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宫先谢谢你了。”
……
把完脉后,他沉吟片刻才道:“娘娘先前落水,虽然有伤肺经,但是并不严重,再调理一段日子就会好的。让微臣不明白的是,娘娘似有心悸之症,最近有没有忽然感到呼吸困难,或者是胸口痛?”
“不愧是太医院医术最高超的太医。连太医所说的一点都没错。但不知这心悸之症,是否与本宫落水有关?因为在此之前,本宫没有这种症状。”
“噢?那就奇怪了。依理说,此征看起来该是长期顽症,不可能忽然……”说到这里,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却是犹疑着,眉头紧皱。
“连太医,到底是怎么回事?”
“微臣或许已经知道此症来历,但是还需要证实一下。”
“怎样证实?”
“需有人按着娘娘身后的穴位来判断……”
我明白了他的难处。向来都是男女授受不亲,况且是在宫中。灿然一笑,“连太医,这里没有外人,你却是想得太多了,此时更没有娘娘,你是医者,本宫是病人,你该怎样就怎样,本宫不会怪你的。”
我鼓励地看着他,他也不再犹豫,“如果微臣判断不错,此症则很凶险,为了娘娘的健康,微臣得罪了,娘娘,可能有点痛,您要忍耐一下。”
我点点头,他即走到我的身后,在我后背正中猛力一按,竟然如同尖锐匕首刺入体内,虽是牙关紧咬,却仍然闷哼出声。
连太医便走到我的面前来,再次为我把脉,同时观察我脸色,半晌,他说:“娘娘,此症确不是心悸症,娘娘您是中了毒。您额见冷汗,唇色发紫,过会儿会恢复常态。这毒却仍在体内积累,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娘娘甚至会在睡梦中忽然发生如心悸般的症状,窒息而亡。”
“什么?!”
连太医连忙说:“娘娘不要着急,对方可能是害怕下药太重,使娘娘的征状看起来太明显,不能成功造成心悸病死亡的状态,因此下药比较轻,而娘娘也发现的早,所以此毒尚幸可解。”
我的心稍稍放下,“连太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云喜却在外面唤道:“娘娘,要吃药了。”
连太医向我点点头,我便向云喜道:“端进来吧。”
云喜把药放下,看到我与连太医神色沉重,便又出去了。连太医端起药碗闻了又闻,好一会儿才说:“果然,其中有一味紫雪莲。虽对肺经亦有效果,但此药放在此方 中却有些浪费了。在这个方中,鱼腥草完全可以起到同样的治疗作用,而且一般也只会用鱼腥草。”
“为什么?”
“因为紫雪莲乃是生长在天山上最高最奇寒之处,不易采摘,而且三十年方能长成一株,其珍贵堪比天下任何一种奇珍异宝。放眼整个皇城,此物只一株而已。紫雪莲单株服用便可治疗奇难杂症,但若与凤香树脂相遇,则变毒。正是娘娘目前所中之毒。”
“凤香树脂?连太医是说,有人在本宫的食物里做手脚?”