尊荣,焉是你这具卑贱之躯而能相提并论得了的,你还不赶快谢罪退下……”欧长老暴喝。
阿牛却是一脸穆肃,望向刑大海的目光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他很明白此时刑大海心里的想法。不是为了利益,也不是为了声誉,而是为了追求印证至高的箭术。
就好像一个修真者,一生的梦想是求得修真的巅峰,渡劫飞升。一个弓手,一生最高的梦想无疑便是踏上箭道的最高峰。也只有像刑大海这样纯粹的人,才会对自己所追求的“道”而甘愿放弃一切,甚至生命!
以他现在练气期三层修为,三十多丈内的一切事物都逃不脱他的感觉,与刑大海比箭有胜之不武的嫌疑。刑大海这种追求至高箭术的态度,他在心里也是非常敬重。
他若不是在深渊底下呆了一年,在无事可做的情况下心无旁骛地练习箭术的话,他根本到不了《九星连珠》的第六层。如果再抛去他修真者身份,可能他现在连箭术的大门边也摸不到。
练习箭术是一件非常枯燥而辛苦的事情,刑大海一生奉献于箭术一道。、,从六七岁刚懂事便开始日夜不辍地苦练,至今三十余载。所以刑大海能够达到这样的境界,绝不一两句话就可以说得清楚的事情。
这份执着的态度,足以让阿牛心生敬重,当下他脸容一肃,沉声说道:“好,那我就向刑副堂主讨教一下箭术好了。”
阿牛不说什么决一高下,用了“讨教”二字并不是轻视之故,而是敬重刑大海。
“师弟,这、这怎么行呢?万一伤了你,为兄如何向老祖宗交代?”心里乐开花了的药神风,表面上却满是关切之色。
“师兄,无妨。如果我伤了,或死了,那也与刑副堂主,与你们无关。完全是我学艺不精之故。”阿牛说到这里,转而对刑大海说道:“不知刑副堂主用的是几石强弓?”
“少主,属下所用的只不过是八石弓罢了。”刑大海不明就理,心里不禁有些迷惑。
“师兄,那麻烦你一下,让人取张八石强弓。”
阿牛这么一说,所有人都不由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真是狂妄之极,本来力量是你的优势,现在你居然放弃自己的优势与刑大海比箭,这不是找死吗?还是以为刑大海是浪得虚名之辈?”
谁都明白,箭这玩意,力量大上一分,速度自然也快上一分。三十石强弓比八石弓所射出的箭自然要快上许多,对射时更是占尽优势!但想不到阿牛居然要表示绝对的公平,选用与刑大海一样的弓。这在众人看来简直与自杀一般,根本就是一件愚不可及的蠢事。
“少主,力量本身也是箭术中的一种。能挽三十石强弓那也是少主的本事,这并没有什么不公平的,因此少主不必用八石弓与属下比箭。”闻言刑大海立即摇头拒绝。
“师弟,你这是……”药神风急忙装出一副劝阻的样子,但刑大海所说的话却让他听得心里眉头直皱,暗道:“这个刑大海真是个不识抬举的东西,事后就让这个倔驴给他陪葬好了。”
“少主天资禀然,现在要与神武堂的刑副堂主在箭术上一决高下。我们大家就一起共同来见证少主的箭术神通吧!”不待旁人多说,欧长老趁热打铁,瘦猴似的身材飞快地蹿上擂台,气沉丹田,大声宣布道。
欧长老的声音刚落,人群立即变得一片沸腾,顷刻之间,就好像烧开了的锅一般炸了开来……
“那个小子居然真的敢和刑副堂主比箭,我看他是寿星公上吊,歉命长了吧,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狂妄之极。”
“呵,莫非他真以为刑副堂主‘追魂箭’的名头是假的不成?我看不出三箭,那小子就会吓得哭爹喊娘,举手投降的了。”
“什么?还用得着三箭?你真是太抬举那个小子了,我看刑副堂主一箭就可以取他小命的了。”
阿牛一手接过药神风递来的弓,然后再拉了几下,沉声说道:“刑副堂主,你说怎么个比法?”
“少主,我们就以十箭为限,站在对方距离三十丈外对射,移动者为负。十箭之后,中箭多者为负,少主认为如何?”刑大海并没有说中箭者为负,意思很简单,只要人没死,没认输的话,那么身上中箭多的人就算输了。
其实以他们在箭术上的造诣,如果想要结束对方性命的话,一箭足矣!其中凶险,可想而知!刑大海这么说,显然是没准备下死手,完全是切磋。
刑大海的话令得药神风心里郁闷到了极点,表面上却笑眯眯的说道:“十箭怎么成?本尊听说,箭术达到至高境界,可以以箭破箭,想必师弟已经达到这样的境界了。这样的箭术神通,真是让为兄心里羡慕得很啊。这样吧,不如三十箭为限,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