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去了燕山!我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此去燕山,与他或有交集,只是结果却是吉凶难辩,况且这次燕山之行,动用大军,可见此行本身也颇凶险。
两人又说了会话,恭氏见我对香料并不是十分的陌生,便开心起来,拿出两张纸,纸上却是写着两个怪方。
恭氏指着第一个方子说:“按照此方炼出香粉,却是有宁神静气之效,能避邪气,有解毒之功效,但它最大的作用却是长期闻此香,便会心情愉悦继而使容颜靓丽,却是养颜的好方。”
我暗自怀疑这个方子如此神奇的效用,却也并不点破,有时间的话,尽管调来试试。
恭氏继续说:“这第二个方,却是对你最有助益的。”
说着便俯在我耳边,低语了几句。我听得面红耳赤,这方却是有推助情欲的方子,闻之情不自禁,有惑君良效。
我推开那方,“这可使不得!这样的方子必然有损于身体,用不得!”
恭氏笑笑,“你也不必害羞。或许此时正逢盛宠,你是感觉不到的,但哪日皇上渐渐地冷落了你或者又有新宠时,看你怎么办?素来都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此方虽无耻了些,却能保你荣宠不衰,何乐而不为?再说,即是恭氏出品,必属良方,对身体并无大碍的。”
话虽如此,此方于我却是多余的了。因为我与宗伯孤注至今没真正的夫妻之实,而所谓的盛宠,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而已。
拗不过恭氏,只得将两个方子好好地收藏起来。
之后的几日里,反而异常地安静。只是校场上不再只是我与皇甫鹿鸣,多了个皇甫嫣然,虽然没有皇命,却依旧要跟着皇甫鹿鸣学习骑射。再就是宗伯云霞和柳复隐,时不时也来校场上搅一阵。
宗伯云霞大概还是觉得那日柳复隐与皇甫鹿鸣的比试,最终的结果并不准确,于是有心上他们再比试一次,但见皇甫鹿鸣自病愈后,脸色仿佛总是苍白,人也更加沉默了,说了两次都被婉言而拒,便不再强求。
内心里却对皇甫鹿鸣更生了鄙夷之态。觉得皇甫鹿鸣不但心胸狭窄禁不起打击,更缺乏勇气收复失地,这校场因此而成了柳复隐的后花园,每日里必要遥遥地向靶心射上几箭以示自己的神箭手身份。
他已经是武卫校慰,本也该忙着上千人的巡逻安排事宜,但却将正职放下不管,终日只陪着宗伯云霞讨巧卖乖,偏又装出付正义禀然的感觉,每每看到他,心里便如吞了只苍蝇般难受不已。
那日,皇甫嫣然气呼呼地走进校场。
二话不说夺过正站在靶前准备射箭的柳复隐手中的弓,“你是个什么东西?每天在本宫的眼前晃荡!作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